小姐同房,我們住進大將軍府這麼久,其間只有一次小姐被無瑕夫人叫到房裡,那一夜好像和大將軍在一起。除此之外,大將軍從來不在小姐房裡過夜,每次來看望小姐都不會超過半個時辰。想來這麼短的時間,他們應該沒有同房,據說、、、據說大將軍在房事方面特別厲害,經常都是持續半宿,不可能半個時辰就草草完事。”
說完話後,紅裙侍女羞得滿臉紅霞,頭低得挨著胸前的一對玉兔,而玉兔則是上下竄動,劇烈起伏。顯然,她此時已然心旌搖曳,春心大動。
本來像她們這樣容貌和身材俱佳的貼身侍女,只要自家小姐許可,完全可以和小姐一起侍寢,怎奈四個多月下來大將軍幾乎都沒有留宿過一次,這就讓她們根本沒有侍寢的機會。因此,嚴格說起來,她們此刻既是替小姐擔心,也是替她們自己憂慮,甚至她們對小姐還有些幽怨。
各位看官都看出來了,這兩名姿容俏麗的侍女便是步練師的貼身侍女,而堂內撫琴之人正是步練師。
“嗵、嗵、嗵!”
隨著堂內琴聲戛然而止,躲在門後竊竊私語的兩個侍女也隨之噤聲,恰在此時,一陣穩健厚重的腳步聲傳進內堂。
“呵呵呵!”未語笑先聞,這是李利的標誌性習慣,歷來如此,此刻也不例外。
“練師又在撫琴,不知小喬有沒有將十五首新曲抄寫一份送給你?”
“妾身見過夫君!”眼見李利回府,剛才還愁容滿臉的步練師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喜色,不過這種雀躍神情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了一副神色平靜的樣子。
熟練解下李利身上的貂絨大氅,步練師隨手將大氅遞給快步迎上來的紅裙侍女,隨即亦步亦趨地跟著李利走到主位坐下,依偎在李利身旁,柔聲道:“小喬妹妹新作的曲子我都看過了,都是上乘之作,百年難得一見。奈何妾身手拙,只學會其中兩首,餘下十二首還很生疏,待妾身熟練之後第一個彈給夫君聽。”
李利會心一笑,將步練師攬進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微笑道:“如此甚好。琴由心生,琴聲亦能左右人的心神,以後不要再彈這種傷感的曲子,聽得讓人壓抑。”
話音稍頓後,李利輕輕撫摸著步練師纖弱的左肩,柔聲道:“你最近經常茶不思飯不想,失神發愣,以至於身體消瘦了很多,這些我都知道。其實你有什麼心事或者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裡,否則時間長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步練師聞言後,嬌軀輕顫,漂亮的眼睛瞬間溼潤,眼中淚光閃動,既而緊緊抱住李利的虎腰,將頭埋在李利懷裡低聲抽泣。
“呵呵呵!”李利舒心而笑,愛撫著步練師的香肩,笑道:“不要流眼淚,你男人這輩子不怕流血,就怕自己的女人流眼淚。因為女人的眼淚就是對男人的懲罰,代表男人做得不夠好,不能讓自己女人過得幸福,是個失敗的男人。是不是這樣啊練師?”
步練師聞聲搖頭,卻捨不得離開李利的懷抱,輕聲細語道:“不,人家是喜極而泣,並不是埋怨夫君。妾瑟道,自從母親遇害後,夫君一直很自責,認為她老人家蒙難是被你連累的。其實我早就想告訴夫君,雖然母親與夫君僅是一面之緣,但她老人家第一眼看到你就打心眼裡喜歡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怪你。何況母親遇害後,夫君不顧自身安危手刃惡賊,為此險些遭遇不測。若是母親泉下有知,一定十分欣慰,足可含笑九泉。因此夫君切莫自責,不要再想此事,否則妾身於心不忍,實難心安。”
說話間,步練師輕輕抬頭,滿臉神情地柔聲說道:“夫君或許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黯淡傷神的眼神,妾身心痛如絞,卻又不知如何才能讓你忘掉此事。後來我發現你每次看到妾身的時候就會暗暗自責,如果沒有看到我的身影,夫君就不會傷神。為此,我曾想過悄悄離開你,這輩子都不讓你看到我,或謝有這樣,夫君才能真正開心起來。
可是、、、可是我捨不得夫君,更不想離開你,一刻也不想。只要每天能遠遠看你一眼,我就很滿足,很開心,可我卻很害怕你看到我,怕你傷心自責,悶悶不樂。為此我一直很矛盾,猶豫不決,好幾次都想悄然離去,卻生怕一轉身就再也見不到夫君了。嗚嗚嗚!”
傾訴之中步練師淚流滿面,這讓李利心疼不已,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內心深處卻在責怪自己自尊心作祟,無形中傷害了這個全心全意深愛著自己的女人。
事實上,正如步練師所說,李利每次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步老夫人,既而黯然傷神,情緒低落,再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