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擋不住數十萬諸侯盟軍。更何況如今整個河東郡大半郡縣都已淪陷,安邑城已然是一座孤城,一旦被敵軍圍困,我等就徹底失去主動,猶如困獸之鬥,早晚必被敵軍圍而殲之。面對如此困境,末將豈能不急,安能坐下慢慢飲茶?”
“呵呵呵!”李利聞言而笑,擺手示意情緒激動的鐵簫坐下,笑道:“事情沒你說得那麼嚴重,我軍還沒到火燒眉毛、山窮水盡的地步,只是一時失去先機,局勢十分被動而已。”
話音稍頓後,李利抬手下壓示意鐵簫不必激動,隨即接著說道:“我軍尚有七日之糧,正所謂:手裡有糧心中不慌。況且,我軍兵器軍械齊備,安邑城高牆厚,盟軍想要徹底將我軍圍困起來,卻是有些異想天開,痴人說夢!此次我軍之所以採取收縮防守的戰術,是因為司隸各郡士族門閥和豪強們人心向背,他們巴不得盟軍將我西涼軍一舉殲滅。
正因如此,我軍在司隸境內與盟軍對戰並沒有多少優勢,不僅兵馬折損慘重,還有時刻提防這些士族門閥從我們背後下黑手。就像昨夜的火燒糧倉一樣,我敢肯定地說,城中一定有人暗中接應賊人,而後他們聯手偷襲糧倉守軍,繼而焚燬我軍糧倉。所幸我軍戰騎全部駐紮在城外,否則若是被賊人潛進馬廄縱火,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數萬匹驚馬在城中橫衝直撞,足可毀掉整個安邑城!”
“主公所言甚是!”李利話音未落,滕霄滿臉憤怒地接聲說道:“事實確如主公所說,今晨末將奉命率軍封鎖各處城門,趕到北門時正好看到縱火賊人強行攻擊城門。當時與賊人一起奪取城門的叛軍足有五千之眾,其中穿著我軍戰甲的騎兵有三百餘人,想來剩下三百人應該是死在燒燬糧倉的廝殺之中。除了這股騎兵,剩下五千多人全是河東郡各大士族、豪強府中的扈從,就是他們領著賊人找到我軍糧倉,而後偷襲了胡軫將軍手下的糧倉守軍,繼而一舉焚燬我軍糧草。
可惜,末將率兵趕到時,他們已經奪取城門,繼而倉皇逃竄。末將當即率軍追殺,沿途殺死四千餘眾,生擒七百餘人,追擊五十餘里,怎奈最終還是讓那三百餘名騎兵逃脫了。從生擒的扈從口中得知,這些夥同賊人縱火的扈從原本有七千之眾,奪取糧倉時戰死兩千多人。而所有扈從之中有四千人都是河東衛家的侍從、家丁和護院,餘下三千多人是全郡各大士族和豪強湊在一起的兵馬。
得知實情後,末將把這些扈從全部斬首,而後率軍抄沒城中所有士族豪強的宅院。卻發現宅院中只有少量侍女和雜役,其他人均不見蹤影,並且宅院中也沒有任何貴重器物。眼見於此,末將隨即全城搜捕,半個時辰前終於在城南的貧民窟中將這些人全部揪出來,男女老少一共兩千餘口,還有多達七十餘車的金銀細軟。末將此來就是請示主公,這些吃裡扒外的畜生應該如何處置?”
李利神情微變,劍眉緊蹙,沉吟道:“衛家?河東最大的衛氏門閥麼?”
“正是!”滕霄點頭應道:“這個衛家就是河東最大的門閥世家,據說是衛青大將軍之後,門庭顯赫,百年望族,出過不少位居三公九卿的顯赫人物。不過衛家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早已開枝散葉,族人子弟遍佈大漢各州各郡,只有嫡系子孫仍舊留在祖宅。衛家宅院眾多,財大氣粗,在城中擁有一座祖宅、十二處別院,城外還有好幾處莊園,整個安邑城中有一半以上的商鋪都是衛家名下的。整整一個上午,末將調集兩萬兵馬才將城中衛家所有產業全部抄沒,在貧民窟中抓捕的兩千餘人中有四百餘人出自衛家。如何處置,還請主公明示!”
李利微微頷首,沉聲道:“說起來,衛家也是忠良之後,門楣顯赫,傳承數百年,堪為當世最為顯赫的幾大家族之一。只可惜他們對我李利成見太深,不遺餘力想將我軍置於死地,如之奈何?”
嘆息之餘,李利瞥見滕霄欲言又止的神情,輕聲道:“雲龍是不是想說衛家與我積怨甚深,根本無法和解呀?”
“主公明鑑。”滕霄輕輕點頭,低聲道:“恕末將斗膽直言,蔡琰夫人曾經嫁於衛家二公子衛仲道,待衛仲道死後,夫人亡夫無子,而後隻身離開衛家。現如今蔡琰夫人乃主公妻室,無形中讓衛家大失顏面,隨之結下仇怨,只不過他們奈何不得主公,一直懷恨在心。此次我軍退守安邑,由於還攜帶著眾多百姓一起轉移,如此便給這些歹人以可趁之機,暗中與敵軍勾結,焚燬我軍糧倉。由此不難看出,衛家已經對主公恨之入骨,急欲除之而後快,巴不得盟軍將我等一舉殲滅。因此、、、、、、”
“因此如何?”李利沉吟道:“看來雲龍已經有決定了,不知你想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