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的戰馬都不是西涼戰馬,而是來自幽州的烏桓戰馬;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是手持長兵器,腰間還繫著佩劍,這與只有長兵器的東垣守軍也不相同。
此外,我還知道東垣城守軍是午後撤離的,急行軍的話應該可以傍晚左右趕到安邑。而我和鄉親們一路行來都沒有遇到我軍將士,這就說明他們是在我們前面,而不是後面。由此,我判斷那六百餘名騎兵一定是敵軍喬裝假扮的細作。其目的就是趕在百姓們進入安邑城之前混進城中,定然有所圖謀。所以我隨後追趕騎兵,沿著他們策馬疾奔留下的塵土追到安邑城,可惜我比他們晚了將近半個時辰,因此沒有探到他們進城後的落腳之處。”
李利微微頷首,頗為讚賞地看著李雲聰,說道:“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那這股騎兵一定是諸侯盟軍派來的細作。可是這些人又是誰派來的呢?此刻佔據東垣城的諸侯有七路之多,區區六百人的騎兵隊伍,他們每個人都能做到。此外。安邑城內我軍兵力多達十餘萬,這幾百人潛進城中又有何用?”
“呃,對了主公,這股騎兵的領兵將領姓曹,那個被訓斥的開路小校稱他曹將軍!”李雲聰忽然補充道。
“曹孟德?”李利失聲驚呼道。
李摯聞聲插話道:“這不可能吧。曹操身為盟軍副盟主。他怎麼會親身犯險率領區區百餘騎潛進安邑城呢?果真如此的話,他豈不是自尋死路。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李利微眯雙眸。沉聲道:“曹操自然不會親自前來,可他手下還有還幾名同族兄弟,曹仁、曹洪、曹純、曹休等人都可以代他領兵前來。”
說到這裡,李利突然想起歷史上曹操最引以為傲的一場大勝,頓時他臉色大變,赫然起身。急聲道:“不好!糧草、糧草啊!這股騎兵潛進安邑城的目的不是與盟軍裡應外合攻取城門,而是企圖燒燬我軍糧草!”
“轟、轟、轟!”
就在李利話音未落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砰然巨響驟然而起,以至於李利、李摯、李雲聰以及等在門外的滕霄、馬超和張遼等將領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瞬間。李利疾步跑到門口,抬眼看向巨響聲傳來的方向。但見安邑城西北角的上空火光沖天,紅彤彤的大火足可照亮大半個安邑城,濃濃的黑煙隨著北風迅速擴撒開來,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蔓延至整個安邑城。
“啊!不好,那是我軍屯糧所在!”看到西北角上的漫天火光,滕霄、鐵簫和安邑大營一眾將領失聲驚呼。隨即眾將紛紛面露驚駭之色,既而怒火中燒,不約而同地拔腿就走,企圖第一時間趕往西城糧倉。
“站住!慌什麼,都給我回來!”就在眾將邁步疾奔將要離開後院之際,李利突然厲聲喝止。
滕霄聞聲止步,疾步跑到李利面前,哭喪著臉,急聲道:“主公啊,西城囤積著我安邑十三萬大軍的全部糧草!一旦糧草被焚燒殆盡,我等連隔日之糧都沒有,豈不是坐以待斃?”
“哼!”李利滿臉陰沉地冷哼道:“看到西城上空的火光了嗎,現在趕過去又有何用?等你們率部趕到的時候,早就燒得一乾二淨了!即使沒有燒光,這麼大火如何撲滅?”
暴怒之餘,李利眯著雙眸陰森森地望著通紅如血的西城上空,深吸一口氣,強行鎮定心神。稍稍思量後,他那怒不可洩的神情迅速鎮靜下來,厲聲令道:“滕霄聽令,即刻封鎖全城,任何人不得出入,沒有我的命令,封城令不得解除!”
“諾,末將遵命!”滕霄應聲離去。
“鐵簫聽令,即刻率領五萬郡府兵趕到西城糧倉,搶出尚未燒到的屯糧,拆除糧倉周圍方圓三百步之內的所有房屋!”
“諾,末將領命!”鐵簫躬身應諾,隨之轉身快步離去。
“張遼、李徵、郭猛、去卑、許褚、馬岱聽令,任命張遼為主將,居中排程,即刻率領朔風營、龍驤營、武威營鐵騎整裝出發,帶上河東郡所有文官,前往黃河渡口,收繳所有船隻,準備大軍渡河船隻。此外,沿河兩百里之內寸板不留,無論什麼人,膽敢反抗拒不交出船隻、竹筏和木板者,殺無赦!”
“諾,我等遵命!”張遼、李徵和許褚等人應聲領命,當即大步離開後院。
“馬超、陳到聽令,命你們二人率領東垣城守軍負責轉移城中百姓,著手準備大軍撤離事宜,兩日內必須完成!若有聚眾滋事、抗令不遵者,殺!”
“諾!”馬超、陳到二人躬身領命,隨之轉身離去。
“徐晃聽令,即刻接管張遼所部五千金猊衛,待天亮後護送練師、滕霄、鐵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