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一聲。
“嗒嗒嗒!”
轅門口,數百支火把將方圓數里之內照得恍如白晝,滇無瑕輕提韁繩,坐騎白馬雪影四蹄輕踏,緩步來到陣前。
“桓飛首領何在?本帥是休屠前軍副帥滇無瑕,請桓飛上前答話!”
“哈哈哈!休屠人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竟然連女人都要領兵打仗,真讓桓某開了眼界!”
朗聲大笑之中,桓飛雙腿輕輕一夾坐騎的側腹,金猊獸順時而動,幾個跨步來到陣前。
“桓飛首領看不起女人,莫非你不是胎生娘養之人?”滇無瑕怒聲喝斥道。
乍聽滇無瑕辱及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桓飛勃然大怒,厲聲暴喝道:“臭娘們給老子閉嘴!若你再敢辱罵桓某生母,老子今夜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碎屍喂狼!”
桓飛的一聲暴喝,震得滇無瑕雙耳發聵,嗡嗡作響,俏臉為之大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
馬賊桓飛居然兇猛至斯!
一瞬間,滇無瑕神色駭然,暗自提防著桓飛突然陣前發難,坐騎雪影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瞬時後退數步,拉大與桓飛胯下異獸坐騎的距離。
強忍著心頭的震動,滇無瑕深吸一口氣,脆聲說道:“桓飛首領不必動怒,若不是你挑釁在先,本帥自然不會辱及首領生母。本帥十四歲便領兵征戰,至今已有三載,西出大漠,東進涼州腹地,率領三千部曲縱橫西域和大半個涼州,絕非首領口中所說的軍中無將、女子上陣那般簡單!”
“哦?”
桓飛微微驚詫地看著身形高大、體型頗為消瘦的身著銀白色戰甲的滇無瑕,那凹凸有致的誘人身姿,尤其是胸前一對碩大的人間胸器,令素來不喜女色的桓飛驟然失神,險些看痴了。
隨即桓飛駕馭著金猊獸後退兩步,佯作不屑地說道:“如此說來,你這女人還是個女中豪傑嘍!說吧,你請桓某出陣所為何事,不會是三更半夜睡不著覺,找桓某出來說話吧?呵呵呵!
不過桓某再提醒你一聲,桓某人如今已經不是馬賊首領了,而是我家主公麾下虎嘯營統領。記住了,別首領首領的亂叫!”
滇無瑕原本還想借著桓飛失神之際,趁機衝殺過去試試桓飛的身手,或許能夠一舉襲殺桓飛。但是她隨即失望了,自己屢試不爽的絕世身姿竟然迷惑不了桓飛,他那略顯呆滯的眼睛居然眨眼之間便恢復清明,回過神來,絲毫不受影響。
桓飛此舉,反倒是讓滇無瑕有些不適應,心中暗生怒意。
滇無瑕領兵征戰多年,凡是與她正面對話的敵將,沒有誰不被她身著戰甲的傾世身姿所迷惑,陣前失神,既而被她瞬間擊殺。
三年多以來,被她陣前一槍刺死的將領多達數十人,其中不乏武藝高強的悍將。
然而,今夜遇到不解風情的莽夫桓飛,滇無瑕一直無往而不利的陣前斬將之利器失靈了,桓飛居然不為所動,儼然對她如夢如醉的身姿視若無睹。
如果讓桓飛得知滇無瑕此時心中的想法,他就得暗自慶幸自己的坐騎得力。剛才若不是金猊獸抖動了一下身軀,促使桓飛驟然驚醒,頓生警惕之心,恐怕他剛剛就會吃大虧,被滇無瑕偷襲得手,不死也得受傷。
眼見桓飛不為所動,滇無瑕除了暗道可惜之外,只能率軍與桓飛率領的虎嘯營正面決戰。否則她就轉身撤兵,在漢軍鐵騎的追殺之中,逃回營寨。
“桓飛統領,本帥對貴軍今夜的舉動很好奇。本帥站在這裡便能看到你們清源河中軍大營的火光,難道你沒看到嗎?可是你卻按兵不動,坐等清源河大營被攻破,置你家主公李利的生死於不顧,心安理得的屯兵於此。呵呵呵!難道你不怕李利事後拿你問罪,亦或是你有叛主之心,想借此脫離李利麾下,另謀生路?”
“哈哈哈!”
桓飛聞言大笑起來,眯著寒光凜凜的雙眼,譏笑著說道:“你這女人還真是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桓某見你生得一副好模樣,卻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蛇蠍美人,口蜜腹劍,紅口白牙地張嘴就來,端是陰毒狡詐!
不過你的心計算是白費了,清源河大營遭到夜襲之事,桓某半個時辰前就已知曉。而且,桓某還告訴你,不僅是我知曉此事,我家主公傍晚紮營的時候,就已經料到你們這些休屠蠻子會去劫營。你這女人跟我在陣前磨蹭這麼長時間,恐怕就是想套出這個訊息吧!
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你又能怎麼樣?掉頭就跑嗎,你跑一個讓桓某看看,我虎嘯營將士原本都是馬賊出身,夜間翻山越嶺那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