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殺出重圍,撤回清源河大營。
“休屠蠻子休得猖狂,滕霄在此,武威營,衝陣!”
就在桓飛考慮率眾殺出重圍之時,耳邊傳來滕霄的暴喝聲。
一剎那,桓飛心中大喜,暗歎滕霄來得太及時了,真是雪中送炭吶!
之前,桓飛也聽到大營後方的馬蹄聲,但他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因為他堅信虎嘯營一個衝鋒就能擊潰滇無瑕的三千餘休屠鐵騎,如此以來,不管身後急趕而來的戰騎是敵是友,都無關大局。
讓桓飛萬萬沒想到的是,虎嘯營倚仗優勢兵力,士氣高漲之下,居然打不過滇無瑕麾下的無雙鐵騎,潰敗在即。
滕霄的一聲暴喝,對於桓飛和虎嘯營而言,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久旱逢甘霖,來得正是時候!
“賊將休傷我將士,滕霄前來戰你!”
疾奔而來的滕霄,看到虎嘯營竟然不敵休屠戰騎,頓時神情大變,既而暴喝一聲,藉此鼓舞虎嘯營全軍士氣。
隨即滕霄率領三千武威營衝入戰團,而他自身則是直奔滇無瑕而來。
只不過,不宣而戰,不是滕霄的為人。因此他提前道出自己的名號,既而迅猛地衝向滇無瑕。
“鏘!”
急速而來的黝黑大戟與銀色長槍凌空相撞,濺出炫麗的火花,兵器抨擊聲轟然而起。
“你你是女人?”
一擊之下,滕霄抖動一下微微麻痺的雙臂,轉身回馬之後,卻看到一張美豔絕倫的異域女人臉,頓時失聲叫道。
不過滇無瑕卻並未趁機攻殺上來,而是勒馬駐足,隨手刺死身旁數名虎嘯營將士,陰冷地看著滕霄,沉聲說道:“女人怎麼了,難道你自信能夠打贏我嗎?”
“呃!這你的武藝確實不錯,滕某要戰勝你,需在兩百合之後。”滕霄驚愕之中據實說道。
“哼!”滇無瑕瑤鼻微動,冷哼一聲,沉聲問道:“我哥哥現在身在何處?他是不是被李利殺了?”
“你哥?”滕霄有點跟不上滇無瑕的思路,不解地沉吟道。
滇無瑕冷聲說道:“我是休屠前軍副帥滇無瑕,我哥就是休屠王子滇真!”
“滇真?哦。那個休屠蠻子已被滕某一箭射殺,你問他呃。你是滇真的妹妹?”滕霄隨口說道。
只是,當他看到滇無瑕陰冷如冰的神情後,驟然驚醒,方才意識到自己面前這個武藝不凡的休屠女子竟是滇真的妹妹。
“你叫滕霄,你殺了我哥?”滇無瑕殺氣凜然地沉聲問道。
滕霄悍然不懼地說道:“沒錯,某家就是滕霄!滇真被滕某一箭穿喉,當即身亡!你待如何?”
“滕霄,你該死!還我哥哥命來。去死吧!”
怒喝聲中,滇無瑕驟然躍馬揚槍,兇悍地刺向滕霄胸膛。
“哼,滕某何懼之有!既然你這瘋婆娘執意找死,休怪滕某辣手摧花,你就陪你哥哥一起上路吧!”
滕霄冷哼一聲,勒馬駐足。掄起大戟大力砸向滇無瑕刺來的長槍。
“鐺!”
一聲脆響之中,滕霄一戟擊偏滇無瑕的長槍,卻不料滇無瑕看似兇猛地一槍居然輕飄無力,長槍順勢一蕩,迅速劃過一道圓弧,轉而刺向滕霄胯下坐騎踏雲神駒。
滕霄手中大戟一擊打在棉花上。身形不穩,俯身在馬背上,卻見滇無瑕槍鋒一抖大力刺向踏雲坐騎的馬頸。
霎時,滕霄大驚失色,大戟已然來不及回援。而踏雲卻被他俯身壓著馬頭,躲閃不及。眼看無法躲過此劫。
電光火石間,但見滕霄赫然鬆開手中的大戟,右手迅疾探出,閃電般抓住滇無瑕刺來的槍鋒,手掌瞬間鮮血橫流。然而,滕霄卻毫不顧惜手上的傷勢和手心處傳來的劇痛,身形隨之撲身下馬,左手再次抓住滇無瑕的銀色槍桿,落馬之際,奮力將滇無瑕拽下馬背,既而猛然鬆開雙手,致使同樣使出全力的滇無瑕驟然失去了較力的物件,身體後仰,四腳朝天地摔飛出去。
“嘭!”
“砰!”
滕霄迎面趴在地上,摔得並不重,唯獨右手掌的傷勢嚴重,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痛徹心扉。瞬間他翻身而起,第一時間撿起跌落在地上的大戟。
抓住大戟的一剎那,滕霄虎眉緊皺,深吸一口涼氣,腮幫子鼓鼓的,嘴角連連抽搐。
手掌連心,剛才攥緊槍鋒的後果,此時滕霄深切地體驗到其中的痛楚,疼得他這個鐵塔一般的男人直咧嘴,險些失聲痛叫。
相比滕霄的撲身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