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滕霄兵敗了,我也不會殺他,頂多就是按照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略施懲戒即可。包括你滕羽在內,凡是我軍將領,打了敗仗並不可怕,只要吸取教訓就行。勝敗乃兵家常事,我怎會為此殺你們呢?”
滕羽聞言嘿嘿笑道:“主公,屬下剛才的意思是,最壞的結果,萬一落敗,卻並非不相信我哥的能力。嘿嘿嘿!”
“咦!大家噤聲,休屠人出營了。”
李利聞言後,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發現山頂上的休屠大營又有新動靜。
但見大營東面轅門大開,一名身量頗高、身形消瘦的將領,帶著三千五百名休屠鐵騎疾奔出營,既而迅速下山,直奔東邊而去。
“主公,敵軍出動了,而且還是一次性帶走了三千多戰騎。呵呵呵,這一下,休屠大營儼然是一座空營!”滕羽看著休屠騎兵漸漸遠去,興奮地低聲說道。
李利微笑著說道:“是啊,偌大的一座營寨,只有千餘守軍,如同虛設啊!”
說罷話後,李利正色地命令道:“滕羽聽令,率領龍驤營順著這條溪流潛行上山,攻取敵營西門。典韋聽令,帶領兩千金猊衛順著剛才休屠人下山的山道摸上去,佔領東門。其他人隨本太守攻取敵營北門,出發!”
“這個······主公,要不我們再等等?等到剛下山的休屠騎兵走遠之後,我們再進攻也不遲啊!”滕羽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利扭頭對滕羽說道:“不用等了,現在就出發,等我到達山樑之時,休屠人早就走遠了!即使他們轉身殺回來又能如何,我軍八千多戰騎,正面廝殺,焉能怕了他們!大軍出發!”
目送李利騎著金猊獸王順著不太陡峭的山坡緩緩上山,滕羽一拍腦門,喃喃自語道:“對呀!只要休屠人走出大營,我武威軍何懼之有啊?哎,我這腦子就是跟不上主公的思路,反應太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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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山道上,滇無瑕帶領麾下三千五百名部曲縱馬揚鞭,快速奔向山下。
奔行中,滇無瑕扭頭看著身後的山林,入眼卻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副帥你怎麼了?”金軲看到滇無瑕一直回頭張望,輕聲詢問道。
滇無瑕低聲應道:“嗯?今夜真是怪事,我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我軍。算了,或許是我想得太多,太多心了。走吧,儘快趕到桓飛大營附近,等待哥哥大軍返回之際,衝擊桓飛大營!”
金軲聽到桓飛的名字時,眉頭瞬間緊皺,眼神飄忽,面露驚懼之色。
“金軲,你的臉色這麼差,生病了嗎?”在昏黃撲閃的火把之下,滇無瑕發現金軲面色有異,柔聲問道。
“不,副帥,我沒事。”
金軲頗為感激扭頭看著滇無瑕,低聲問道:“副帥,對於桓飛其人,你聽說過他嗎?”
“嗯?”滇無瑕驚愕一聲,說道:“我很早以前就聽過桓飛的名號。據說他是橫行並涼二州的馬賊首領,手底下馬賊不少,很多羌人小部落和匈奴部落都不敢招惹他。我還聽說,他武藝極為高強,一杆狼牙大錘打遍涼州無敵手,早年曾在西域荒漠橫行,近幾年流竄到幷州與涼州的交界處,佔山為王,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只是不知他為何要率眾投奔李利呢?
據細作所說,李利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他又憑什麼收服桓飛呢?金軲,你們三兄弟早年也去過西域遊歷,是不是認識桓飛?”
金軲頓時苦笑道:“副帥太抬舉我們兄弟三人了。我們去西域可不是遊歷,而是想弄幾匹西域良駒,販賣到中原富戶豪族手中,多換取些銀兩,混口飯吃。
三年前,也就是我們負傷之後被副帥所救的那一次,我們兄弟三人就是被桓飛打成重傷的。那時候,我們兄弟三人自認武藝不錯,遇到桓飛帶領的一夥馬賊,一時大意,被桓飛數十合之內打傷了銀軲和鐵軲,隨後我們三兄弟聯手與桓飛廝殺,最終還是落敗了,重傷之下倉惶逃命。此後,方才遇到副帥,我們兄弟三人才算有了落腳之地,安頓下來。”
金軲身旁的兩個魁梧大漢就是銀軲和鐵軲。他們二人聽到話後,紛紛點頭附和。
銀軲心有餘悸地說道:“副帥,我大哥所言句句屬實。那桓飛確實兇悍異常,我和三弟聯手之下,也只能勉強撐過一百個回合。當天,我們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不成想七十回合之下,我們兩個就被他打成重傷。隨後,雖然大哥也加入戰團,但我和三弟已經戰力大損,非但幫不了大哥,反而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