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只問你一句話,這個賭約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痛快點,想必你的妻兒還等著回家吃飯呢,我也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磨蹭!”
典韋原本想都不用想地就要開口拒絕,卻聽到李利最後一句話中特意點明的“你的妻兒”。
恍然間,典韋仔細琢磨了一番李利話中的言外之意,最後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退路,那怕是想要一死了之都不行。
李利實在是太yīn險,太狠辣了。他為了不讓自己拒絕賭約,話裡話外都以自己的妻兒家小相要挾,迫使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應下賭約。
想到這些,典韋頓時心中憤恨之極,巴不得一把捏死李利這個魔頭,省得他迫害自己的妻兒。
但是,形勢逼人,容不得典韋不答應。
“好,典某就與你一賭!不過,你也要立下毒誓,就如同你剛才逼我立誓一樣。如果我勝了,你不得為難我之家小妻兒,放我們離開陳留;如果你毀約,那你就永世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如此,你還敢賭嗎?”
“賭,當然要賭,我答應了!這樣很公平,不是嗎?呵呵呵!”李利不加思索地隨口答應道。
典韋驚愕地看著呵呵大笑的李利,不解地問道“呃?你怎麼答應得如此痛快?難道你不怕毒誓,想要毀約?”
李利搖頭道:“不,我沒想過毀約。更何況我李利從來說一不二,豈會隨意毀約,失信於人?既然賭約已經立下,那就開戰吧!”
典韋雖然身負重傷,豪氣卻是不減分毫。他冷冷地注視李利,點頭說道:“要戰便戰,典某豈會懼你!”
第三十章 戰惡來
時至正午,豔陽當頭。
虎山溪水河邊,陽光照耀在清澈的溪水中,水波粼粼,澤澤生輝。
不遠處的瀑布聲,清脆響亮。
激流拍岸,水花四shè,騰起霧氣瀰漫;溪流落潭,聲震四壁,徒生一縷縷漣漪。
瀑布上游十幾米處,典韋強忍著右腿傷痛,傲然而立;縱然是赤手空拳,依舊巍然不屈。
戰鬥狀態的李利,渾身透著濃郁的煞氣,雙眸冷峻凌厲,神情肅然,面色冷酷。
他雙手緊握丈五長刀,目光炯炯虎視著典韋,那正對著驕陽的刀鋒,倒映出一抹光亮,折shè在典韋胸膛。
當刀芒瞬間閃過典韋雙眼之際,李利悍然而起,幾個跨步奔至典韋身前,大刀霎時揚起,猛然迎頭大力劈下。
典韋雖然身負重傷,但頂級戰將的敏銳直覺和眼力仍在,戰鬥經驗毫不遜於李利。
須臾間,他單腳挪步,身形迅速左閃,避過李利迎頭劈下的刀鋒,身形瞬即向李利身前撲倒。
身體傾斜之際,典韋的一雙鐵拳瞬息而出,砵大的拳頭轟然砸向李利握刀的雙手。
他的意圖很明顯,試圖打落李利手中的大刀,破除兵器對自己的威脅。
一旦李利倉促之中失落長刀,那麼眼下的形勢將瞬間逆轉。
赤手空拳之下,李利斷然不是典韋的對手,必輸無疑,甚至還會瞬間丟掉性命。
然而,李利的臨戰經驗和應變能力此前已經乍露一角,此刻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只見他在典韋避過刀鋒、撲身上前之時,驟然向溪水下游撤步數丈,讓典韋揮出的雙拳落空,沒能靠近自己。
不過這樣以來,李利手中的大刀也是一擊落空,反而因為兵器太長而掣肘,施展不開。
再次拉開雙方距離,李利拖刀而起,貼著岸邊的泥沙,一刀橫掃典韋的雙腿。
趁他病,要他命。
典韋此時最大的軟肋就是右腿受傷,無法支撐身體站立;而李利回手一擊,就是奔著典韋的傷腿而去,出手著實刁鑽狠辣,攻其必救。
電光火石間,只見典韋徒然左腳點地,竭力縱身一躍,避開貼著水面而來的大刀,既而連續三個前空翻,落地之際,他那健全的左腳赫然大力踹向李利的胸口。
儘管李利的身體反應速度敏捷無比,可典韋的高絕身手也不是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借用雙手撐地,連續前空翻,典韋在眨眼之間逼近李利身前,凌空一腳,正中李利的胸口。
“砰!”
隨著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李利如同折斷翅膀的飛鳥一樣被大力踹飛出去。
一瞬間,李利感覺自己胸骨與內臟驟遭強力擠壓,肋骨瞬間斷裂了兩根,內臟劇烈震盪,胸口劇痛如絞,一口鮮血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