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問你幹啥,該怎麼回答?
當然是如同李利這樣的慣犯同樣的做法,出聲示警;至於靈不靈,看運氣吧,反正月亮已經看見了。
“文昌?是你嗎?你怎麼會······夜深了,回去吧,你可以明天再來呀!”
魂牽夢繞的聲音,聲聲在耳,看來蔡琰沒有生氣,只是不方便這個時候讓李利進去。
有此一念,李利頓時膽氣壯了不少,心中的忐忑也消失殆盡。
這個時候轉身離去的男人,絕對會讓女人更加鄙視。
有賊心沒賊膽,那就別幹這種事;既然來都來了,那就索性堅持到底。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裡也適用。否則,那就太衰了,寡婦都看不起你,更別說黃花大閨女了!
“詔姬,夜晚睡不著覺,就想找你說說話。你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其它意思。如果你覺得不方便開門,那我就在門外等到天明之後再敲門。總之,坐在這裡看護著你,我覺得心裡踏實,回到家裡反而輾轉難眠。
詔姬,你今天躲著我,或許就是不想見到我吧?其實,你可以直接對我說出來,也好讓我死心。不過,在我離開長安城的這幾天,我希望你能允許我天天晚上這樣守著你。否則,我擔心,一旦離開長安,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你了。”
李利深諳此道。當年為了追求首長的女兒,他可是下了大力氣。
臉皮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小嘴甜,溢美之詞張口就來,一連半個小時不帶重複的。
今夜,時隔一千八百多年,昔日的苦功沒有白練,又派上用場了。
“你這人······還是口無遮攔。”
屋內傳出這麼一句話後,頓時陷入沉寂。寂靜到隔著門板,李利似乎都能聽到蔡琰急促的呼吸聲。
事實上,之前的半個月時間,李利已經清晰地把自己的愛意傳達給蔡琰。雖然沒有直接了當地表白,卻也明確無誤地傳遞出自己的愛慕之情。
如今,只差一層蜘蛛網沒有撕開。否則,兩人就用不著這麼遮遮掩掩地對白,成與不成,早就有結果了。
只不過寡婦的名頭給蔡琰造成了巨大的壓力,讓她每次與李利見面時都有一種負罪感。隨著彼此間深入的接觸,這種負罪感愈發強烈起來,時刻折磨著她,令她痛苦萬分。
在痛苦的煎熬之中,李利一次次地給她帶來驚喜,讓她痛並快樂著。
一支玫瑰,帶刺且扎手,但是它芬芳美豔,令人賞心悅目,心馳神往。
一朵牡丹,花瓣綻放,dú lì於皇城一角,卻難掩其絕世芳華,傲視群芳。
這樣的小驚喜,遠比昔日衛仲道張口呤詩、閉口做賦,更加令人心醉,心動不已。
所以,若是要蔡琰直接拒絕李利的愛意,那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反而會陣陣心痛,有一種痛失姻緣之感。
可是,若是讓她直接開口答應,卻是又將她逼到了死角。先夫亡靈不遠,三年孝期還沒過去一半時間,怎能再喜歡上別人?
什麼叫做糾結,蔡琰現在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其中三味,感同身受,備受煎熬與折磨。
愛的yù罷不能,痛的輾轉難眠。
因此有人說,愛,就是有心痛的感覺。
“吱、吱吱!”
就在李利躊躇不決、幾yù放棄之時,蔡琰的房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
微弱的燈光下,蔡琰身披柔滑的羅裙忐忑而立,面紅耳赤地垂著頭,身形閃躲在門後,不時用眼角餘光探視著門外的動靜。
看到這樣的情形,李利知道想要等到蔡琰邀請自己進去,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個閃身,李利快速進入蔡琰的閨房,既而隨手把門關上。
“啊!你關門幹什麼?這······要是被人發現,你讓我如何解釋清楚?你呀,害死我了!”
眼看李利快速進來,反手就把門關上,並且還隨手插上了門栓。
蔡琰頓時大驚失色,莫名地後退數步,聲音顫抖地指著李利,卻又說不出一句狠話。
關上門後,李利坦然了許多,絲毫沒有半夜敲寡婦門的覺悟,直接走到方桌前坐下。
“好了,詔姬,別害怕,我還能真吃了你呀!今夜我還真是睡不著,心中一直再琢磨你為何躲著我,難道是不願跟我走?
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原來你只是害羞,因此不敢與我碰面。呵呵呵!”
李利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