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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馬果真是當世神駒!體長一丈二尺有餘,肩高一丈,鬃毛紅似火,疾奔如流雲,火雲神駒之名,實至名歸!此馬之神駿,實乃元忠生平僅見,世間寶馬神駒莫過於此啊!”
看著不遠處滕羽用盡全力與火雲神駒賓士較力,李玄由衷地驚歎道。
李利呵呵大笑道:“元忠此言不差,火雲神駒確實神駿非凡,世間罕見。滕羽此番卻是如願以償了,期盼許久的寶馬神駒如今就在身下,只要能一舉降服此馬,這匹火雲神駒就是他的坐騎!”
說到這裡,李利扭頭對桓飛問道:“飛虎,你看滕羽能否降服火雲神駒呀?”
桓飛聞言一笑,恭聲說道:“稟主公,滕羽統領的實力完全能夠降服火雲馬。之所以僵持這麼久,是因為滕羽心存顧忌,不忍傷害火雲,沒有使出全力。不過,即便如此,再有半個時辰,火雲馬後力不濟,自然就會馴服。”
“嗯,飛虎不愧是相馬的高手,眼力極準。”李利對桓飛相馬的本事頗為歎服,因此對他做出的判斷深信不疑。
桓飛是在西域草原長大的匈奴、羌人和漢人三族混血兒,自幼與馬為伴,養馬、馴馬和相馬的本事都是一絕。任何從他視線中經過的戰馬,他一眼就能看出戰馬的優劣以及飼養習性,精準無比,至今尚無看錯的先例。
而李利之所以稱桓飛為“飛虎”,因為飛虎就是桓飛給自己取的字。雖然桓飛的字與時下大漢的取字禮法很不相稱,顯得不倫不類,但李利也無異議。畢竟桓飛是西域長大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不管是名也好、字也罷,反正都是他自己的名字,只要他自己喜歡就行。
“惡來,你的追風坐騎安頓好了?”
正當李利與桓飛說話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光線一暗,頓時他知道一定是典韋站在自己身後擋住了陽光,於是頭也不回地笑著問道。
“嗯,屬下的坐騎馬具都是現成的,馬廄又在金猊獸王的旁邊,一切都準備的很妥當。追風汗血馬剛才與屬下較量時用力過度,正在馬廄裡歇息恢復體力呢!”
素來話語很少的典韋,說起自己的追風汗血馬坐騎之時顯得很興奮,話語也比平時多了一些。
在滕羽與火雲神駒較量之前,典韋與追風汗血馬之間的馴服過程,同樣激烈異常,驚心動魄。人與馬之間整整僵持較力了一個多時辰,最終追風汗血馬掙脫不掉典韋的駕馭,氣力大損,被典韋趁機降服。
很顯然,追風汗血馬讓典韋很滿意,就像娶了一個俏媳婦似的,興奮又激動。
事實也正是如此。
虎賁中郎將呂布為了一匹赤兔馬就能砍下義父丁原的頭顱。而演義中,劉備數次倉惶逃命,妻妾屢屢落到仇敵手裡;可是他對坐騎的盧馬卻視之如珍寶,細心照料,出不離身。
由此可見,亂世之中,一匹強力坐騎對於征戰沙場之人而言,遠比娶一房妻妾更為重要。坐騎與其自身性命攸關,妻妾則不然;男人死了,找個好人繼續生活。
第一百一十五章 馬兒蹤跡(求推薦、收藏)
“嘭嘭嘭!”
就在李利心中為典韋感到高興的時候,校場上,滕羽與胯下的火雲神駒展開了最後的較量。
但見火雲疾奔之中驟然人立而起,身軀劇烈搖晃,試圖將滕羽摔下馬背。而滕羽似乎早有準備,雙腿夾緊馬腹,俯身趴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抱住火雲馬的頸項,越勒越緊。火雲馬眼見無法擺脫,頸部受壓迫,奔騰跳躍的愈發頻繁,三步一躍,五步一轉,馬蹄飛揚,嘶吼聲隆隆,翻騰轉向不止。反觀滕羽自始至終不為所動,任憑火雲馬如何顛簸搖晃、急轉跳躍,他就是死抱著馬頸不放,雙腿夾住馬腹不鬆動。
是的。火雲馬身上沒有馬鞍,也沒有韁繩,什麼馬具也沒有。
桓飛將三匹坐騎牽到郡守府的時候,當即就解下了坐騎身上的馬具,聲稱“人可以挑選寶馬,而寶馬亦可選擇主人。”
“唏聿聿!”
半個時辰後,火雲神駒一聲嘶鳴之下,終於放慢了奔行速度,載著滕羽在校場上慢慢前行。
“呼~~~!”
馬背上的滕羽,至此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緊繃的心神終於放鬆下來。
此時他身上的衣衫已完全溼透,衣角和袖口都能擰出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啪地滾落,鬢角髮梢上噙著汗珠。
一個多時辰的疾奔較量,直到現在人疲馬乏,方才宣告結束。
在校場上緩慢行走了兩圈之後,滕羽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