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謾罵張邈,出言挑釁。
李利見王方出陣挑戰,關上的張邈等人並未立即回應,輕聲對李傕說道:“叔父,張邈兵寡,怕是不會輕易出戰,更不敢出城與我軍交戰。
如此,陳留城堅,短時間難以攻下,不如暫且安營紮寨,圍困陳留。久困之下,城中必然生變,張邈一定會想方設法突襲我軍。到那時,只要我軍利用戰機得當,或許能夠一戰破城。”
李傕聞言沉思了片刻,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再等等吧,我軍初至,士氣可鼓而不可洩,今日必須攻城;否則,軍心不穩,與戰不利!
利兒,你去後軍協同樊勇看守輜重糧草吧。之前你已經屢立戰功,兵馬折損不小,此番就讓其他將領出戰,免得他們心生不滿,暗自怨恨。”
李利聞之,詫異地點點頭,不再多言,默然打馬轉身,回到後軍步卒之中。
“張邈老兒,汝堂堂一郡太守卻縮首如龜,不敢出城應戰,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何不一死了之,免得讓天下人恥笑?”
“老匹夫,可敢出城與我王方一戰?老匹夫膽小如鼠,安敢現身人前,丟人現眼?”
陳留城下,王方百般辱罵,聲震四方,肆無忌憚地挑釁城頭上的張邈等人。
城頭上,張邈儘管面紅耳赤,雙目噴火,憤恨不已,卻始終身形不動,就是不回應王方的挑釁。
耳邊聽著王方的叫罵聲,李利策馬來到後軍押解輜重的樊勇身前。
波才此行帶著三千龍驤營步卒跟在樊勇軍中。畢竟李利私自擴充了三千步卒,太過顯眼,易遭人忌,放在樊勇的步卒之中,就不會有太招眼。
因為樊勇原本就有五千步卒,一直負責押送大軍輜重,兵馬多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此刻波才正與樊勇竊竊私語,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眼前的戰事。
“大哥,大戰在即,你怎麼有閒心到我這裡來了?”
樊勇看到李利帶著親衛隊前來後軍,略顯驚愕地問道。
李利扭頭看了陣前一眼,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軍中將領頗多,少了我參戰,也無關緊要。咱們西涼軍如今是家大業大,兵多將廣,你大哥我此前戰功不少,這次該讓賢了。
叔父命我留守後軍,跟二弟你合兵一處,看守軍械輜重,押送糧草。怎麼,你有意見?”
“哪能啊,我怎麼會對大哥有意見呢?不過大哥你歷來好戰,這次沒有仗打,怕是耐不住寂寞,心生怨氣了吧!呵呵呵!”
樊勇倒是不怕李利生氣,實話實說,直接挑明李利神色黯然的原因。
被樊勇一語道破心跡,李利反倒是心中舒暢了不少,嘴角微微翹起,笑道:“行啊,二弟,看你傻大黑粗的,卻也這般心思細膩,竟然能夠看透我的心事,不簡單哪!看來叔父派你這位猛將看守輜重,確是知人善任,用對人了。
既然你這麼聰明,那大哥我就不客氣了。後軍輜重還是你全權負責看守,大哥我就放鬆一下,看看熱鬧,練練武藝。
還有,我可是有言在先,好酒好肉你得管夠,這是你的地盤,你可不能虧待我手下的這幫兄弟!”
樊勇聞言後,撓了撓頭蓬亂的頭髮,無奈地說道:“好吧,大哥,就按你說的辦!其實我一直特別照顧你的部下,否則你半月前擴兵三千,哪來得糧草供應啊,還不都是我給你張羅的。
不過,大哥呀,這後軍之中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有李徵監管軍械和糧餉,你得把他擺平了。否則,你這三千步卒早晚會露餡,決計逃不過你叔父的耳目。”
“嗯!二弟考慮得很周全,我原本也沒想隱瞞叔父,不過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李徵那裡由我來辦,二弟只管放心便是。”
李利微微思量著說道。
事實上,李徵和李富父子倆對李利素來十分照顧,惟命是從。儘管李利的父母早已亡故,但他三代嫡長子的身份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別看李傕現在權柄極重,可是自古長幼有序,未來最有可能接掌李家家主之位的人,仍舊是現如今聲名鵲起的李利。
因此,李利不需要跟李徵說明原委,只需打聲招呼,李徵就會欣然照顧波才所部,儘可能地提供一些軍械和足量糧草。
西涼人重親情,這是深藏在血液裡的本能意識,遠遠超過軍紀的束縛和對現任西涼軍統帥董卓的忠誠。
眼下,陳留城下雖然劍拔弩張,但這一切與李利沒有直接的關係。審時度勢,適當地避讓藏拙,對他現在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