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長期飢餓,再加上生食血肉,以至於骨瘦如柴,已有早夭之相。現在主公宅心仁厚,要救活他,只怕最少需要細心調養三個月以上,才能讓他恢復到正常人的程度。”
“哦?長期飢餓,骨瘦如柴,早夭之相?元忠啊,這是怎麼回事?想那韓遂霸佔金城多年,難道還缺少豸奴一口吃食不成?”李利神情驚愕,頗為不解地問道。
李玄聞言一笑,隨之面色沉重地道:“主公想必是誤會了。主公以為豸奴是韓遂的家將嗎?不,主公是沒有親自看到豸奴的樣子,只要主公親自看上一眼,就知道豸奴在韓遂身邊是個什麼人了。
豸奴此次之所以被數十支箭矢shè中而未死,全是他之前所處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讓他有了活命的機會;否則,他決計難逃一死。
豸奴全身粗糙無比,如今初秋之季,他便穿著厚厚的熊皮,手腳上全是厚厚的老繭,一般刀刃都劃不破。尤其是他的一雙腳,腳板和腳背以及腳踝上全是寸餘厚的繭甲,那雙大腳即使踩在刀刃上也割不破,比野獸的腳爪還要堅韌。
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豸奴的手腕和腳踝上同樣長著一寸厚的老繭。腳踝上,很可能之前戴著數年之久的腳鐐,並且腳鐐十分沉重。而他手腕上的鐵鏈戴的時間更長,最少有七八年時間,環扣已經深深地陷在骨肉之中;除了剁掉他的雙手之外,鐵鏈根本無法取下來。
像韓遂老賊這樣心性歹毒之人,屬下聞所未聞,今日算是開了眼界,見識到了世間竟有心靈醜惡之人。他把豸奴當做畜生來養,從豸奴身上的情況來看,豸奴應該就沒睡過臥榻,而是與牲畜、戰馬常年關在一起,全身邋遢不堪。而豸奴身體消瘦、長期飢餓,應該是有人故意把他栓起來,不給他吃食,以至於他生食馬血充飢,這種狀況應該持續了數年之久。”
李利聽著李玄的話,滿臉鐵青,眼神yīn沉冰冷。
半晌之後,他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元忠啊,暫時派人把豸奴送回大寨治傷,等此戰結束之後,讓他住在郡守府上,由惡來親自看著他,只要他不隨意傷人,不要過多的束縛他。這是一個真正的可憐人,也是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只要他能挺過這次生死大劫,再次恢復健康,日後必成大器!”
李利話音剛落,抬頭便看見對面的韓遂軍陣之中又有兩員將領出陣挑戰。
頓時,李利嘴角翹了起來,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呵呵呵!元忠啊,此番出陣挑戰的那個白馬銀甲的將領,就是原西涼太守馬騰的長子馬超。這個傢伙還真是yīn魂不散,處處與我爭鋒相對,傷勢好得挺快。上次在楓葉峽谷,他帶著兩萬飛馬盜夜襲我軍大營,被我狠狠地砍了一刀,險些將他一刀砍死。沒想到這前後一個月時間,他竟然又活蹦亂跳地再次率軍來討伐我。”
李玄微微愣神,煞有興趣看著策馬出陣的馬超,說道:“哦?他就是馬超!上次教訓還不夠,此番還敢出兵前來,看來他對主公的怨恨很深,近乎無法調和。
據屬下所知,馬騰去年曾率軍去陳留會盟,與諸侯聯軍共同討伐過董太師。因此,馬家現在的處境十分艱難,幾乎是處處謹小慎微,不敢肆意妄為。不過據說馬家軍的實力不弱,有數萬兵馬,就因為如此,董太師才遲遲未對馬家動手;否則,馬家恐怕早就覆滅了。”
李利笑呵呵地應道:“呵呵呵!元忠此言不錯。馬騰也是無利不起早,只不過時運不濟,上次會盟非但沒討到好處,反而惹得一身sāo,如今不得不龜縮起來,以求自保。好了,元忠隨時注意韓遂軍的變動,待我前去會會這個手下敗將!駕!”
“唏聿聿!”
疾奔到陣前的李利,赫然勒馬駐足,黃驃馬隨之一聲長嘶。
“馬兒,別來無恙?之前一刀沒有砍死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又趕來送死,當真是精神可嘉呀!”
躍馬陣前的馬超,乍一看到李利,新仇舊恨一股腦地湧上腦門。
頓時,他雙眼暴怒似要噴火一般,俊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片cháo紅。
“李利小賊,你叫我什麼?”
第九十三章 戰韓遂,再戰馬兒(九)
躍馬陣前的馬超,乍一看到李利,新仇舊恨一股腦地湧上腦門。
頓時,他雙眼暴怒似要噴火一般,俊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片cháo紅。
“李利小賊,你叫我什麼?”
李利對馬超眼中的怒火視而不見,笑呵呵地道:“叫你馬兒呀!我聽說你的rǔ名就叫馬兒,難道我叫錯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