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講理,討價還價一番。然後再出陣廝鬥。而且,看起來他們之間似乎十分熟悉,卻又不是朋友,而是爭鬥已久的敵人。
由此可見,對峙雙方都有忌憚,輕易不敢出手。故而,開戰之前雙方先用言語試探一番,權當戰前約定,以免雙方廝殺到一起之後,最終無法收場。”
李利這番話剛一說完,陳到便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盤踞在豫州境內的黃巾賊有十餘股之多,其中就屬汝南、潁川一帶的黃巾賊最為猖獗。他們人馬眾多,甚至山寨中還有妻室家小,因此他們也需要源源不斷的錢糧供應。正因為如此,這些黃巾賊一般不會隨意殺戮,而是採用大兵壓境之法,逼迫周邊鎮甸和村落按期繳納錢糧和牲畜,以此保障他們能夠長期佔據此地。否則,一旦他們殺戮過甚,便會促使周邊百姓四散逃難,反倒斷絕了錢糧供給,致使他們難以在此長久立足。”
話音稍頓之後,陳到接著說道:“現在山下的情形便是如此。根據他們剛才所言,末將已經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了。眼下陣前對峙的這四人都是沛國和汝南一帶頗有名氣之人,那何氏兄弟便是葛陂黃巾賊的頭領何儀和何曼,許氏兄弟應該就是許家莊的許定和許褚二人。
說起這四個人的名字,那可是豫州境內響噹噹的人物。葛陂黃巾賊頭領何儀,乃豫州境內十餘股黃巾賊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盜匪,手下足有三萬餘兵馬,號稱豫州黃巾賊五大頭領之首。不過何儀之所以能夠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並不是他自己發展起來的,而是依靠他的堂弟何曼逐漸壯大至此。
山下那個身軀異常高大魁梧之人便是何曼。此人身強體壯,兇悍異常,手中一根重達八十斤的大鐵棒勇不可擋,汝南、沛國一帶無人能敵,故而得名“截天夜叉”。葛陂黃巾賊何儀所部正是倚仗著何曼的強橫戰力,在汝南、潁川和沛國等郡縣為所欲為,肆無忌憚,氣焰極其囂張。
與何氏兄弟對陣的許氏兄弟,乃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山下那名身材略顯單薄之人,就是許定,字伯寧,他是許褚的兄長;而那虎背熊腰的彪形壯漢便是許家莊第一好漢許褚許仲康。據說,許褚天生神力,家傳一口九環金背大刀,組織莊中青壯抗擊黃巾賊的劫掠,屢次與黃巾賊人爭鬥,卻未嘗一敗,端是極為難得的一員虎將!”
說起許氏兄弟之時,陳到神情頗為興奮,滔滔不絕,如數家珍。顯然,他對許家兄弟二人早已聞名已久,今日得見真容,頗為欣喜,有些情難自禁。
聽完陳到一番講述,李利神情淡然地微笑不語,但李摯和桓飛卻是迅速將目光轉移到山下許褚和何曼二人身上。尤其是桓飛,眼神中閃爍著濃濃的好戰之情,大有立即下山與此二人大戰一場之意。只是迫於李利站在身前,致使他不敢擅動,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小山坡上,俯視著山下的局勢。
“飛虎。不用如此急於求戰,等到需要你出戰之時,我自然會讓你放手大戰一場。以你看來,山下這四人實力如何,他們中間有誰能與你大戰上百個回合?”眼角餘光留意到桓飛的異常神色,李利輕笑著問道。
“嘿嘿嘿!”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自家主公的眼睛,桓飛憨厚地嘿嘿傻笑,既而噎著喉嚨,儘量降低聲量,輕聲說道:“主公明鑑。末將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上陣廝殺了,剛才也是見獵心喜,請主公見諒。以末將觀之,山下這四人的身手都很不錯,而且皆是身高力壯之輩。想來他們所擁有的戰力也非同一般。
那個黃巾頭領何儀戰力稍差,不過是個二流武將。如果他自身力量驚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何儀對面的許定,看起來非常沉穩,此人堪堪邁入頂級戰將下階的門檻。只不過他年齡有些偏大,武藝精進空間很小,終此一生,自身武藝只怕僅限於此了。
如果何儀和許定二人與我桓飛交手的話。不是我狂妄自大,即便此二人聯手來攻,三十合之內,我必將他們二人斬於馬下!”
說起武藝強弱之事。桓飛顯得極為自信,眉宇間霸氣橫溢,神采飛揚。
陳到聽到桓飛這番話後,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疑之色,顯然不相信桓飛有這般能耐。但他卻看到主公李利微微頷首,很明顯,李利已然預設了桓飛的這番說辭。
事實正是如此。陳到對桓飛所言抱有懷疑態度,那是他沒有親眼見識過桓飛的身手,否則他就會知道桓飛這番話已經很謙虛了。
早在三年前,李利第一次遇到桓飛時,以頂級戰將下階的實力卻被桓飛隨意踢飛而來的木樁震傷;而擁有頂級戰將中階頂峰實力的典韋,在桓飛手下也只能勉強撐過七十多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