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招來酒肆小廝,吩咐道:“來兩斤牛肉,再燙上兩壺好酒,儘量快些!”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拿出一錠碎銀交給小廝。
待小廝走後,書生滿臉笑容地說道:“兩位仁兄、小姐勿怪,在下趕路甚急,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失禮之處,還請三位見諒。”
“兄臺不必多禮,若是兄臺不嫌棄,便與我們一起吃。”李利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桌上閒置的一副酒盞、碗筷推到書生面前。
“這、、、、、、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眼見李利如此盛情,文弱書生稍作猶豫後,便欣然接受。隨之他微笑道:“在下郭嘉,字奉孝,潁川人士。過路之人,頗多叨擾。禮數不周還望仁兄海涵。”
說完話後,他拿起酒壺給自己斟上一盞酒,既而端起酒盞便欲飲用。
“且慢!”聞聽文弱書生報上姓名之時,李利神情頓變,極為吃驚;待看到自稱郭嘉的男子舉盞便飲之際,他當即出聲制止。
隨即,在郭嘉神情頓變、臉頰微紅之際,李利出聲解釋道:“兄臺勿怪,空腹飲酒極傷身體,兄臺還是先吃些牛肉。隨後再飲酒不遲。”
“哦?”郭嘉聞言神色稍緩,漲紅的臉色隨之淡去,逐漸恢復正常。剛剛他聽到李利的喊話,頓時神色大窘,以為人家請自己坐下一起吃飯。只是客套之言,於是看到自己毫不客氣地飲酒便立即喝止。果真如此。那他郭嘉的臉面可就丟大了。因此他滿臉漲紅。險些無地自容,拂袖而去。
此刻聽到李利的解釋之後,郭嘉頓時大為感激,臉上卻十分鎮定,喜怒不形於色。隨即他嘻皮笑臉地說道:“仁兄這一聲喝止,當真是嚇得在下不輕啊!也罷。既然仁兄如此說,在下便先吃東西,再喝酒,到時候你可不能再來這麼一嗓子。在下身體單薄,再也經不起這般驚嚇了。呵呵呵!”
“哈哈哈!”郭嘉這番俏皮話說得李利、李玄和馬雲蘿三人轟然大笑。
大笑聲中,李利將自己面前一盤沒有動過的牛肉推到郭嘉身前,笑道:“來,這盤牛肉是剛剛端上來的,給郭兄壓壓驚。我們不忙說話,你先吃飽肚子再說,還是剛才那句話,先吃東西再喝酒!”
“好,在下定然不辜負仁兄一番美意。”郭嘉點頭應聲,當即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
而李玄和馬雲蘿二人聽到李利的話後,驚疑地對視一眼,隨之緘口不言,扭頭看著窗下小巷中來來往往的行人。
兩盞茶的工夫,身形瘦弱的郭嘉居然吃掉兩盤牛肉,而這時酒肆小廝剛好將他所要的酒肉端上來。
“嗞!”吃飽之後,一盞酒下肚,郭嘉神情頗為驚訝地對李利說道:“仁兄所言不虛,吃飽之後再喝酒,當真是十分舒服。不瞞仁兄,在下此前一直是先喝酒,再吃東西,結果食量極小,酒量倒是越來越大。”
李利微微頷首,笑道:“適量飲酒對身體有益,卻不能過量。郭兄身體單薄,想必便是飲酒所致。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郭兄定然是極為嗜酒之人,而且很早就開始飲酒。不知是不是這樣?”
“仁兄一猜即中,確實如此。”郭嘉欣然應道。
隨即他開口問道:“還未請教兩位仁兄尊姓大名?”
李利笑容滿臉地介紹道:“在下鄭鋒,字文昌,祖籍涼州;身旁兩位是表兄李忠,侍女雲蘿。我等此番與郭兄一樣,途經此地,稍事歇息。”
“仁兄是涼州人,字文昌?”
郭嘉沉吟一聲,砸吧著嘴說道:“嘖嘖嘖!仁兄真是膽識過人,居然與西涼李利的字號一樣;若是被人揭發舉報,只怕仁兄就有麻煩了。”
郭嘉確實心直口快,看到自己提起西涼李利之時,李忠和雲蘿二人神情頓變,他立即出言道歉:“呃,在下心直口快,文昌兄勿怪!”
李利神色如常地微笑道:“多謝奉孝提醒。不過我等身在冀州,即便西涼李利知道我與他字號相同,他能奈我何?何況我聽聞西涼李利似乎也不是心胸狹小之人,應該不會如此斤斤計較吧。聽奉孝之言,好像對李利有所瞭解,不知此人如何,可能成事?如果此人能夠成事,待我等一行人遊歷結束後,便前往西涼一探究竟,說不定我等還會投效於他。”
郭嘉聞言後,思量著說道:“這、、、怎麼說呢。西涼李利年少成名,出任武威太守之時,此人極為好戰,近乎身不卸甲,馬不離鞍,東征西討。說來也奇怪,此人初到武威郡,根基不穩,糧草不濟,卻能連續征戰將近一年之久,而且實力越打越強,當真是咄咄怪事!
長安之亂中,李利大放異彩,伺機挑撥西涼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