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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扇在何曼的肩膀上,將他打得轉圈,桓飛邊打邊罵道:“小兔崽子,就你這兩下子還敢在老子面前舞槍弄棒。吃了雄心豹子膽吧,武藝不行,膽子倒不小,我看你就是欠揍!”
“啪!”又是一巴掌,何曼一圈未停又繼續轉圈。只聽桓飛罵罵咧咧地道:“白瞎了你這一身肌肉,就知道用蠻力,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看看人家許蠻子,個子沒有你高,可是人家武藝高強,跟你打了六十個回合,那是逗你玩呢!真要是想殺你,你連人家三十個回合都擋不住,你還懵懵懂懂地自以為是,以為你很厲害呢!真是個蠢貨,該打!”
“啪啪啪!”
“嘭啪啪啪!”
“”
“啊!這、、、、、、”站在李利身邊的許褚,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簡直驚呆了,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呆愣半晌,許褚神情愕然地看著被高瘦男子有鎖鏈勒住脖子、踩在腳下的何儀,再看看被‘鄭鋒’口中名喚‘飛虎’的雄壯男子打得何曼暈頭轉向,驚愕地說道:“文昌兄,這、、、、、、何氏兄弟手下還有將近兩萬兵馬,如果他們一擁而上,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呵呵呵!”李利聞言笑道:“仲康所言不道理。只是你看看他們現在這副陣勢,萬餘人馬站在那裡就像木頭一樣,誰敢輕舉妄動!一條是毒蛇,縱然劇毒兇猛,若是斬掉蛇頭,你且看它如何傷人!
昔日張角率領的黃巾軍號稱百萬之眾,月餘間便佔據大漢八個州郡,隨後卻在數月之間便被朝廷大軍剿滅。究其原因,便是擒賊先擒王,只需除掉張角、張寶和張梁三兄弟,聲勢滔天的黃巾軍頃刻之間就會偃旗息鼓,一敗塗地。
眼前這般情形,與昔日平定黃巾之亂何其相似,頗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今何儀倒在子誠腳下,何曼控制在飛虎掌心之中,葛陂黃巾賊兩大頭領盡皆受制於人,這一群烏合之眾焉敢敢造次!哈哈哈”
“這、、、、、、”許褚聞言愣神,既而心悅誠服地對李利躬身一禮,坦言道:“葛陂黃巾賊圍困我許家莊長達兩年之久,而我等卻迫於莊中百姓的生計,投鼠忌器,不得不忍氣吞聲,與之虛以委蛇,苟全至今。而今聽聞文昌兄一席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懊悔不已。若是當初我能像文昌這般機智,斷不能容忍黃巾賊欺壓至此啊!如今想來,都怪我許褚能,空有一身蠻力,卻不知兵法謀略,以至連累鄉親們生計困頓,囫圇度日。這都是我許褚一人之過,愧對莊中婦孺老幼啊!”
看到許褚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錚錚鐵漢居然淚流滿臉,李利頓時惻隱之心大動,連忙扶著許褚的手臂,勸慰道:“仲康兄何錯之有啊!葛陂黃巾賊人多勢眾,肆意妄為,猖獗至極。論是誰身處仲康兄的位置上,都會有所顧忌,生怕一不小心便會殃及莊中百姓的性命。縱然換做是我,恐怕也會像仲康兄這般投鼠忌器,奈就範,委曲求全。生逢亂世,真正能像仲康兄這樣能屈能伸、大義凜然的鐵血漢子,已然是屈指可數了!
所以你切莫因此而自責,反倒應該感到自豪才是。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唯有你許仲康捨己為人,為了保護莊中百姓。不惜委曲求全,使得偌大的許家莊得以保全至今。此等大義之舉。可昭日月,愧於莊中百姓,此舉足以令所有許家莊百姓世代傳誦!”
“文昌兄!”聽完李利這番話,許褚熱淚盈眶,雙手握緊李利的手臂,良久不願鬆開。
的確,李利這番話說到許褚心裡去了。讓他深為感動,既而將李利引為知己。
自從許家莊被葛陂黃巾賊圍困以來,許褚為此殫精竭力,費盡心機。屢屢與黃巾賊交戰,莊內壯丁死於戰禍之中的人多達近千人。為此,他這個鐵骨錚錚的九尺漢子,不惜屈身與黃巾賊妥協,每次打贏了匪首。卻還要給他們供奉錢糧。這種常人法體會的苦楚,許褚卻堅持了將近兩年時間。
但是,為了莊中近萬口性命,許褚一直隱忍不發,堂堂九尺男兒卻屢屢遭受一眾黃巾賊譏笑。明明有能力斬殺何氏兄弟,卻始終不能出手。因此,兩年以來,他飽受欺凌與恥辱,內心深處倍感煎熬。
直到今天看到李利一番作為,許褚方才恍然大悟,其實他完全有能力盡早解決許家莊所面臨的危機,只可惜他卻始終沒有這麼做。或者說,他曾經也有過這種念頭,卻不敢付諸於行動;因為他心中有太多的牽絆,始終不敢放手一搏。恰恰是因為他顧忌太多,反倒助漲了黃巾賊的囂張氣焰,使得他們愈發肆忌憚地欺壓許家莊,百般刁難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