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喜怒,不急不躁,似乎並不關心甘寧的傷勢,情緒比較淡漠。
稍稍思量後,李利低聲問道:“錦帆賊眾的情緒如何,有沒有人尋釁滋事?”
“兄長放心,一切如常,沒有人生事。”魯肅聞聲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這時小喬見二人議事,乖巧地微微欠身告退,緩步走進船艙。
待小喬走後,魯肅微笑說道:“這幾日公瑾遵照兄長命令,對剛剛組編的錦帆營嚴加約束,每天巡視戰船,詢問受傷將士的傷勢恢復情況。這樣一來,錦帆營雖是水賊收編而成的隊伍,但對兄長敬畏不已,再有公瑾善加安撫,錦帆營算是徹底穩定下來,沒有人膽敢違背將令,自然也無人伺機滋事。錦帆營編入我軍戰營序列之後,我軍就有了第一支水軍,雖然只有一千二百餘人,卻勝在水性嫻熟,熟知長江水情,對日後我軍組建強大的水軍頗為有利。呵呵呵!”
李利聞言後,臉上流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輕聲道:“這些錦帆賊還算識趣,沒有負隅頑抗到底。竟然悉數歸降於我們。這倒是省去我們不少心力,有了他們這些人幫忙,一切都十分順利。否則,單靠我們一行六人,縱有金山銀山,又有一身是寶的毒龍,我等也只能望而生嘆,沒有一月時間根本搬不走這些東西。然而,錦帆賊眾投效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人多力量大。上千人一起動手。打撈金山。搬運毒龍,四五天時間就辦得妥妥當當。此番毒龍潭之行,我等斬獲頗豐,可謂是意外之喜啊!呵呵呵”
“這都是兄長洪福齊天。吉人自有天相之功啊!”提起十幾天前的毒龍潭之戰,魯肅至今回想起來仍是神情振奮,激動不已。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魯肅稍稍平復心神,感嘆道:“當日兄長和飛虎將軍欲除毒龍,而愚弟和公瑾對此並不樂觀,甚至不抱希望。我等當時之所以不加勸阻,是因為我等堅信兄長自有分寸,縱然不能除掉毒龍。亦可全身而退。
沒想到啊,結果卻是大大出乎我等預料!兄長乍一出手便是直擊毒龍死穴,利用小小鐵珠擊破毒龍的眼睛和耳朵,促使它變得又瞎又聾,陷入極度瘋狂之中。胡亂拍打,威力大減。隨即飛虎將軍更是神勇異常,一刀斬破毒龍刀槍不入的皮甲,險些將毒龍的脖頸斬斷。而兄長更是手疾眼快,出手極準,金猊戰刀直刺毒龍巨口,刀刃深達數尺,一擊斃命!愚弟至今回想起來,仍然心潮澎湃,興奮難以自制啊!哈哈哈”
李利聞言後,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笑容,顯然魯肅這番話說到他心裡去了,令他十分受用。
笑罷後,李利頗為感嘆的說道:“那日屠龍之事,細說起來還是錦帆賊居功至偉。他們正面遭遇毒龍撲殺,為此付出巨大傷亡,四百餘人不到半個時辰悉數慘死在毒龍爪下,那場面實在是血腥慘烈之極。正是由於錦帆賊眾的慘重傷亡,給我贏得時間,讓我有時間一路跟隨毒龍,細心觀察它的死穴。待毒龍獸性大發、陷入半瘋狂殺戮狀態之際,我和飛虎突然襲殺,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是直擊毒龍死穴。值得慶幸的是,我所有的觀察都沒有錯,出手時也多虧錦帆賊眾掩護,一擊必中,最終與飛虎聯手斬防毒龍。
不過,出乎我預料之外的是,毒龍瀕死反撲的攻擊威力巨大無比,飛虎躲閃不及,終究被毒龍一爪擊中,身受重創,差點丟掉性命。若是飛虎死於毒龍爪下,我等縱然能夠得到毒龍軀體和裝滿十二艘戰船的財寶,卻於心何忍,情何以堪哪!”
眼見自家兄長還在為桓飛受傷之事憂心,魯肅急忙勸解道:“兄長不必自責。飛虎將軍雖受重創,卻還不至於殞命。愚弟剛剛看過他的傷勢,確實受傷頗重,而且身中劇毒。好在兄長學究天人,從毒龍腹下毒囊之後取出膽囊,此物居然能夠解毒,並且解毒效果奇特,見效迅速。而今桓飛已經清醒,傷勢也有所好轉,往後繼續靜養三四個月即可恢復如初。”
說到這裡,魯肅話鋒陡轉,語氣淡漠說道:“與飛虎將軍相比,賊首甘寧現在的情況不太樂觀,服下解藥後一直昏迷不醒,生死不明。所幸他一直還有呼吸,身中劇毒後的黑青膚色也在不斷好轉之中,否則他現在已然是一具死屍。”
李利聞聲神色平靜,說道:“甘寧中毒時間有些長,將近兩盞茶的時間,劇毒已經滲入體內,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好在我等斬防毒龍的過程十分短暫,搶救及時,如此才能在他尚有一口氣在之際,喂他服下解藥。如今他已經連續昏迷十多天,自始至終都不曾醒來,可見毒龍之毒何其厲害,但願他能渡過此劫吧!”
“兄長不必為那賊首擔憂。”魯肅接聲說道:“我等對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