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後,身形微頓,既而驟然加快速度,瞬息之間便跑到距離渡船二十餘步遠的岸邊。
霎時,李摯腳步不停直奔河面急衝而來,臨近河水時,但見他藉助衝刺之力縱身高高躍起,身體驟然躍至數丈高空。旋即他凌空滑行數步,既而連續兩個背空翻,如此便橫跨十餘步遠,距離渡船僅有六步之遙。
“嘩嘩譁!”就在李摯即將落水之際,但見他驟然甩出右手鎖鏈,長約兩丈五尺左右的鎖鏈再加上他伸展手臂的長度,正好夠到渡船櫞木。隨著一串嘩嘩聲響,鎖鏈瞬間纏在船艙的木柱上,隨之鎖鏈繃緊,李摯藉助鎖鏈之力,腳下連續輕踩水面,咻然躍上渡船。
整個過程順暢無比,眨眼之間便已完成。於是落在一般扈從眼裡的情景便是,李摯縱身躍過十餘步高空,隨之蜻蜓點水一般掠過河面,待他徹底站穩身形後,赫然出現在李利身旁不遠處的船頭甲板上。
“末將拜見主公!雨夜一戰,末將懼怕洪水不敢上前,以致主公遭歹人算計墜入洪流,生死未卜。末將有罪,請主公重重責罰!”乍一上船,李摯便跪在李利面前,滿臉羞愧地俯首請罪道。
“子誠快快起來!”李利生生將李摯拉起來,微笑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子誠切勿自責,先前之事卻是我一時衝動,不察之下落入歹人圈套,理應有此一劫。而今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毫髮無損。呵呵呵!”
第517章劫後重逢情意切是由無!:
第518章 世事滄桑人亦變
烈陽之下,背倚青山,面朝綠水。
鬱鬱蔥蔥的山坳中,又添新墳。
步府後山,步家前任家主的墳冢旁邊,步老夫人便葬於此。
墓碑前,祭奠早已完畢,惟獨李利靜立墳前,久久不願離去。
在他身後,郭嘉、魯肅等人看著墓碑上的銘文欲言又止,神色甚是躊躇,卻又不便上前詢問。
在此之前,步練師已在悲痛之中強撐數日,身體極為虛弱,剛剛與李利一起拜祭母親時傷心欲絕,幾度昏厥。隨之被魯老夫人和侍女攙扶回府,只有魯肅、郭嘉和桓飛三人仍舊留在這裡,與李利一道緬懷步老夫人。
今天是李利和魯肅一行返回步府的第三天,也是步老夫人逝世的第八天。
而今步府已然修繕完畢,門前渡橋也已重新搭建起來,再有魯家眾人暫住府中,使得寂寥空蕩的步府重現生機。
忽然,在墓碑前佇立良久的李利緩緩轉身,神情低落地低聲道:“走吧,嬸孃長眠於此,我也心安了。”
“主公且慢,這墓碑上的碑文極為不妥,還請主公三思!”郭嘉跨步走到李利身邊,勸諫道。
魯肅緊隨郭嘉上前,接聲說道:“奉孝所言有理。我等都已看出碑文不妥,兄長自然也看到了,卻為何不聞不問呢?”
說到這裡,魯肅話音稍頓,注視到李利神色無異,當即繼續說道:“以兄長今時今日之身份地位,若是不在碑文上留名便罷,一旦留名就要留下真名,豈能像現在這樣留下一個庶民之名?愚弟對此不敢苟同,請兄長明示,何故執意如此啊?”
李利神色平靜,扭頭看著碑文,但見碑上刻有:“漢貞一夫人步陶氏之墓”,右下角上刻有:“女步練師、侄李正鋒”字樣。餘下還有年月時間。而郭嘉和魯肅二人所言不妥之處正是右下角的兩個名字,步練師現為李利妾室,女子出嫁從夫,怎可將名字排在丈夫之前。這還不是最緊要之處,最關鍵的是刻在碑文上的李利名號不是正名,而是“李正鋒”這樣一個庶民的名字。
如此一來,正如魯肅所言。如果碑文上沒有李利的名字便罷,既然留下名字,那自然是要刻上正名真名,豈能留下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名號。此時一旦傳揚出去。將給世人留下一個藏頭露尾的不孝不義之名。必然有損李利聲譽。
看著碑文。李利悵然若失地沉吟道:“這是我今天早晨親自刻上去的,沒有什麼不妥。當日我來步府借宿時就是用的這個名字,如今嬸孃已去,我自然要留下名字。其實‘李正鋒’這個名字不是化名。而是我的乳名,之前多年不用,此番遊歷之中又重新示人。日後,若是我能夠成就霸業,自然要給嬸孃重修陵寢,賜諡立碑,到那時再改過來便是。如果我西涼軍被其他諸侯吞併,嬸孃也可安息於此,不會受到牽連。更不會有人前來驚擾。”
“這、、、主公用心良苦,是屬下愚鈍,請主公責罰。”郭嘉微微失神之後,躬身請罪道。
李利輕輕搖頭,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