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江東。或許他此刻正在躊躇滿志的埋頭苦讀。以期不久之後能在這亂世之中出人頭地,大放異彩呢!
一想到江南一帶隨後會像雨後春筍一樣層出不窮的賢士才俊,李利不禁對中原各州郡十分神往,有些靜極思動。他很想抽出時間,親自前往中原和江南一帶遊歷一番,既能親身看看中原各地的局勢和地形地貌。又能近距離接觸一些青年才俊。沿途上,還能體察民情民意,順便留意一下豔名流傳後世的亂世佳麗。
畢竟東漢時期的地形地貌和一千八百年之後的地形差距極大,近乎是完全不同的地理環境。而李利重生以來。最遠就是去過兗州陳留和司隸等地,此外便一直呆在西涼境內。他對中原各州郡和江南一帶的地形和政局形勢,僅限於明面上的竹簡記載和各地郡守、刺史呈報上來的奏簡,僅限於此。是以他腦海中的中原地形和江南地貌,仍是後世記憶中的樣子。嚴格說來,他現在對其它各州郡的地理環境近乎一無所知,很難想象如今的江南會是什麼樣子。
只是這種遊歷中原和江南各州郡的想法,對於李利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而言,顯然不切實際。他也只能心中遐想一番,卻很難付諸於行動。畢竟他現在手握雄兵,官居徵西大將軍,堪比三公,暗中操控著長安朝廷,將天子置於掌上,執天下之牛耳。
就以目前的天下局勢而言,李利可以坐鎮涼州,透過李玄和李儒二人遙控長安局勢,將李傕推到朝堂與百官斡旋。但這只是權宜之計,暫時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卻不能長久。而且,李利不能離開西涼境內,一旦他離開西涼的訊息洩露出去,西涼局勢堪憂。只怕是很多潛伏已久的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興風作浪,攪亂長安政局,既而波及整個西涼局勢,使得西涼各州郡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瞬間扭轉,再次動盪不安。
“夫君有心事,不知妾身能否替夫君分憂?”草地上,滇無瑕和何瑩二女一左一右靠在李利的肩膀上,看到李利心事重重的樣子,二女對視一眼,隨即滇無瑕柔聲問道。
聽到滇無瑕擔憂的聲音,李利當即收回心神,伸手握緊滇無瑕和何瑩二女的手,微笑著道:“談不上心事,只是偶有所感,想到很多事情。你們不必擔心,為夫沒事。”
滇無瑕神色稍緩,寬慰道:“夫君是不是擔心青龍營出征西域二郡的戰事不順?果真如此的話,夫君大可不必憂心。青龍營統領郭汜將軍征戰十餘載,身經百戰,在夫君成名之前他便是成名已久的西涼上將。此番夫君命他領兵出征酒泉、敦煌二郡,可謂知人善任,對他委以重任。這樣以來,郭汜定然不敢懈怠,定會全力以赴完成夫君交給他的使命。何況他是新近歸降夫君麾下的西涼舊將,急需戰功證明自己,既而進一步取得夫君的信任。
此外,青龍營一直以來雖沒有顯赫戰績,卻勝在軍紀嚴明,善於打硬仗。而原統領龐德也極其穩健,文武兼備,頗有大局觀,在營中頗有威信。另外一位副統領成公英,也是夫君十分看好的將領,想必各方面能力也很不錯。如此三員大將帶領三萬戰騎出徵,兼有張掖郡守李典將軍鎮守後方,支援他們進軍,此次西征定然萬無一失!
換言之,如果郭汜在這等有利的條件下,還拿不下西域二郡,那他的西涼上將就是徒有虛名,不堪大用。對於這樣無能的將領,留之何用!”
說起軍事的滇無瑕,顯現出自身殺伐果決的將帥本色,與她之前小鳥依人的柔情模樣孑然不符,儼然判若兩人。
“哈哈哈!”看著滇無瑕滿臉肅然之色,李利與何瑩很有默契地對視一眼,隨即何瑩笑不漏齒地抿唇而笑,而他卻是開懷大笑。
“夫君為何失笑,難道妾身說得不對?”滇無瑕神情茫然地詢問道。
看到滇無瑕的思緒已然陷入軍機戰事之中,李利不禁收起笑容,頷首說道:“酒泉、敦煌二郡之戰事,確如夫人所言,勝算極大。故而,為夫剛才並不是考慮此事,而是對天下紛亂的局勢甚為憂慮。眼下我們佔據西涼二州已成定局,縱是偶遇挫折,卻也動搖不了我們一統西涼的大局。只是西涼二州對於地大物博的中原各州郡和富庶的江南各州郡而言,仍是偏居一隅,地廣人稀,自古便是苦寒之地。現如今我們西涼二州包括司隸各郡縣在內,人口總數還不到冀州的一半,錢糧也遠遠比不上冀州、徐州、荊州、揚州和益州等地。
因此我們西涼軍兵威雖盛,其實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府庫中現有的錢糧軍械根本供養不起三十餘萬大軍。以夫人之見,待平定西涼之後,為夫應該怎麼辦?夫人儘可試言之,不必顧忌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