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最少懷孕五六個月,等到秋天就要生了。
唐姬欣然一笑,扭頭看向何瑩。眼神示意何瑩來說。因為她不善言辭,性格內斂恬靜,平時和姐妹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是聽得多說得少,今夜自然也是如此。而她和何瑩的性格十分相像,都是溫柔恬靜之人。又同為妾室,且同是懷有身孕的孕婦,因此兩人無形中最為親近。
這種關係親近也是相對而言的。
事實上,李利後院中九位妻妾歷來都很和睦,彼此關係都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口角和其它爭執。九個女人之間相敬如賓,遇到事情從不藏著掖著。常常聚在一起商議,大事小情都是這樣,久而久之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謝姐姐掛懷。”看到唐姬微微點頭,何瑩自知其意,隨之對滇無瑕說道:“既然姐姐相詢,妹妹自當如實相告。但有一點提前說明,今夜姐妹不許取笑我,否則我就不說了。”
李欣作為後院主婦。遇到這種需要表態的時候,自然要她點頭才算全體透過。
“瑩妹直言無妨,今夜我們姐妹要說的事情很重要,否則就不會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了。”李欣彎眉微蹙地點頭說道。
何瑩輕輕點頭,神色憂鬱地輕聲道:“近日來,不知何故我經常夢見夫君,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起初我夢中所見之事還好。夫君雖然處境不好,倒也沒有危險,就像冀州之行那樣,一場虛驚而已。但今夜卻不是如此。剛才我夢中情景極為混亂,時而刀光劍影,時而大火沖天,斷斷續續,卻無一例外都是夫君置身其中,處境甚是兇險。甚至,在我被嚇醒的前一刻,我居然夢見夫君被大火困在一間房屋裡,房間竟然沒有門窗。急得我大喊大叫,隨之便醒來了。直到此刻我仍然心有餘悸,感覺夫君一定是出事了,或者就是處境極為兇險,隨時都有性命之危!”
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何瑩臉上的表情很篤定,似乎對自己夢中所見的事情堅信不疑。
“呃,何瑩妹妹所言和我夢中所見一般無二!”何瑩話音方落,陳鈺驚聲說道。
“啊?”這一聲驚詫不是某一個人發出的,而是其他七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驚駭之聲。
看到姐妹們臉上的驚駭之色,李欣心中驟然一沉,神情變得愈發凝重,柳眉緊蹙,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擔憂。
稍稍鎮定心神後,李欣看著蔡琰、任紅昌等沒有說話的六人,輕聲詢問道:“文姬姐姐、紅昌,你們夢中所見也是這種情形嗎?”
任紅昌、董婉和唐姬三女應聲點頭,而蔡琰、滇無瑕和馬雲蘿三女則是先搖頭後點頭,看上去甚是怪異。
“你們這是、、、、、、”看到三女搖頭又點頭,李欣詫異地輕吟道。
蔡琰接聲說道:“我夢中情形與何瑩妹妹大體一致,但我看到的不是火,而是洪水、、、、、、”
“對!洪水,無邊無際的洪流,如同每年黃河汛期一樣的巨大洪水!”蔡琰剛一提起洪水,滇無瑕頓時插話道:“我夢中所見正是同文姬姐姐一樣,夫君被人陰謀算計,墜入驚濤駭浪的洪流之中,瞬間便被洪水吞沒。急得我急忙伸手去拉,卻什麼也沒抓住,嚇得我一身冷汗,隨之從噩夢中醒來。”
臨末了,滇無瑕隨口問道:“欣姐,你是不是也做了同樣的噩夢?”
李欣微微搖頭,臉色稍顯落寞地輕聲道:“不,我沒有夢到什麼。從前天開始,我眼皮一直跳,心裡隱隱不安似乎有禍事發生。今夜整晚沒有閤眼,前半夜我感覺一陣陣心悸,午夜過後更是愈演愈烈,心驚肉跳。於是我才獨自來到花園,沒想到你們隨後相繼到來,以至於我們姐妹三更半夜坐在亭子裡說話。”
“原來欣姐也是徹夜難眠,小妹這兩天也是這樣。”李欣話音方落,馬雲蘿當即接聲道:“自從半月前回到冀城,我始終放心不下夫君。每天夜裡都是一夜做夢到天明,其中有好有壞。最近幾天,我每天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連續三天噩夢連連。今夜更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心裡總感覺夫君要出事,嚇得我不敢閉眼,生怕夢到不好的事情。”
隨著馬雲蘿說出心中感受。涼亭中瞬間陷入沉寂,每個人臉上都是擔心受怕的驚恐之色,眉頭緊蹙,神情沉重。
九個女人,雖然跟隨李利的時間有早有晚,名分也有所差異。隨之身份地位也有很大區別。但她們對夫君李利的感情卻沒有絲毫差異,自從李利前往中原遊歷之後,她們每天都在想念他,白天如此,夜晚更甚,稱之為朝思暮想絲毫不為過。
儘管她們九人的身份是三妾六妻,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