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邊境,開疆擴土之上。而西涼終究是偏居一隅。縱然有心剿滅蠻夷,拱衛大漢疆土,卻使不上力,徒呼奈何?因此,儘快大漢內亂確是當務之急;否則,一旦西涼軍全力剿滅蠻夷,只怕身後就會有人趁機捅刀子,甚至連西涼根基之地都會被人端掉。
這就是李利最深的無奈,縱有一腔熱血,亦有守衛大漢疆土和黎民百姓的拳拳之心。卻始終被天下局勢束縛手腳,被眾諸侯環伺掣肘,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便有根基傾覆之危。因此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身處西涼。他就要保護西涼百姓不受蠻夷欺凌,至於其它州郡,他卻是無能為力;只能寄希望於佔據這些州郡的諸侯能夠抵禦蠻夷入侵,守衛大漢疆土和邊境百姓。
一念至此,李利心裡不禁有些苦悶,既而轉移話題,輕聲問道:“夫人此來應該是有事而來吧?若是夫人不嫌我是客居於此的外人,不妨直言相告。”
“文昌這是話裡有話呀,太沒良心了!你捫心自問,我何時將你看做外人了?”甄氏俏臉含怒地嗔聲反問道。
“呵呵呵!”李利沒想到甄氏反應如此強烈,於是咧嘴笑道:“夫人息怒,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信口開合而已,夫人切莫當真。之前進城時,我看到袁紹帳下親兵衛隊把持城門,禁止百姓進出,隨後才從陳到口中得知原來是袁二公子來了。看這架勢,袁熙此行來者不善哪!不知夫人打算如何應對?”
“哼,男人都是沒良心的負心漢!”甄氏佯作怒氣未消地剮了李利一眼,但她臉上的神情卻是分外嫵媚,彷彿李利對她始亂終棄一般。
甄氏這種小女人的羞怒之態,看得李利心神一蕩,眼神不由得轉向甄氏白嫩豐腴的嬌軀之上,不過他的窺視動作很隱蔽,甄氏似乎沒有絲毫察覺。
聞聽李利說起正事,甄氏也不再計較李利的言語之失,擺出一副受欺負的神情,弱弱地說道:“袁熙此來是向我甄家索要錢糧來了,開口就是五萬石糧草、三千萬錢,之前妾身不依,沒有答應。沒想到他此番卻是帶兵前來,擺明是強行索要錢糧,若不答應,他便會刀兵相向。妾身雖是甄家之主,卻終究是個婦道人家,哪見過這種陣勢呀,因此嚇得不敢露面,只能讓族老出面款待袁熙一行。等到筵席散去之後,說不得只能忍氣吐聲認倒黴了,要錢要糧都給他便是。真不知從來招來這個災星,我甄家真是流年不利呀!”
“哈哈哈!”看到甄氏做出一副受欺負的憋氣模樣,聲情並茂,惟妙惟肖,李利忍俊不禁地失聲大笑。
直到甄氏恬怒地翻著白眼等著他,李利方才止住笑聲,含笑說道:“夫人大可不必生氣,為袁熙這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不就是五萬石糧草和三千萬錢嗎,對甄家財團而言,實在不值一提。夫人權當是破財消災,將袁熙等人打發走就行了,何必跟他一般計較。方正甄家財大勢大,這點錢糧算得了什麼。何況,山不轉水轉,甄家今天丟失的顏面遲早還能找回來,將來在袁紹面前給袁熙上點眼藥,讓他小子吃不完兜著走。夫人意下如何?”
聽了李利這番話,甄氏不怒反笑。笑眯眯地輕聲問道:“我剛才說你是沒良心的負心漢了?”
“嗯,夫人確實說過,不過我沒往心裡去,夫人不必介懷。”李利隨口應聲道。
甄氏神情陡變,眼神灼灼地盯著李利。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李文昌,你真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
“呃?”李利驚愕地醒過神來,眼神狐疑地看著甄氏,當即兩人四目相對,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片刻之後。兩人眼神微動,相視而笑:“呵呵呵!”
甄氏俏臉微紅地止住笑聲,紅唇輕啟地柔聲道:“你真是個精明的傢伙,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接相詢,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要不要借給袁紹錢糧?”
“凡事謀而後動。自身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借又如何,不借又如何,不知夫人是否想好其中的利害關係?”李利和聲問道。
甄氏鳳目微動,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思量著說道:“確如文昌所言,袁紹借取的這點錢糧,對我甄家而言。確實不算難事,三天之內就可以送進他的軍營之中。只是這種事情,可一而再,卻不能再而三,若是袁紹嚐到甜頭,動輒向我甄家借取錢糧,早晚債大欺主,我甄家遲早會被他拖垮掏空的。所以此例不可開,必須堅決抵制,即便與袁紹鬧僵。也在所不惜。畢竟袁紹也是有頭有臉的一方霸主,豈能因借糧不成便對我甄家下手?何況我甄家雖沒有袁紹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