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兩把短柄開山鉞卻十分靈活,招式詭異而沉穩。勢大力沉,致使敵將根本不敢與他正面硬碰,始終攻不破他周身的斧光防禦圈,給人無懈可擊之感。
與之對應的是,陣前這個敵將也不絕非庸手。只見這名敵將身高八尺有餘。身披暗灰色戰甲,容貌周正,四方國字臉,濃眉虎目,臉角留著八字鬍,下頜蓄有一撮寸餘長的黑鬚,面相頗具威嚴,神情剛毅沉穩。體型適中,不胖不瘦,他的一雙手臂略顯修長,可謂猿臂蜂腰,且能與李利麾下手持重兵器開山鉞的將領爭鬥這麼久,足見其膂力過人,武藝同樣不容小覷。
不過此人與李利麾下將領廝殺時,顯然在力量方面吃過大虧,故而他屢屢倚仗自身嫻熟的騎術避實擊虛,試圖消耗雙鉞將領的氣力,伺機取勝。只是李利麾下這名將領氣息悠長,即便他受限於自身騎術不精,每每落後出手,卻能一出手便能扭轉不利的局面,後發制人。他完全不用藉助座騎之力,單憑自身力量就能穩穩壓制住八字鬍敵將的進攻,儼然立於不敗之地。倘若他的騎術稍好一點,打敗八字鬍敵將絕非難事,甚至可以輕鬆取勝。
多方觀察之後,李利不禁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欣賞之色,習慣性翹起嘴角,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熟知李利脾氣之人,此時不難看出李利其實有些喜不自禁,顯然他十分欣賞陣前廝殺的這名金猊衛將領。只可惜李摯、滇無瑕和賈詡等人此刻都不在這裡,故而無人能夠體會李利這種表情的真實意圖。
“文遠,這個使用短柄開山鉞的將領叫什麼名字,本將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他是你們哪位統領帳下的軍侯?”李利眼神注視著陣前的己方將領,低聲對身邊的張遼詢問道。
張遼聞言後,根本沒有多想,更沒有意識到主公李利不認識眼前的己方將領意味著什麼。他不加思索地說道:“稟主公,此人是李摯統領帳下軍侯,名叫胡崢,沒有表字,現年二十一歲,涼州北地郡人。他早先是李傕將軍麾下屯長,南郊大戰時臨時擔任旗牌官,負責守護中軍帥旗。那一場大戰中,李摯統領孤身單騎闖入中軍,與胡崢激鬥八個回合,方才將其擊敗,奪下帥旗,從而促使李傕將軍罷兵認輸。
戰後,全軍打散整編時,胡崢隻身闖入金猊衛軍營,聲稱自己願賭服輸,要求面見李摯統領,甘願終生跟隨統領。事後李摯統領證實了他所說的話,便將他留在營中,全軍整編後任命他擔任軍侯之職,目前是李摯統領帳下親兵隊長。
兩個月前,鄉人傳來口訊,據說傳授他武藝的師傅病逝了,因此他最近兩個月一直不在軍營,告假回去操辦他師傅的喪事去了。直到大軍西征前夕,他才返回軍營,今日是他加入金猊衛之後的第一戰。之前他請纓出戰成公英,末將知道他初入軍營,立功心切,便准許他出戰。”
張遼詳細講述了胡崢進入金猊衛的經過。據實而言,沒有絲毫隱瞞。
實際上,張遼也是開口說話之後方才察覺到主公李利的詢問頗有深意。否則。金猊衛是主公的親兵營,絕對的嫡系人馬。他怎會不認識身邊的軍侯呢?
正因為如此,張遼介紹胡崢時說得很詳盡,實話實說,不摻雜任何個人觀點。
“胡崢?原來是他呀!”李利聽完張遼的稟報後,滿臉笑意的隨口應聲,既而連連點頭,神情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胡崢的看重。
的確。李利之前還真是聽說這個名字,而胡崢的軍侯之職也確實是他親自任命的。全軍大整編之時,他整天忙得東奔西走,長期逗留在軍營之中。李摯向他稟報提拔胡崢的時候,他隨口就答應了,事後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正巧胡崢又有事外出,錯過了整編之後的將領碰面,於是李利便沒有見過胡崢。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後,李利淡然一笑,扭頭對張遼問道:“文遠覺得胡崢武藝如何?”
話音未落,他陡然又想起什麼,接聲問道:“呃。對了,你剛才說與胡崢對戰的敵將是成公英?”
張遼自然知曉輕重緩急,當即恭聲道:“主公所言不錯。陣前與胡崢對陣的敵將正是成公英。他複姓成公,名英,金城人,韓遂的心腹部將。此人聲名不顯,曾擔任過韓遂的軍師,遭到韓遂猜忌之後,降為步兵校尉。之前末將還以為他是個儒弱的文士,如今看來,此人允文允武,而且武藝還極為高強,已然步入頂級戰將序列。不過他畢竟不是以武藝見長,眼下他雖能仗著騎術與胡崢纏鬥,但終究不是胡崢的對手,早晚必敗!
反觀胡崢,他擅長步戰,此前數年間一直在李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