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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滿臉笑意地微微頷首。說道:“文和一猜就中,我正有此意!長安城和三輔之內,有我叔父坐鎮就夠了,我又何必趕回去湊熱鬧呢?
何況元忠和文優二人留在長安,身邊又有鐵陀帳下的六萬郡府兵駐守各郡縣,隨時聽候他們二人差遣。如果這樣嚴密的守衛還會出現破綻。京畿仍然不穩,那便隨它去吧。等到長安三輔真正爆發戰事之後,我再領兵返回長安,旦夕之間便可徹底平定叛亂。如此以來,長安城才能長治久安;否則,若是深藏在暗處的隱患長期隱而不發,那後果將會更加嚴重。”
賈詡聞言後。思量著說道:“主公此言似乎另有所指?難道主公認為我軍內部仍然不穩,某些西涼將領心懷叵測?果真如此,何不趁早除之,以絕後患!”
李利微微怔神,沉吟道:“那些西涼舊將是否暗藏不軌之心,暫時不得而知。是以我們也不能僅憑一己猜測,在毫無證據之下便胡亂猜忌軍中將領;倘若如此,必然導致軍心不穩。人人自危。換而言之,如果這股暗流不是來自軍中,而是來自朝中那些三朝老臣呢?這些公卿大臣們一個個心機深沉,深藏不漏,逢人三分笑,背地裡卻是一肚子陰謀詭計,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算計。這些人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想要靠他們平定天下,那幾乎是妄想;但是,他們若是從中作梗有意與我們作對,卻能讓我們疲於應付。顧此失彼,忙得昏頭轉向。
因此,我不想把有限的精力全都浪費在他們這些人身上,也不想軍中將領受到他們的影響或蠱惑,趁早把大軍全部派往邊境駐紮,遠離是非之地。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外緊內松,既能穩固西涼邊境,又能從容應對突發之事。一旦京畿有變,對我西涼大軍影響不大,我只需調集大軍彈指間便可平息動亂。
此外,我叔父閱歷豐富,經驗老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權欲之心甚重。讓他坐鎮長安與朝中百官爭鬥一番,也能促使他親身體會一下上位者的艱辛與苦楚,如此方能消磨掉他的權欲之念。若是我和他都留在長安,說不定他不思掌控朝堂,反而將矛頭對準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綜合多方面考慮,我最終決定留在涼州,入冬之前暫住武威郡,待天氣變冷之後,我便前往漢陽郡冀城坐鎮。冀城扼守著長安與涼州的咽喉要道,東進長安,鐵騎只需兩日夜便可抵達,西出涼州各郡,也極為便利。
半個月前,當我們收取冀城之時,我便讓人去接家眷前來涼州,想必再有十來天,她們就該到了。與此同時,郿鄔中的錢糧軍械也會陸續運往冀城,入冬之前將會運來七成左右的糧餉,郿鄔之中只留下兩成左右的錢糧便可供應長安城兩年的消耗。如此安排,文和覺得還有何不妥之處?”
“這、、、、、、”賈詡猶豫不決地支吾一聲,隨之坦言道:“主公考慮得極其長遠,屬下自愧不如。不過主公似乎忽略了一個特殊的存在,若是我們對他失去控制,那後果也將是極其嚴重的。”
李利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文和是說小皇帝劉協吧。是啊,如今天下動盪,誰能掌握天子,誰就擁有絕對的主動權,始終佔據大義之名,執天下之牛耳!只可惜很多人乃至一些頗有才能的諸侯,都只顧著眼前之利,卻看不到其背後所隱藏的弊端與兇險。
高祖劉邦曾言: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此話用在小皇帝劉協身上,同樣極為合適。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小皇帝對我們的幫助極大,那些各州郡的名士和文人,我們請不來,但他卻能請來。此外,倘若沒有他坐守西都。恐怕關東諸侯早就聯合起來攻打我們了。算了,此事言之尚早,待日後再說吧。”
賈詡聽完李利這番話後,神情極為驚詫,呆呆地看著李利半晌,既而俯首沉思起來。
李利對賈詡的驚愕之色不以為意,對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也不生氣。反而扭頭看向坐在一旁靜靜傾聽的法正,笑著說道:“孝直最近進步極大,多聽少說,處理政務日益嫻熟,舉重若輕,穩重了許多。實屬難能可貴。眼下大軍已經分派到各郡駐紮,不知孝直是想繼續留在我身邊呢,還是藉此機會外放到郡縣歷練一番?”
“呃,屬下聽憑主公差遣!”法正聞言微愣,既而朗聲應道。
李利笑容滿面地說道:“孝直不必如此拘禮。你若是心中已有打算,那你就直接說出來;如果你還沒有考慮好去處,那本將就直接下令了。呵呵呵!”
法正當即起身恭聲說道:“不瞞主公。屬下確實沒有想好應該去哪裡合適,請主公示下。”
“既然如此,那本將就直說了。”李利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