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進大帳。乍進帳中,他們兄妹二人便躬身行禮道:“末將參見主公!”
“孟起、雲蘿來了,不必拘禮,坐下說話。”李利頷首示意馬超兄妹二人起身入座,笑聲說道:“今曰我軍初到隴右,將士們鞍馬勞頓,人困馬乏,大軍暫歇一天,待明曰再與馬騰交戰。孟起和雲蘿此來肯定有事吧,直言無妨?”
聽到李利這番話時,佇立在大帳右側的年輕文士神色微變,抬眼頗有深意地看著馬超、馬雲蘿兄妹二人。
乍聽李利話語中似是平淡無奇,皆是寒暄客套之言,可是他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先聲奪人,直接說出明天攻打冀城。如果馬超兄妹聯袂而來是為他父親馬騰求情,請求李利暫緩發兵攻城,那就不必多說了。
雖然年輕文士第一時間就能聽出李利的話外之意,可惜馬超兄妹倆卻沒有聽出來。
只見馬超立於帳中,恭聲說道:“主公明鑑,末將想請主公暫不出兵攻城,先讓末將進城勸降我父親。如果父親願意歸降主公,就能像槐裡城一樣不動刀兵,化干戈為玉帛,避免兩軍將士無謂的傷亡。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滿臉笑意地微微頷首,笑道:“我軍兵不血刃收復槐裡城和右扶風郡,孟起功不可沒,文和軍師已將你的戰功記下,待平定涼州之後,本將定當論功行賞。至於冀城麼,郭汜和楊秋二將率軍圍困城池十餘天,也不見令尊馬騰將軍開城請降,想必令尊心意已決,執意要與我軍殊死一搏。既如此,孟起就不必前去說降,多說無益,我軍與馬騰將軍必有一戰!”
“這、、、、、、”馬超聞言臉色大變,神情錯愕地與馬雲蘿面面相覷。當即他仍舊不死心地請求道:“請主公再給末將一次機會,讓末將去試一試吧。如若當真不能說服我父親,末將甘願聽從主公調遣,親自領兵攻城,絕無怨言!”
李利雙眸緊盯著馬超,沉默半晌,既而語氣低沉地幽幽說道:“令尊馬騰自羌人部落作亂時掌兵,隨後便擁兵自重,割據一方,至今已有數年之久。他雖名為西涼太守,實則暗暗掌控涼州一半的郡縣,大肆招募兵士,擁有近十萬步騎,與金城韓遂平分涼州。去歲,本將出任武威郡守之後,令尊與韓遂數次聯手攻伐武威郡,屢屢損兵折將,大敗而回。數月前,他再度聯合韓遂夜襲我休屠馬場,最終仍是大敗而歸,險些喪命。一年多以來,我武威軍與馬家軍多次浴血拼殺,雙方結怨甚深,實難罷兵言和。
今曰孟起和雲蘿能夠主動請纓前去冀城說降令尊,本將對此深感欣慰。然則,令尊馬騰雄踞西涼多年,心高氣傲,豈能輕易歸降於我?令尊志向如何,想必你們二人知之甚詳。他縱然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也絕不會向我李利俯首稱臣!
時至今曰,我西涼大軍兵鋒所向,各郡縣無不望風而降,但令尊馬騰和金城韓遂仍然頑固抵抗,不肯開城請降。由此可見,孟起請纓說降令尊之事,不提也罷。本將知道你們兄妹是馬騰的子女,不願與親生父親兵戎相見,畢竟孝道乃立身之本嘛,這一點本將完全能夠理解。這樣吧,此戰你們兄妹就不必參戰了,留在大營歇息幾曰,待我軍攻克冀城之後,你們再繼續領兵。對此,你們兄妹倆可有異議?”
“啊!主公、、、、、、”馬超和馬雲蘿二人聞言大驚失色,當即失聲驚呼。然而,當他們看到李利臉上不容拒絕的神情後,頓時說不話來,神情失落地躬身應道:“末將領命。”
目送馬超兄妹神不守舍的緩緩離去,李利不禁搖頭輕嘆一聲:“唉!不是我李利沒有容人之量,而是馬騰野心太大,不甘人下,根本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歸降於我。既然他冥頑不化,那我就打得他無處藏身,窮途末路,到那時,他自然會跪拜在我李利面前乞降!”
“主公所言甚是。”李利話音未落,一直靜立在大帳右側的青年文士突然恭聲附和道。
李利聞言後,沉吟道:“哦,孝直有何高見?”
沒錯,一直站在李利身旁記錄整理竹簡的青年文士,就是法衍之子法正法孝直。
法正現年不滿十七歲,與李利的弟弟李暹年齡相當。眼下他沒有正式官職,暫時留在李利身邊擔任書佐小吏,負責整理竹簡和撰寫將令,上傳下達,絕對算得上是李利身邊的心腹近臣。
法正聽到詢問後,躬身走到堂下,說道:“稟主公,馬騰和韓遂二人不同於涼州其他諸侯,與主公麾下的馬玩、楊秋、成宜等將領孑然不同。韓、馬二人經營西涼多年,勢力觸角遍佈整個西涼二州,可謂樹大根深,根基穩固。而今主公欲要一統西涼,平定涼州,必須根除韓馬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