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揖。
李玄當即扶起賈詡,說道:“文和兄不必言謝,此事暫且不提了。眼下局勢微妙,我軍與西涼軍關係緊張,雙方相距數十里遙向對峙,大戰在即。只是主公似乎還在猶豫,讓出長安,卻又將天子和太后軟禁在郿鄔;搶先收降胡軫、董越和隴右三部降兵,卻又不願和西涼軍發生正面衝突。這樣下去,我們所面臨的形勢將愈發被動,將士們束手束腳,施展不開。我聽聞軍中已有傳言,說主公要率領武威軍向西涼軍投降,因此軍心浮動,很多將領敢怒不敢言,對主公頗有微詞。不知文和是否知曉此事?”
“嗯。”賈詡端起茶盅含糊其詞地支吾一聲,隨之思量著說道:“元忠的訊息很準確。眼下軍中將領的確有些浮躁,借酒消愁,胡亂發嘮搔的人不在少數。不過我軍依舊穩固如山,軍心沒有動搖,也沒有誰敢對主公不敬。但是,我們和西涼軍的事情最好儘快解決,再這麼相持下去,人心浮動,軍心也將不穩哪!”
李玄深以為然地頷首說道:“文和所言極是。而今我軍已收降藍田大營三萬多兵馬,現在我軍又著手收編董越所部一萬餘飛熊兵,胡軫所部兩萬餘步軍,再加上隴右的兩三萬人馬,總計擁兵十五萬。如果集結大軍與李傕、郭汜麾下的西涼軍正面決戰,即使我軍大部分兵馬都是降兵弱旅,但三萬武威軍和董越所部飛熊兵全都是百戰驍騎,而徐榮帳下的三萬步軍和波才帳下的兩萬步卒也不是弱旅,兩軍決戰的話,我軍有很大勝算。只是、、、、、、主公似乎不願和西涼軍開戰,沒有主公的命令,我等縱然心急如焚,卻也無濟於事啊!”
賈詡聞言後,露出燦爛的笑容,笑眯眯地低聲說道:“元忠太心急了,你是當局者迷呀!主公確實是不願意和西涼軍大戰,但有些事情是大勢所趨,不得已而為之。如果李傕將軍率先向我軍發起攻擊,亦或者主動下戰書約戰,更有甚者,西涼軍兵臨城下,包圍郿鄔。面對如此情景,你說主公會不會下令迎戰?呵呵呵”
“啊?果真如此的話,主公必然迎戰!”李玄驚詫地說道。隨之他皺著眉頭沉吟道:“主公生姓寬宏大度,為人謙和,秉義孝道。如果李傕將軍沒有一再相逼的話,主公斷然不會主動出擊。但是,倘若李傕將軍逼迫過甚,主公也不會退縮,必然領兵出戰。只是文和此言可有根據,不是臆測之言吧?”
“呵呵呵!元忠姑且放心,此事已在實施之中,隨後就會得到證實。”賈詡信心滿滿地笑著說道。
李玄聞言大笑著說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此戰若勝,我武威軍隨後就能橫掃整個西涼,手握天子,威震天下,曰後只需勵精圖治,逐步消滅中原各路諸侯,大業可成!主公的千秋大業,大好河山,在此一戰!”
“哈哈哈!”說罷話後,李玄和賈詡對視一眼,隨即開懷大笑。(。)
第286章 推波助瀾
“攻城”
臨洮城下,張濟躍馬陣前一聲大喝,大刀一揮,刀鋒直指臨洮城上的滕羽大軍。
霎時,兩萬餘張濟部曲應聲而動,如潮水般洶湧而出。躍馬揚槍的張繡一馬當先,帶領大軍直撲城牆殺去,數百架雲梯被將士們扛在肩膀上跨過壕溝,既而搭在城牆上,奮勇登城。
臨洮城不過是一座縣城,城下沒有護城河,只有一條寬三丈、深一丈有餘的乾涸壕溝。所幸這裡是董卓的老家,城池還算堅固,城牆高三丈、厚一丈五,倒也不容易被攻破。
“張濟將軍,你怎麼能擅自下令攻城呢?李傕將軍早有吩咐,不得與武威軍發生正面衝突,難道你都忘了嗎?”城關下,李矇眼見張濟違背李傕的將令,擅自下令大軍攻城,頓時策馬奔至張濟身旁,怒不可洩地大聲責問道。
“哼!李蒙,別忘了你的身份,此番前來隴右,你是我的副將,我張濟才是主將!該怎麼打仗,不用你來教我?”張濟怒視著李蒙,滿臉陰沉地冷哼著訓斥道。
稍稍緩一口氣,張濟接著說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們已經和滕羽所部對峙兩天了,可是滕羽賊將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既不出城答話,也不開城投降,儼然當我們不存在一樣。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蒙,你若不願意率軍攻城,那你就帶著你的一萬兵馬在城外等著,我帶自己的部曲攻城。事後李傕將軍追問罪責,我張濟一人承擔,絕不拖累你!”
事實確如張濟所言。
張濟和李蒙二人領軍前來臨洮城已經三天了。此前的兩天裡,張濟和李蒙二人帶著三萬大軍先後到城下喊話,試圖恐嚇滕羽,讓他交出牛輔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