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出手時就出手,皺著眉頭也要殺!
霎時,李利身形動了。
不動如山,動若狡兔。疾奔數步之後,李利騰身而起,手中劍光一閃,一個炫麗的劍花驟然襲向滇無瑕瑩白如玉的頸項。
什麼是辣手摧花,什麼叫做梟雄本色?
李利此舉就是最好詮釋。
只要是敵人,不管她長得貌美如花,還是面目可憎,劍下無情,該殺就殺!
皎潔的月光,似乎不忍看著滇無瑕就此慘死在李利劍下。失神的滇無瑕,眼角驟然瞥見一道月光折射出的劍影,既而李利騰身而起的身形映入眼簾。
剎那間,滇無瑕鳳目中怒氣環繞,渾身殺氣凜然。
但見她腳步未動,上身突然九十度後仰,閃過李利飛刺而來的必殺一劍。旋即,她赫然抬起右腳,踢向李利的胸膛,手中長槍瞬時揮出,削向李利握劍的手腕。
李利志在必得的一劍陡然落空,心中雖然吃驚,但身形卻沒有絲毫遲鈍。右手持劍迅速回防身前,左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滇無瑕抬腿踢來的右腿,用力往懷裡一拽。
一瞬間,滇無瑕右手上的長劍被李利擋住了,後仰的上身還未來得及挺身而起,不料右腳被李利緊緊抓住,順勢一拉,致使滇無瑕左腳立足不穩,嘭地一聲摔倒在黃沙上。
“啊!”
“哦!”
後仰摔倒的滇無瑕剛剛落地,眼簾一抬,便看到一個魁梧的黑影迎面向自己壓了下來。頓時,她失聲驚叫,尖銳的聲音在沙漠上肆意飄蕩。
撲身而來的李利,連續擋住滇無瑕的反擊之後,正要落地之際,卻被左手上抓住的滇無瑕右腳掙扎中頂了一下胯下的命根子。
霎時,李利失聲痛叫,右手中長劍瞬間跌落,左手當即放掉滇無瑕的右腳,身體失衡,迎面趴在滇無瑕身上。
“嘭!”
“哦!唔唔唔!”
墜落聲之中,李利與滇無瑕的身影重重地重合在一起,如同兩張長度相等的宣紙一般,粘合在一起,臉對臉相撞,身體重疊。唯一不同的是,滇無瑕兩腿叉開,而李利卻因胯下遭襲,雙腿併攏,屁股後挺,生生砸在滇無瑕身上。頓時間,兩人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
然而,正是這一聲驚叫,壞事了。
兩張緊貼在一起的臉,原本只是撞得生痛,尚有一層薄薄的黑色面紗阻隔著。但滇無瑕一聲驚叫,卻吹起了面紗,瞬間與李利的雙唇相碰。失聲驚呼中,兩人互相吹了一口氣,既而本能地再深吸一口,結果雙唇緊緊地黏在一起,舌尖相碰,纏繞在一起。
下腹疼痛的李利,根本沒想過要佔滇無瑕的便宜,但天意弄人,轉眼間兩人就成這樣了。
須臾間,在皎潔的月光下,鬆軟的黃沙上,李利與滇無瑕雙唇緊貼,四目相對,大腦中一片空白,頓時兩人都傻眼了。
暮然,李利眼神微動,瞬間想起滇無瑕手中還有兵器,心中一緊,雙手猛然從滇無瑕的下腹部抽出,迅速壓住滇無瑕的雙手。
就在李利眼神眨動的一剎那,滇無瑕的鳳目同樣眨了一下,隨即她感覺李利雙手在自己的下腹動了一下。
瞬時間,滇無瑕心中大驚,以為李利要對自己動手腳,雙手一抬準備攻擊之時,卻被李利死死地摁住,手臂不能動。旋即她叉開的雙腿瞬間勾住李利併攏的雙腿,纏得嚴絲合縫,一點空隙都不留,致使李利也不得脫身,下半個身子不能動彈。
一剎那,兩人貼在一起的雙唇驟然分開,彼此怒視著對方。
“你鬆開,今夜我們到此為止,各自離去如何?”
趴在滇無瑕柔軟豐腴的身體上,李利被動地貼著滇無瑕的臉,無奈地說道。
“哼!你的話能信嗎?剛剛你為何不宣而戰,趁我不備,偷襲於我?要鬆手也可以,你先鬆手!”
滇無瑕冷哼一聲撇過頭,儘量避開李利英俊的臉龐。但兩人實在是都信不過對方,不敢有絲毫鬆懈,纏在一起太緊了,仍舊頭挨著頭,根本避讓不開。
“我先鬆手?你手裡還拿著寶劍,我要是一鬆手,豈不是被你一劍殺死!你當我是傻瓜嗎?”李利反問道。
滇無瑕聞言怒聲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嗎?我滇無瑕說話算數,說不殺你,就一定不會殺你!”
李利聞言劍眉一挑,不屑地說道:“要是剛才我們動手之前,你說這話,我或許還會相信,現在我絕對不信。
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