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神情怪異地看著李利,解釋道:“屬下昨日返回郿鄔調撥西征糧草時,大夫人帶著其他幾位夫人找到屬下,當面詢問主公最近的行蹤。屬下本想隱瞞一下,卻發現幾位夫人神色有異,頓覺形勢不妙,於是只好實話實說了。”
“哦,原來如此。”李利隨口應聲,當即大感無奈地搖搖頭,接著說道:“元忠,這裡沒有外人,大夫人不就是你妹妹李欣嗎,不必忌諱,直呼其名便是。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我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的確沒有時間回去看望她們。欣兒她們懷有身孕,性情多變,沒有為難你吧?”
“呵呵呵!”賈詡和李儒聞言呵呵大笑,各自落座,端起茶盅吃茶。
李玄微微搖頭,笑著說道:“主公言重了,欣兒是我妹妹,她們怎會為難我呢!不過幾位夫人似乎都知道南城最近開了一家花月樓,規模極其龐大,各州郡的名媛大家那裡都有,鶯歌燕舞,美酒佳人,撩人心竅。主公最近是不是微服私訪過哪裡?屬下別無它意,幾位主公夫人已經知道此事了”
“咳、咳,打住!”李利輕咳一聲,雙眸炯炯地盯著李玄,沉聲道:“欣兒她們怎能知道我去過花月樓?元忠,你不老實啊!以我猜想,一定是你招架不住她們的盤問,主動透漏了我的行蹤。是也不是?”
“呃!這個、、、、、、”李玄滿臉驚訝地看著李利。支吾著不知如何應答。隨即他憨笑著說道:“嘿嘿嘿!主公英明。屬下當時公務繁忙,為了能夠儘快脫身,只能出此下策。不過屬下給幾位夫人解釋過了,主公前去花月樓不是喝花酒,而是為了打探花月樓的底細虛實。”
李利聞言苦笑不迭,擺手示意李玄坐下,搖頭說道:“元忠啊。你真是我的大舅哥嗎?你看你辦得好事,欣兒她們定是隻聽說長安城中有幾家青樓,才向你詢問此事的,結果,你這麼聰明的人居然經不起盤問,三言兩語就把我給供出來。你呀。可把我害慘了!我敢肯定,最遲今天中午,無瑕一定會來看著我。”
“哈哈哈!”李利一席話聽得賈詡、李玄和李儒三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大笑之中,賈詡陡然神情一怔,沉吟道:“說起花月樓,屬下最近也留意過那裡。花月樓不惜耗費重聘請各州郡的美豔女子坐鎮。閣樓佔地面積甚廣,房屋多達數百間,出手不凡哪!”
賈詡話音方落,李玄和李儒二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李玄當即問道:“文和的言外之意是花月樓有何蹊蹺?”
賈詡微微點頭,卻又搖搖頭,說道:“具體問題出在哪裡,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感覺一家青樓而已,如果僅僅是為了賺取錢財,何必如此鋪張,其真實意圖明顯與其它青樓不符。”
李利聞言微微頷首,當即看著李儒,示意他解釋賈詡提出的疑點。
看到李利的示意,李儒沉聲說道:“文和所言不錯。花月樓的確不是一家普通的青樓。它是益州牧劉焉的長子劉範和次子劉誕二人出資開設的。只是他們兄弟倆輕易不出面,也很少光顧花月樓,故意掩人耳目,故而不易被人察覺。眼下花月樓才剛剛開業。還處於賠本賺吆喝的開始階段,往後才會顯露出他們的真實意圖。”
賈詡眉頭微撇,說道:“據細作探報,益州牧劉焉似有不臣之心,一直蠢蠢欲動,割據益州四十一郡,儼然自成一體,宛若一個**的小王國。不過劉焉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入川時竟然看上了張魯的母親薄氏,隨後又重用張魯,命他和別部司馬張修一起攻打漢中。卻不料攻下漢中之後,張魯殺死張修,獨佔漢中,與劉焉反目成仇。如今劉焉已老,常年患病,而他的三個兒子皆在長安做人質,長子劉範現任左中郎將,次子劉誕任治書御史,小兒子劉璋整天花天酒地,偏愛舞文弄墨描畫仕女圖。
花月樓之事,看來是劉範和劉誕二人想做些事情,想讓劉焉對他們刮目相看,以此贏得劉焉的重視,搭救他們兄弟返回益州。”
當李利聽到“劉璋”的名字時,他眼底瞬間流露出一抹濃濃的異樣神色,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待賈詡說完話,李利笑著說道:“益州是個好地方,高山險阻易守難攻,蜀地沃野千里,人口和錢糧極其豐盛。這樣的好地方,正是我們西涼軍最需要的戰略縱深之地,待平定西涼之後,我們就要盯緊益州。
眼下,必須要牢牢看住劉焉的三個兒子,這件事由文優全權處理,不可鬆懈,絕不能讓他們逃回益州,尤其是劉璋。劉範和劉誕皆有官職在身,想脫身也沒那麼容易,但劉璋不一樣,他是無官一身輕,想走就走,讓人防不勝防。文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