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咯吱啪!”
在強橫的力道牽扯下,胡崢橫飛而來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旗杆上,並將守衛帥旗的一名兵士震飛出去。霎時,手腕粗的旗杆被胡崢攔腰撞斷,隨著咯吱一聲脆響,原本高高飄揚的西涼軍帥旗轟然下墜。
“嗒嗒嗒!”
就在戰旗即將落地之際,只見一個瘦長的身影縱身而起,凌空接住攔腰折斷的西涼軍帥旗。正逢他扛著帥旗身形下落之際,龍鱗莽牛獸衝開重重圍堵的西涼戰騎,恰好奔至他的身下。旋即,只見此人精準無誤地落到莽牛獸的後背上,而莽牛獸隨之撒腿狂奔,橫衝直撞,直奔西涼軍後方軍陣而去。
“胡崢,記住我們的約定,戰後再來找我!”
成功奪得西涼帥旗的李摯,落到龍鱗莽牛獸背上的一瞬間,還不忘扭頭對摔倒在地的胡崢叮囑一聲。
顯然,胡崢雖然沒能保住西涼軍帥旗,但他的實力卻得到李摯的肯定。
在剛剛短暫的交鋒之中,李摯和胡崢一共打了八個回合,距離李摯所說的十個回合已經很接近了。而李摯與人對戰從來都不是以回合論輸贏的,勝負往往在幾個回合之內就能見分曉,根本不會出現惡戰幾十、上百個回合的戰鬥。相比之下,胡崢能與李摯激戰八個回合方才落敗,足見其自身實力極強,戰力非凡。
扛著西涼軍帥旗的李摯,駕馭龍鱗莽牛獸急速奔跑,沿路遇到的西涼戰騎全被他揮舞旗杆打落馬下。加之莽牛獸皮糙繭厚,身軀龐大,撒腿狂奔起來,尋常戰馬避讓尤恐不及,根本不能與之相抗。
就這樣,李摯肩扛西涼帥旗生生衝出重圍,向數里外的武威鐵騎疾奔而去。
“陷陣營列陣迎敵,殺”
武威中軍。
正當張遼在陣前與李傕激烈拼殺之際,中軍將臺之下突然出現一支數千人的人馬。隨著領兵將領的一聲令下,巨盾陣突然向兩邊分散。八百重甲步卒列陣奔至陣前,五人為一組,悍然不懼西涼鐵騎的衝鋒,避開戰馬的衝擊,舉盾擋住騎兵居高臨下揮來的戰刀或長槍。而其他人則一槍將騎兵刺落馬下。
這八百名重甲兵,別看人不多,對付騎兵的衝殺技巧極其嫻熟,殺敵速度極快。但是,細看他們的殺敵技法,他們的動作並不快。每個人只做一個動作,五人一組,一人在前擾亂騎兵視線、避讓、鉤馬腿、舉盾、刺殺,如果有一個人失誤,那麼避讓之人趁機補上。整套技法一氣呵成,配合嫻熟。無懈可擊。
八百重甲步兵自然擋不住上萬西涼鐵騎的衝殺。不過重甲兵也不是孤軍作戰,他們只是在巨盾陣之間佔據一小塊地方,大量殺傷西涼戰騎,而其他的西涼戰騎自有武威巨盾兵抵擋。
這八百重甲兵的到來,頓時讓張遼鬆了一口氣。他對這支重甲兵太熟悉了,戰力絕對強悍,絕對是步兵之王。僅憑這八百重甲兵。就能守住中軍帥旗半個時辰內不失,只要這八百人沒有死光,西涼軍休想奪走帥旗。
這支重甲兵就是呂布麾下的王牌軍陷陣營。這支兵馬跟隨呂布征戰多年,屢立奇功,戰績之顯赫尚在狼騎軍之上。只可惜訓練這支重甲步兵的將領不被呂布所喜,甚至令呂布生厭,因此這支兵馬一直得不到擴充,也沒有充足的糧餉支援,多年來一直保持在八百人左右。
這支重甲兵的統領就是失蹤已久的高順。
在昔日的呂布軍中,真正能讓張遼與之交好的將領屈指可數。只有曹性和高順二人而已,而高順更是他所敬重之人。只是灞河一戰之後,高順就失蹤了,數月以來都不曾露面,可謂是杳無音信。雖然張遼猜測高順極有可能藏身於武威軍中。而狼騎軍將士也有人親眼見到高順被李利生擒,但李利卻對外宣稱沒見過高順其人。於是高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張遼將軍且退下歇息片刻,待某來戰他!”
就在張遼和李傕交戰四十多個回合之際,只見先前對陷陣營將士發號施令的將領躍馬出陣,揮刀殺向李傕。
“金牯?”張遼投奔武威軍的時間不長,軍中有一半將領他都不認識。不過金牯其人,他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天下無敵的呂布一隻左手就毀在金牯手裡,如此揚名天下之事,作為目擊者之一的張遼豈能忘記。
“你、、、、、、也好,多謝將軍援手之恩!”張遼想著金牯左腿已經殘廢了,本想開口拒絕,卻見他已經和李傕交手了。事已至此,張遼除了道謝之外,便只能打馬返回中軍。
打馬回陣的途中,張遼扭頭一瞥,恰好看到西涼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