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沉吟道。
李玄接聲說道:“主公,桓飛等人離開宮門時,刻意放過王允姓命,沒有傷害他。如此一來,李傕將軍自然能看出其中的意思,因此他發現我軍搶先攻進皇宮之後,立即就知道天子和太后被我軍劫走了。而李傕將軍之所以下令厚葬王允,其實是做給主公看的。他此舉就是為了向主公表明,他不想與主公反目成仇,沒有派兵繼續追查天子和太后的下落,其最終目的就是想讓主公主動把天子和太后交給他。當然了,交還天子和太后的時候,也是主公表明自身立場的時候。”
“呵呵呵!”李利輕聲笑道:“元忠,你說得太謙虛了。叔父此舉就是為了讓我親自帶著天子和太后前去長安向他俯首稱臣。這種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意思。”
“那主公有何打算?別看李傕將軍兵馬眾多,但長安城如今卻是一分為二,他佔據著東城和南城,而我軍卻牢牢掌控著北城和西城,並不懼他!”李玄神情迫切地看著李利,低聲說道。
李利當即搖搖頭,輕聲嘆息一聲,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把長安城的事情全權交給賈詡處理了,他會見機行事的。至於天子和太后麼,暫時先讓他們住在葛家坡大營,等我攻下郿鄔之後,再將他們帶到郿鄔軟禁起來。等局勢徹底明朗之後,再作打算。”
“呃!”李玄驚愕一聲,隨即大喜說道:“主公英明。只要天子和太后在我們手裡,李傕將軍就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會率軍攻打郿鄔。他怕我軍投鼠忌器,萬一誤傷了天子,只怕李傕將軍也承擔不起弒君的罪名。”
“元忠慎言。有些事情你自己明白就行,沒必要說出來,以免節外生枝。”李利扭頭看了李玄一眼,沉聲說道。
“是,主公所言極是。屬下有些得意忘形了,出言無忌,請主公恕罪。”李玄笑著告罪道。
李利輕輕擺手,示意李玄不必自責,沉聲道:“長安城的戰事結束了,呂布也率軍走了半個時辰,該我們攻取郿鄔了。”
話音未落,李利當即倒提著金背戰刀,雙腿稍稍用力,胯下坐騎金猊獸王應時而動,瞬間衝出樹林。
“金猊衛聽令,全營出動,攻取郿鄔,隨我殺!”單騎衝出樹林之後,李利手中的金背大刀大力一揮,厲聲喝道。
“噠噠噠!”
“殺”
隨著李利一聲令下,三千金猊衛和三千步卒瞬時從樹林中疾奔出來,緊跟李利身後,怒吼著衝向數百步之外的郿鄔城下。
“攻城”
八百步距離,眨眼便至。兵臨城下時,藉助衝刺之勢,李利暴喝一聲,駕馭著金猊獸王縱身一躍跨過三丈寬的護城河,隨即刀光一閃,砍斷一側吊繩。
“嘭”
沉重的吊橋轟然下墜,重重地砸在護城河兩岸,震得大地轟隆巨響。
說時遲,那時快。
李利單騎跨過護城河,砍斷吊繩之後,金猊獸王四蹄生風,載著李利迅疾如電地直奔城門而去。
“呵”
急速飛馳之中,李利長嘯一聲,雙手緊握金背大刀,雙眸凝視著沉重堅固的鐵門中間的縫隙。旋即,但見他雙手高高揚起金背大刀,藉著金猊獸王兇猛至極的飛奔之勢,聚集全身之力,悍然揮刀劈向兩扇鐵門之間的縫線。
“鏘!”
“砰”
李利的判斷極其準確,出刀線路精準無比,雷霆一刀準確無誤地砍在鐵門之內的堅實門栓上。只是這一刀儘管力大千鈞,但郿鄔的城門遠比長安城門堅固結實,就連插在裡面的門栓也是五根硬木。頂端和下端各有一根手臂粗的硬木門栓,中間也就是李利揮刀劈中的地方,門栓多達三根。因此,李利迅猛無比的一刀儘管劈斷了中間的三根門栓,卻沒能破開城門。不過李利對此早有準備,一刀劈出去之後,他駕馭著金猊獸王微微側身,沉肩砰然撞在鐵門上。這一次衝撞,是他和金猊獸合力撞門,主僕同心,全力一撞。
撞門聲轟然大作,鐵門縫隙驟然增大,但城門仍然沒有被撞開。李利藉著門縫增大之際,嗖地一聲拔出夾在門縫裡的金背大刀,藉著裂開不少的縫隙,縱身而起,再次揮刀砍斷頂端的門栓。旋即,他藉著下墜之勢,雙手握刀沿著門縫狠狠地剁下去。
“哐”
堅固的城門經過李利近乎兇獸般的連續揮刀衝撞,兩扇大門倒是絲毫未損,門栓卻被全部砍斷,赫然大開。
“快,守住城門!”當李利跨上金猊獸王衝開城門的一瞬間,赫然看到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文士手持長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