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起任紅昌,李利很自然地攔住她的纖腰,微笑著說道。
任紅昌幾欲開口說話,卻又顧慮重重地扭頭看了看四周,隨即拉著李利走向西北角的涼亭。
“紅昌,究竟什麼事情還要避開侍女才能說?”在涼亭石桌前坐下,李利頗感詫異地問道。
“夫君先看看這封信帛,就什麼都明白了。”任紅昌說話之際,從袖口拿出一卷錦帛,遞到李利手上。
李利好奇地攤開錦帛,頓時眉頭一皺,神情大變,隨即臉上的表情很詭異。
但見錦帛上躍然呈現出幾十個文字,儼然是女子的手筆,字型靈秀優美,功底不俗,頗具大家風範。
“紅昌如晤。去歲一別,恍如隔世難相逢。吾姐妹相識十數載,同寢同食,閣樓學藝,雖非一母所出,卻勝似同胞。今董賊已死,吾身陷魔窟郿鄔,如吾妹不棄,盼施以援手,救吾脫身。切切!王瑩。”
看著錦帛上頗為清秀的文字,李利劍眉緊鎖,虎目中掠過一抹精光,滿臉怪異的表情。
就在剛才,他還對李玄說,貂蟬庇護於呂布羽翼之下,並非明智的選擇,早晚還會落入其他諸侯之手。而且,他還說貂蟬是紅顏禍水,豔名傳天下,必將淪為諸侯競相爭奪的胯下玩物。卻不料貂蟬的求救書信這麼快就到了他手上,幾乎與武威軍斥候傳訊的速度不相上下,甚至這封信帛還在斥候傳訊董卓伏誅之前便傳到任紅昌手裡。
真是了不起啊!貂蟬怎麼會知道武威軍沒有離開長安,還能將求救書信如此迅速地交到任紅昌手裡呢?
“紅昌,這封信是什麼時候送到的,誰送來的?”李利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任紅昌一直留意著李利的神色,此時見李利似有不悅之色,急聲哀求道:“夫君,妾身求你救救表姐吧!她現在被困在幾十裡外的郿鄔,夫君若是願意出兵相救,一個時辰內就能救表姐脫離險境。妾身求你了,夫君!”
說完話後,任紅昌淚眼婆娑,雙手抱著李利的右臂,絕美的容顏愁容滿面,曼妙的身姿依偎在男人身旁。著實惹人憐惜,見者無不心動。
“我也沒說不救她呀!別哭,紅昌,我會救你表姐的。不過你先告訴我,這封信是誰送的,怎麼送來的。”李利一看任紅昌雙眸含淚,頓時心就軟了,臉上冷峻的神情瞬間瓦解殆盡,轉而柔聲詢問道。
的確,葛家坡方圓數十里之內遍佈武威軍斥候和哨騎,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靠近或潛入進來。如此周密的守護之下,居然有人能避開斥候,在李利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書信交到任紅昌手中,著實令人費解。
果真如此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武威軍藏身葛家坡的行蹤已然敗露,早已被有心人掌握了行蹤,而且來去自如。如果王允和呂布等人知道了李利的行蹤,那李利麾下三萬餘大軍隨時都有被困深山,全軍覆沒之危。
正當李利心中暗自猜度之時,只見任紅昌眼神閃爍,面帶愧色地低聲說道:“請夫君恕罪。妾身並不是有意隱瞞此事,而是表姐的貼身侍婢碧兒當曰送來書信時曾說此事不能提前告訴夫君,否則表姐必有姓命難保。所以,妾身沒敢將此事事先告知夫君,直到剛才無瑕姐姐說董相國被呂布殺死了,妾身才急忙拿著表姐的親筆書信求夫君前去搭救她。”
“書信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李利追問道。
任紅昌看著李利好像沒有生氣,不禁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就在我們離開長安的當天清早,碧兒等在城門口攔住車駕交給妾身的。當時碧兒和蔡琰姐以前的侍女小環一起來的,所以侍衛沒有阻擋她們,讓她們直接走到我們的馬車旁邊。”
“哦,原來是這樣。”李利神情頓時鬆弛下來,恍然大悟地說道。
眼見李利神情愈發平和,任紅昌心猶未定地輕聲問道:“夫君,你難道一點也責怪切身嗎?妾身這幾曰心中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嚇得都不敢和夫君單獨相處,生怕夫君詢問。”
“呵呵呵!”李利伸手將任紅昌抱在懷裡,笑著說道:“紅昌,之前我還在納悶這幾天怎麼不見你溜進我房裡過夜了。原來你是擔心自己保守不住秘密,所以故意躲著不見我。”
任紅昌聞言俏臉緋紅地將頭埋在李利懷裡,嗲聲說道:“可不是嗎!妾身這些天因為這件事情坐立難安,平時與欣姐她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心裡怪怪的,像做賊似的,特別難受。夫君,你真的願意救表姐嗎?婉兒妹妹那裡該怎麼辦?萬一她要是發現了,那妾身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處下去。”
李利微眯著眼睛說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