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好在這是馬上廝殺,而鐵陀胯下坐騎十分得力,穩穩勝出張繡的坐騎一頭。因此,鐵陀的刀法固然不及張繡的槍術精妙,卻能在坐騎的幫襯下,不會被張繡長時間纏住。
當鐵陀戰鬥不利之時,胯下的坐騎突然發力,馬蹄飛揚,迫使張繡的坐騎驚慌嘶鳴,連連避讓;而鐵陀藉此機會,趁機擺脫張繡,蓄力再戰。。
如此坐騎解困救主的情形,前後發生了三次,氣得張繡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憤怒之餘,張繡也很羨慕鐵陀竟有此等神駿的坐騎,暗自誹謗:“青驄馬明珠暗投,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糟蹋了!”
四十個回合之後,鐵陀身上七處掛彩,不過傷勢不重,都是皮肉傷,還不足以讓他俯首落敗。值得一提的是,這幾處傷口全是他為了保護青驄馬而被張繡刺傷的。
攻其必救,張繡不僅槍法刁鑽詭異,更是心狠手辣之人,傷不了鐵陀,就奔著他胯下的坐騎下手。
四十個回合下來,鐵陀雖然受了皮肉之苦,卻也並非毫無所獲。
如今張繡的詭異槍法全部施展了一遍,鐵陀雖不能破掉這種槍法,卻也有點心得,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疲於招架而無還擊之力。現在他已經大致摸清了張繡的槍術套路,每次攻擊之時,防禦之中他同樣能揮刀反擊,逐漸擺脫極端被動的局勢,開始扭轉戰局,試圖搶回主動攻擊優勢。
鐵陀能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力戰張繡四十合不敗,除了坐騎得力之外,便是他自身沙場廝殺經驗豐富的緣故。
投奔武威軍之前,鐵陀便在沙漠上討生活,販賣布匹、鹽巴給西域各部落。十餘年下來,他遇到的劫匪、馬賊和流寇無數,但他最終活了下來,也積累了豐富的廝殺經驗。
張繡施展出來的槍術固然精妙玄奧,怎奈他終究年輕氣盛,急於求成,沙場廝殺經驗不足。因此他原本有多次機會重創鐵陀,很可惜他都沒把握住,漸漸被鐵陀後來居上,扭轉戰局。
四十個回合之後,鐵陀與張繡之間的廝殺方才進入劇烈拼殺階段。
張繡精妙的槍術反覆使用,鐵陀挺過最初的艱難危局之後,奮起反擊,逐漸奪回主動進攻優勢,而張繡卻身陷囫圇,疲於招架。
“少主勿憂,胡車兒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眼見張繡久戰無功,如今反倒陷入不利的局勢,張濟大感意外之餘,不著聲色地示意胡車兒前去幫忙。
只是讓張濟苦笑無語的是,胡車兒雖是胡奴,卻頗為信義,不會不宣而戰。
只見胡車兒大喝一聲,策馬疾奔,倒拖著一丈五尺長的狼牙棒,風馳電掣地殺向鐵陀。
“呔!胡兒休傷我父,某鐵蕭前來戰你!”
正當胡車兒衝進比武場之際,北面李利麾下將領的陣營中,策馬奔出一員小將,此人便是現任金猊衛軍侯,鐵陀的兒子鐵蕭。
對於鐵蕭,金猊衛統領李摯曾對鐵陀說:“虎父無犬子。”
武威軍之主李利也曾誇讚鐵陀:“你有一個好兒子,鐵蕭之勇更勝於你!”
只不過鐵陀、鐵蕭父子二人因在沙漠救援李利有功,在金猊衛中任職,鐵陀是副統領,鐵蕭是軍侯,初入武威軍便身居高位。這樣以來,他們父子也就錯失了殺敵立功的機會,一直名聲不顯。
此次李利回返長安大婚,鐵陀父子帶領五百金猊衛進駐龍驤李府,負責曰常守衛。他們原以為此番回京定是風平浪靜,不會有衝鋒陷陣的機會,很難為他們自己正名。
是的,為自己正名。
鐵陀、鐵蕭父子二人初入武威軍便身居要職,資歷淺,人生地不熟,又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戰功。軍中將領大多知道他們曾經營救主公李利和滇無瑕,功不可沒,因此沒人說閒話。但軍中將士卻時常在背地裡議論他們,致使他們父子坐立難安,時刻想著建功,一展身手讓眾將士都好好看看他們父子倆的本事。
“殺!”怒喝聲中,鐵蕭身著青色魚鱗甲,頭戴狼吻鐵盔,胯下一匹體長一丈、高八尺的健壯黃驃馬,倒提丈八鐵背大刀,縱馬飛馳。
兩騎相遇之際,鐵蕭一直拖在地上的鐵背大刀陡然而起,寒光乍現,大力劈向胡車兒奮力砸來的狼牙棒。
“嘭!”
唏聿聿!
飛奔相遇,奮力抨擊之中,胡車兒與鐵蕭二人頓時身形劇震,手臂震顫,緊握兵器的手腕虎口微微震裂,溢位血漬。他們胯下的戰馬不禁止住衝刺之勢,連退數步,吃痛嘶鳴。
這一擊,他們兩人毫無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