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相像。
一念至此,李儒看著董婉溼潤的眼睛,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同氣連枝之情。不管怎麼說,他與李利馬上就是連襟關係,再加上他原本便是李家族人。
更重要的是,透過李利與呂布之間的此番廝殺,李儒暮然發現李利所擁有的實力當真不弱,至少不比呂布遜色。無論是戰將的多寡與武藝,還是兵馬戰力,李利麾下的武威軍足以抗衡呂布及其所屬的幷州鐵騎。
這樣一想,他恍然發覺自己應該站在李利這邊。因為他和李利之間的關係怎麼著也比呂布親近得多,幫親不幫理,天經地義。
瞬時間,李儒恭聲說道:“相國,婉妹說得對呀!不管溫侯與妹夫之間有多大的仇怨,但他總得看看眼下是什麼時候啊!
溫侯可以不給李利妹夫面子,也可以不給我李儒面子,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總得給相國您留幾分面子吧!眼看婉妹大婚在即,他這個時候挑釁生事,確實是不應該呀!”
董卓本來聽了董婉的話後,心裡便開始動搖了。因為董婉說的話在他聽來很有道理,他董卓要嫁女,可呂布卻在這個時候率軍與他的女婿廝殺,確實極為不妥,分明沒把他董卓放在眼裡!
只不過董卓回頭一想,呂布畢竟是他的義子,也不是外人,一直對他忠心耿耿。況且呂布此次還受了重傷,左手半邊手掌斷了,也就是殘了。
於是董卓做難了,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隨即李儒一番話,終於促使他有了決斷,當即下令道:“李儒,立即傳令李傕、張濟二將,讓他們帶兵前去阻止廝殺!哦,你也跟著一起去,以免節外生枝。稍後,把他們二人帶來見我!”
“諾,微臣領命!”李儒欣然應道,隨即準備轉身離去。
眼見李儒轉身要走,董婉快步追上來,輕聲對李儒說道:“姐夫,你此去可別讓文昌吃虧,一定要把他毫髮無損的請回來。待會兒我讓人把三姐接來長樂苑住幾天,我們姐妹倆說說話。等我出嫁後,姐夫和三姐可以常來長樂苑散心,住在這裡也行!”
李儒聞言會心一笑,點頭說道:“婉妹放心,姐夫知道該怎麼做。你姐姐可是羨慕長樂苑很久了,讓她來住幾天也好,省得她整天唸叨這裡。順便讓她給你做兩件衣服,你姐姐的手藝很不錯,保準讓你滿意。呵呵呵??????”
說完話後,李儒隨之轉身走出大堂。
“姐夫,記住是請李郎來太師府,你別動粗!”董婉不放心地提醒道。
灞水河畔,大戰正酣。
“桓飛在此,呂布小兒何在,可敢與某決一死戰?”
縱馬奔殺的桓飛,乍一衝進戰團,右手揮動狼牙錘一記橫掃千軍,便將三名重甲騎兵震飛昇空;左手圓盾一揮,瞬時拍翻一名重甲兵,而人仰馬翻的重甲兵旋即被金猊獸踩碎頭顱,悽慘無比。
要說武威軍將領中誰的戰甲和戰鬥裝備最齊全,非桓飛莫屬。他的一身戰甲重達上百斤,與普通戰甲孑然不同,周身要害部位幾乎都是雙層防禦,頭盔與甲冑銜接嚴密,全身被戰甲包裹嚴嚴實實,戰甲十分精良。再加上他手中的圓盾和狼牙大錘,以及他那重達兩百六七十斤的體重,他桓飛赫然就是武威軍將領中的“頭號重甲兵”。
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因此呂布麾下的重甲騎兵在桓飛眼裡,還真是不夠看。對他而言,擊殺重甲騎兵與其他騎兵沒有區別,揮手間無人能擋,縱橫馳騁,所向披靡。
所以他衝進戰場後,第一時間放聲大吼,揚言挑戰呂布。因為在他眼裡只有呂布堪與他一戰,其他兵將皆是待死之輩,不足為懼。
桓飛嗓門奇大,一聲怒吼響徹整個戰場,兩軍將士都能聽見,呂布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呂布現在何處?
原來,呂布戰敗落馬後,便被率軍衝陣的張遼第一時間接到狼騎軍最後方包紮傷口。故而,當李利率軍衝殺的時候,呂布正在後方暫歇,而赤兔馬頗具靈姓,佇立在他身旁,身前不遠處還插著張遼撿回來的方天畫戟。
歇息半個時辰後,呂布明顯感覺體力恢復不少,尚能再戰。只不過他的臉色很蒼白,斷掌之痛以及後背上的血槽,致使他大量流血,戰力大。即使他仍有一戰之力,卻也是強弩之末,勉力而為,不復此前之勇。
耳邊聽見桓飛狂妄的叫囂,呂布大怒暴走,赫然起身,提起方天畫戟,便欲跨上赤兔馬出戰桓飛。
站在他身後的張遼見狀大驚,連忙擋在呂布身前,急聲說道:“溫侯息怒,不可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