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幾個人紛紛下馬,一下馬就看兩個人的美貌給看慢了眼。慕容四少的邪美依然逼人,但是此刻臉上卻帶著溫柔的表情對抱在懷中的人說話;至於他懷裡的那個人,一張清靈逼人的絕美臉龐如夢如幻,教人無法相信他真正存在於人間,恍若是慕容炎昊從天上偷偷帶下來的一樣。
上天似乎認為這樣的震撼不夠大,無法滿足他想現寶的虛榮心,馬車裡昏睡的憐兒因為朱玉棠的輕移,也慢慢的睜開眼睛甦醒過來。仍在病中的他嬌弱得惹人憐惜,一雙即使在疲累中也水汪汪的眼瞳依然充滿濃濃的睡意,有著無限慵懶的氣息。
定叡又開始掃動那一雙靈活的眼睛。他觀察最久,發現如果真要比的話,其實是公子比較美麗,但是由於兩個人的樣貌實在是要命的驚人,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那一點點細小的差距;何況當一個人的外貌太過出眾,重要的就變成氣質的部分,現下兩個完全不同的美男子,氣質與美麗相當,根本無從比較起,所以他才會那麼困擾。
原來慕容當家一樣有斷袖之癖,而且還藏了一個驚人的美人在自己府中,誰也不知。
朱玉棠對這個事實有點驚訝,但是他一流的奸商個性完全沒有將想法表現出來。
「昊,我可以摸摸他們嗎?」紫瞳摸摸慕容炎昊的臉龐,很習慣地在上面親吻。
慕容炎昊看了朱玉棠與憐兒一眼。「大的那個你可以拍他一下,小的那一個你可以摸摸沒關係。」
他的話讓朱玉棠一行人睜大眼睛,敢情他是把他們當成動物不成?
一旁的定叡嘆了一口氣,明白主子是絕對不會開口解釋原因,這就是他為什麼不但有失聰的危險,還有倒嗓可能性的原因。
「我家公子眼睛看不見,所以必須用手來確定你們的模樣;至於為什麼只能拍朱公子一下的原因,那必須歸咎於我家主子傲視群雄的獨佔欲。」喔哦!剛剛又被主子無形冷箭刺了一下。
定叡的說法教紅玉幾人閉嘴忍笑,有點兒羨慕那美麗少年的遭遇,可以得到一個溫柔且充滿安全感的男人如此全心全意的寵愛。
剛醒來的憐兒有點兒疑惑,連抱著自己的這一雙臂膀都陌生十分,抬頭仰望頭頂上的臉龐,因那一張正對著他笑得豪邁的臉龐心跳快了一拍。
「你是誰?」好不容易才吐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頸子痛得緊,伸手想摸摸自己的頸子是怎麼了,又看見無力的手腕上包紮著一圈一圈的白布條,隱約還可以聞到透出來的藥草味。
朱玉棠還沒回答,慕容紫瞳已經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臉,又仔細摸摸憐兒的臉蛋,最後露出像孩子一樣的天真笑臉。
「昊!」
「嗯?」
「大的那個粗粗的,小的那個軟軟的,我喜歡昊的,硬硬又滑滑。」昊的臉臉摸起來最舒服了,充滿彈性又滑滑的,剛剛那個大的,摸起來還有點刺刺的,他不喜歡。
天真的話語,除了憐兒聽在耳中不覺得奇怪之外,在風塵中打滾的紅玉跟喜愛留戀花街的朱玉棠及劉慶笙都差點因他的話而給自己的口水噎到。
早已習慣的定叡則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其中還雜著其它人嘲諷的冷笑,笑了一聲之後馬上噤聲。發出笑聲的是慕容炎昊的弟弟慕容月暎��瀋�腦�蛟蚴悄餃菅鑽皇窒攣耷櫚拇笳啤!�
憐兒已經被目前的狀況跟陌生的人群給弄得一頭霧水,更厘不清自己怎會陷入如此的遭遇之中。
注意力全放在慕容紫瞳身上的慕容炎昊難得注意到他的表情,對憐兒傲人的美貌視若無睹,眼神轉了半圈之後又回到朱玉棠的身上。
哼!這可好玩了,一個柔弱無比的小官配上北地不知變通的壯漢,結果如何可以猜到。
抱著慕容紫瞳始終不吭一聲地坐進剛準備好的馬車中,也不管其它人準備好了沒有,慕容炎昊吩咐前方的紫顏一聲立刻駕車離去。
「我家少爺說這棟宅子你們可以儘量使用,僕人也可以使喚,要回北地時更不用通知。宅子裡的人我們都已經吩咐過了,希望朱公子能住得習慣。」
定叡笑著說明完之後,人影倏忽消失在所有人眼前,獨留下朱玉某一行人與宅子裡笑玻Р'的傭人。
真真不愧是一向神秘的慕容家,隨便迎進一群陌生人,簡單解釋個幾句之後又跑得不見人影。
朱玉棠眨眨眼,差點就為目前的狀況嘆息。他抱著憐兒進到宅院裡。
既然人家願意借用了,他也不必客氣,反正他們北方的人也一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