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標下的白色石塊上倒影一團金色的火光,恍似要溢位來一般。忽然,那石塊似乎忍受不住這種炙熱,猛地掉轉頭朝著裡面跑去,竟然變作了一個石人。
嶽少安瞪著雙眼,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雖然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接受不了,但是,那畢竟還是動物的形態,可眼前這個石頭居然長腿跑了起來
然而,眼前的一切並未給嶽少安太多的思考時間,他的驚訝還未全部爆發出來,這邊,道炎已經落下,那閃著火光的黃色絲帶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從道炎的手中脫手而去,直奔那快速逃離的石塊,“啪!”一聲輕響過後,黃色絲帶已經貼在了石頭之上,同時道炎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不想被燒死,就別動!”
話音傳出,那石頭驟然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了身來,嶽少安這才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大叔級男子。
道炎緩緩邁步朝前走去,嶽少安也不由得催馬跟了上去,兩人來到方才出現血色牆壁的地方之時,道炎一把將那男子提了回來,對著裡面高聲喊道:“還不收手,想讓這小子死嗎?”
話音落下,裡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臭老道,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是嗎?怎地管起老孃的閒事來了?”
“臭嗎?”道炎誇張地撩起道袍聞了聞,搖搖頭,道:“貧道剛上個月洗得澡,香著呢。倒是你這老乞婆算一算大概有五十年沒有洗過澡了吧,比起臭來,你比我厲害多了。”
“”裡面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對方也學著道炎在聞自己,道炎很不客氣地喊道:“聞夠了沒有,聞夠了,就放人出來。”
“這些人隨意闖我修行之地,本就該死,與你何干,臭道士,快放了我徒兒!”裡面那個女子聲音,明顯的有些不淡定了。
“好吧!”道炎回過頭來,看著嶽少安詭異地笑了笑,隨即便放開了手。
就在道炎放手的同時,嶽少安的長槍霍然刺上前來,停在了那男子的喉間,冷聲說道:“和老道沒有關係,但和我有關係。你若再不停手,便讓你這徒弟給我的人陪葬吧!”
“你敢!”那女子聲音突然凌厲了起來,僅僅說出了兩個字,其中所隱含的冷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嶽少安這些年來早已看管了生死,那麼多險境都過來了,還不至於被人一句話就被人喝退。隨著對方的話音,他的槍尖又先前挪了幾分,那男子急忙後退,道炎卻雙手抱肩,站在他的身後,當男子的後背和道炎的身體靠近之時,他忽然像是被活燒了一般,大叫一聲,向前躍去,嶽少安急忙收槍,即便如此,卻還是慢了一步,男子的脖子已經被槍尖劃破,鮮血流了下來。
“小子,你小心點。”道炎見狀,睜大了眼睛,道:“殺了這小子,那瘋婆娘就真的瘋了”
嶽少安也是一頭冷汗,剛才若是長槍那麼再慢一點,眼前的這個男人便被穿成串了
“師傅,救命啊!”終於,這男子開口說話了,只是這聲音卻是極為難聽,而且還很老氣,比起他喊師傅的那個女子聲音,反而像是爺爺在喊孫女一般。
“住手!”終於,裡面的女子不再那麼強勢,語氣略微放緩了些,伴著話音,只見裡面一道白色的薄霧瀰漫開來,逐漸地,淡淡的霧氣將裡面還在死戰的侍衛們輪罩在內。
透過薄霧,嶽少安清楚的看到侍衛們方才還在想著怎麼殺死對方,突然卻愣住了,一個個睜大雙眼,看著對面的同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他們雖然有人受傷,但基本上都無大礙,嶽少安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還不讓他們出來,難道想等著那婆娘反悔?”老道士的話語及時地出現在了嶽少安的耳邊。
嶽少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招呼侍衛們返回。
當侍衛們走出來後,嶽少安也很講信用地把那男子放了回去。
“老道,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裡。”那個面容清秀,長著鬍子的女人出現在了男子的身旁,將他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道炎說道。
道炎使勁地甩了甩頭:“你沒有機會的,絕對沒有!咱們不可能再見面了,十幾年前見了你一次,我就後悔到了今天,今天再見,我已經絕望了。一個女人,學人家修什麼苦禪,而且還把鬍子都修了出來,你的長相已經超乎了老夫的想象,太有開創性了,再見,不對,再也不見”說罷,道炎果真將頭扭了過去,似乎多看一眼,自己便會忍不住吐出來一般。
“你給我記著!”撂下一句狠話,女人揪起徒弟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