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間又參合了一個嶽少安,卻讓幾人心驚膽顫,深怕嶽少安被兩人所傷。
可想上前幫忙卻又有心無力,不過,時間稍長,他們總算看明白了。嶽少安現在的身手竟然遠超以往,功力大進。雖還比不上兩個老頭子,但是兩人分明對他沒有傷害之心,遊離在兩人中間,倒也沒有什麼危險。
然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楚斷魂幾人早已經領教過這兩個老傢伙的打架本領了,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一打就是幾天幾夜,都不帶吃喝的,真不知道他們那裡來這麼多力氣。
他們這樣打下去,自己這邊也走不了,想到這些,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嶽少安這邊也是頭疼不已,任憑自己怎麼說,兩人就是不停手,道炎拳腳急揮,嘴裡也不慢,一直罵罵咧咧。老和尚口中不語,見招拆招,不時還擊。
兩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間,想要分出高下來,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就在嶽少安無奈之際,忽然,一聲冷喝在三人耳邊響起:“住手!”
老和尚聞聲,急忙停手,也不理會道炎打來的一拳,硬撐著捱了一下拳。道炎一愣,收回了拳頭,悶聲問道:“禿驢,你怎麼不躲?”
“小炎,你給我過來。”聽到聲音,嶽少安這才轉頭望去,卻是金老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三人身旁。
道炎訕訕挪步,走了過去,躬身行禮,道:“師母”
一聲師母只讓站在一旁的楚斷魂等人吃驚的合不攏嘴,這也難怪,他們並不像嶽少安,知道金老太的真實年齡已經是個一百好幾歲的老妖婆。但看這相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對著一個看似二三歲的女子叫師母,怎麼得也讓人難以接受。
老和尚在一邊微微施禮,默不作聲。
金老太氣呼呼的,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著,伸手揪住了道炎的耳朵,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東西。”隨後又對老和尚道:“永惠,你帶著這男娃去那邊把你們的事與他說一說。”
“禿驢你敢!”道炎大怒。
“走!”金老太不理會道炎的怒目而視,揪著他的耳朵朝小樹林中行去。
楚斷魂幾個再一次驚訝地張大了嘴,帝師居然被叫男娃
“施主請。”老和尚輕輕抬手道。
“大師請!”嶽少安客氣一番,兩人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行至前方一塊長石邊上,老和尚先坐了下來,嶽少安在他身旁坐下,聽方才金老太的口氣,自己過來,只是作為一個聆聽著的角色,故而,他也不說話,靜靜地聽著老和尚開口。
老和尚目望上空,似乎在回想著塵封了多年的記憶,隔了一會兒,他輕聲說道:“其實,我和道炎是師兄弟”
“哦?”故事一開場,便吸引了嶽少安的好奇心。
“不過,那已經是幾十年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記了”老和尚的話匣子一開啟,居然是滔滔不絕,聲容並冒。嶽少安從來不知道這老傢伙居然這麼能說,而且口才這般的好,說起故事來,比那天橋下說書的先生都強出不少。
隨著老和尚的話語,嶽少安心頭許多疑惑也一一解開了。
原來,當初永惠老和尚入師門之時正是壯年,他本是大理段家的皇族子孫,對同在金老漢門下的小師弟道炎和是關照。永惠天生沉穩,練功雖然刻苦,卻沒道炎的悟性高。
不過,道炎天性頑劣,仗著自己討師傅師孃歡心,便不如何刻苦了,為此還經常被揍。直到道炎成年後,第一次踏出了村子。
當時兩人奉命去清涼觀辦事,在村子裡老人見多了,陡然間見到那麼多美貌少女,兩人都是眼前一亮,而當時的清涼觀中最傑出的弟子便是敬賢老道姑了,當然,那個時候還是一個清秀少女,並未束髮入道。
作為守門道觀,每一代最傑出的弟子都會到金老漢的村子住上一年,由他傳授武功,而當時永惠和道炎到清涼觀的目的就是接引敬賢。
隨後在一年多的相處中,兩人不約而同的對敬賢產生了好感。不過,敬賢卻更喜歡性格沉穩且學識淵博的永惠。
永惠和道炎的關係很好,不想奪他所愛,三思之後,竟然選擇了出家為僧,而敬賢一氣之下發誓終身不嫁。他們兩人自作主張,卻將道炎悶在了鼓裡。
道炎百思不得其解,幾次大鬧清涼觀,也學著敬賢入道,做了道士,原以為這樣可以討得敬賢歡心,卻反被敬賢罵了出去。
從此道炎意志消沉,獨自跑到了外界,做起了風流道士,終日與酒色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