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太陽,時日尚早,嶽少安便於洪玉若找了一個幽靜之所,坐了下來。看著洪玉若他輕聲喊了一句:“玉若姐姐!”
“嗯!”洪玉若柔聲答應。
嶽少安抓著她的小手,道:“幸苦你了。”
洪玉若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次,和我回去後,便不許你再離開了。”
洪玉若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她還加了一個附加條件,道:“只要姐姐不走的話!”
“樂兒師傅麼?”嶽少安微笑著道:“她也不許走。”
看著嶽少安今日的狀況好了許多,洪玉若安下了心了,她之前之所以不讓他見周龍萱,其實,並不是因為醫治的關係,主要是怕他見了人又會令他傷心。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心中的苦悶壓抑住,嶽少安在洪玉若的眼中得確成長了許多,他伸出小手,摸著他那沒有颳去的鬍渣,溫柔的眼神之中全部都是款款深情。
“在外面打仗也不懂的照顧自己,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洪玉若眼中閃出一絲痛色,柔聲說道。
“是麼?這樣便好,我還擔心有最近減肥沒有效果”嶽少安抓住了她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又伸出另一隻手摸向了她的小臉,細膩光滑依舊,觸感順著手指傳來,讓他心中不禁有些感動,調笑一句,接下來的話語有些動情::“玉若姐姐依舊是那麼好看,這一次便做我漂亮的新娘吧!”
洪玉若聽著他動情的言語,鼻子微酸,淚珠禁不住湧上了眼眶,隨之滾落,打溼了他的手指,不過,她的心中雖然有百般個願意,卻是不能答應他。
她微微搖了搖頭,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何必要成親。”
嶽少安眉頭一皺:“玉若姐姐,現在,你還擔心什麼,以前,你擔心我的仕途,現在我卻已經位極人臣,除了皇帝,這天下難道我還能有官可升麼?”
“我不是擔心這個”洪玉若從他的手中抽回了小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道:“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不願意?”
“是我不配!”洪玉若將頭低下,淚珠不斷的滾落而下,打溼了胸前的衣襟。
嚶嚶輕泣,落在嶽少安的耳中,可可淚珠滴落在了他的掌中,令他心裡一痛,探手將她摟入了懷中,封建思想在這個年代根深蒂固,非自己的三言兩語所能道清。
處女情結,更是每個中國的男人都不能免俗,即便是嶽少安有著現代人的思想,卻也做不到渾不在意,可是他明白,正是因為這種思想,坑苦了多少女子。
她們本身優秀,卻只為一層薄膜,卻被思想的枷鎖打扁在了坑中,陷入泥土,別人不容許她們上來,見著便是一腳。
自己卻也不敢上來,苦在深處。
人生若河,少女無知,只用年少時的一小段讓一生來承受,對她們實在是不公平,這個世界不能給她們寬容,自己怎能忍心讓深愛自己的人再度受傷。
他摟著她,手緊了緊:“玉若姐姐,你知道,我是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此時的洪玉若份外脆弱,卻又固執而堅強,她抬起了頭,看著他,道:“我不能那麼自私”
“可是,你這樣做,卻是讓我自私了。”嶽少安伸手拭擦著她的淚痕道:“聽我的好麼?”
洪玉若心中感動,剛剛被擦去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卻是依舊搖頭。
嶽少安輕嘆一口氣,知道此時縱使如何勸她,也一時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便不再言語,只是緊緊抱著她柔弱的身子,將她摟在懷中,給予安慰
這一日,有洪玉若陪著,嶽少安刺痛的心有著一絲絲的溫存,沒有再因痛徹而使得自己徹夜難眠,夜間,洪玉若一直陪著他說話,直到他握著她的小手進入夢鄉之後,她才為他蓋好了被子,起身離去。
翌日清晨。
幾輛馬車停靠在了院中,蕭樂兒與穆蘭交代過,讓她不許弟子們出來送行,因而,蕭香劍派中,顯得格外清靜。
安排好了周龍萱,蕭樂兒這才讓洪玉若去叫嶽少安起來,然而,話剛出口,卻見郭霜怡拉著嶽少安遠遠走來。
同時,高崇也被李青琴扶著跟在他們身後。
見到穆蘭後,嶽少安便率先走了過去,在他看來,蕭樂兒、洪玉若都是自家人了,自然不論輩份,現在有求與穆蘭,自當客氣一些。
“穆師姐,今日有一事相求還請不要拒絕才好。”
“哦?”穆蘭煞有興致地望著他,微微一笑,道:“帝師何等人物,還用求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