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猶如水波中的磷火,與天空之上的繁星相互呼應著。
前方的旦當城漸漸映入眼簾,看著那稀疏的火光,正在漸漸地增多,張橫愈發從心底興奮起來。眼前的陣仗很明顯旦當城是沒有準備的,直到發現他來,這才慌忙地準備起來。這種臨時的準備,那裡能敵的住自己的大軍,張橫的信心空前膨脹,鐵棍猛地在口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驟然指向前方,高喝一聲,攻城令下,廝殺的吶喊聲頃刻間響徹夜空。
旦當城幾乎在瞬間便被張橫的大軍包圍了,連日來狂奔著的將士們終於看到了終點,讓把生氣、鬱悶、胃出血,且還累個半死的大理皇帝便在城中,只要抓到了他,那麼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張橫手下的將士們在這一刻都似乎將身體之中僅有的力氣迸發了出來,大軍吶喊著扶著雲梯蜂擁而來。
旦當城的本是個小城,城牆僅一仗餘高,而張橫疾行之下,也只能匆忙製出這些拙劣的雲梯,卻恰好能夠派的上用場。
然而,滿心歡喜,只等甕中捉鱉的將士們剛剛將雲梯下將那圓木一剁兩半而製成的滑輪抵在城牆,突然,如雨般的箭石從頭頂之上呼嘯而下。張橫帳下的將士們當即便被打懵在了那裡。還未待他們反應過來,更多個滾石巨木紛紛砸落,那簡單的雲梯更是被砸的四分五裂,一時間擋者齏粉,攻城的將士們還沒探到城頭,便被打了下來。
張橫在下面看著也懵了,這是怎麼回事?先前城中不是還沒有防備嗎?怎麼會突然就多出這麼多守軍,而且看這架勢,分明便是早有防備,不然,那麼多守城器械怎能在短短的時間內運上來。張橫陷入了思考之中,不過,人若是被一樣事物吸引住了自己的心,心便會為他找出各種理由來把眼前的障礙化去。此時的張橫無疑便是這樣的,眼前這種突發的情況,在他腦中轉了兩圈後,便得出了結論。眼前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他一個訊息,那就是段易明真的在城中。倘若不是這樣,城中的守軍怎麼會為了一座如此小城而如此用命。
漸漸的張橫好似得出了事情的真相,面對著頑強的抵抗,他並沒有氣餒,反而更加的興奮起來,他高聲喊道:“將士們,段易明便在城中,只要攻下城來,大理便唾手可得,立功的機會便在眼前,凡能擒得段易明者,統領以下指揮使以上者,皆可官升一級,賞千金。指揮使以下者,升指揮使,賞千金。殺啊——”
張橫的吼聲傳了出去,方才被打下來計程車兵們好似被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興奮得臉色都憋紅了起來,再次撿起那些殘破的雲梯扛著朝城頭上衝去。嘶喊聲又震徹起來,攻城將士們計程車氣再次陡然提升了起來。
攻城的將士,舉著火把,扛著雲梯,一個個異常生猛,張橫在後面督陣,看在眼中,雙眼都有些泛紅,似乎,那段易明到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然而,這一次,張橫又一次失望了。城頭的守軍這一次雖然不扔雷石滾木了,扔下的卻是柴草與熱油,那舉著火把的攻城將士們很是倒黴地用自己手中的火把點燃了柴草,而柴草上大多被火油澆過,沾上火星即升騰起熊熊大火,城下驟然燃起了大火,這一次,張橫那些破爛的雲梯算是徹底的交代在這裡,大火升騰而起,有半丈多高,城下、城上,攻守雙方的將士已經都能看清楚對方的臉,一時間,弓箭齊齊朝著對方招呼起來,而那些不幸被點著衣物的攻城士兵卻並未在此行列,他們正在地上瘋狂地廝滾著、悲慘地痛呼著
張橫怒了,這一次他真的憤怒了,他揮起大棍毫不猶豫地再一次下達攻城的命令,不過,他卻並不是讓將士們無畏地投身火海,也給了一條破解之策,後面的將士紛紛提著一個個包裹,朝著城下扔了過去,伴著“嗵嗵嗵”一聲聲包裹落地之聲,外面的布匹炸裂開來,漏出了裡面的塵土,這一招很是管用,土包不單有滅火的作用,而且那些土包蕩起的塵土也充分地發揮了餘力,守城計程車兵被嗆得咳嗽連連,四下逃去,便是有個別盡忠職守的守軍依舊堅守在此處,卻也沒能討得了好,除了被蕩得灰頭土臉之外,更是被迷了眼鏡,那裡能有什麼其他作用。
憤怒的張橫不單讓人用堆土法攻城,而且還派兵不斷地撞擊著城門,而那城門看似破舊,卻久久未能攻破。最後,張橫一氣之下乾脆下令讓人放火燒城,而裡面的守軍顯然也不是傻子,眼看城門不保,他們乾脆在裡面也放起了火,兩頭同時放火,城門很快便在熊熊大火的燃燒下化為了灰燼,不過,城門是沒了,可城卻依舊進不去,因為木門沒了,卻多出來一道火門。完全地將攻守雙方分隔開來。
張橫暴怒著,卻又無計可施,空氣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