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直拖到夜間,徐大少正悶悶不樂地在屋中飲酒。突然有兩人造訪,這兩人都是徐成手下得力的勇將,其中一個姓烏,叫烏蘇,正是當日在比武場上輸給楚斷魂的烏將軍,而另一個人姓李,叫李燦明。這兩人本就對徐大少當主帥的事有些不太贊同,今日見他又不同勸住,執意要去追殺嶽少安,這讓他們更加覺得徐大少實在不適合做一軍之主。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能阻止了。但是,今日看到徐大少雖被眾人勸阻下來,可並沒有死心,明日他定然還會提出來的,到時候還能不能勸住的了,就不得而知了。故而,兩人深夜來訪,就是想讓他打消那個念頭。
徐大少對他們兩人也沒有太多的好感,以前父親做主之時,大家都是同僚,這兩人倚仗著父親的看重,並不像其他武將那般將自己當成少將軍,平日見面也少幾分恭敬之意,尤其是今日白天,自己提出追趕的提議後,就是他們兩個人帶頭反對。當初眾將推舉自己做主將之時,這兩人就心中不滿,眼下如何還能對他們兩人生出好感來。
聽到通報,徐大少本不想見,但是轉念一想,有些問題今日解決了總比拖到明日在眾將面前解決好。以他火爆的脾氣,在那種場合卻要刻意隱忍,著實憋悶的厲害,故而,索性便讓他們進來了。
烏蘇和李燦明進來後,依照禮數行了一個軍禮,剛要開口。徐大少卻將酒杯隨意一扔,淡淡地道:“你們兩個這麼晚了,跑來做什麼?”
兩人一愣,相互對視一眼,烏蘇向前誇了一步,道:“將軍,我們深夜造訪,實屬冒昧”
“知道冒昧還來?”徐大少出口一點也不客氣。
這句話,差點沒將烏蘇噎著,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怎麼不說話了?”徐大少抬了抬眼皮,輕蔑一望,道:“若是沒話可說,便請回吧!夜深了,也該休息了,明日還要與嶽少安交戰。養足了精神才有力氣作戰,那些巡防的將士可是想休息都沒有機會,兩位將軍難道就這麼不珍惜他們創造出來的條件?”
烏蘇臉色憋紅,顯然已經動怒,雞蛋大的眼珠睜起。眼見他要忍不住發作,在他一旁的李燦明急忙向前踏出一步,搶先道:“將軍,深夜前來,其實還是為了白日之事,現在東川郡正處在多事之秋,老將軍被嶽少安所害,致使現在都昏迷不醒,我們都異常氣憤,恨不得生食其血肉。可是今日所觀,那嶽少安雖然敗退,卻傷亡極少,而且營中早有防備。乍看之下好似沒什麼,但細細想來,好似裡面處處都透著怪異。依屬下看來,這裡面定然包藏著什麼禍心,將軍不可不防啊”
“你的意思是今日嶽少安是詐敗?”徐大少的眉頭蹙了起來。
李燦明看了看徐大少的臉色,將牙一咬,道:“屬下正是此意。那嶽少安用兵素來都有鬼才之說,詐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要知道兵不厭詐,兵書早就有以退為進之說將軍請”
“夠了——”未等李燦明說完,徐大少的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幾無人色,猛地一拍桌子,道:“李燦明,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懂兵法嗎?我自五歲時便雖父親學習兵法,到現在近二十幾年過去,大小戰役少說也經歷了幾十場,難道還用你來說教?依著你的意思是,我打了敗仗就是真敗,而嶽少安打了敗仗就是假敗了?反而言之,我就是該打敗仗,若是勝了便也是假勝,落入了嶽少安的圈套是嗎?我看這裡面若是有什麼奸計,也是有些人不服我暫代父親之職,居心叵測吧!”
“屬下絕無此意!”李燦明有些惶恐地急忙拜倒,這種罪名若是落實了足以要了他的腦袋,他怎敢應承下來:“將軍,屬下跟隨老將軍已經多年,難道屬下的為人您還不知道嗎?老將軍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鑑,還情將軍明查”
“你們便是仗著父親對你們的信任不將我放在眼裡是吧?若不是念在你們往日的功勳,便是這一條,便可治你們的罪,好了,我乏了,你們下去吧!”徐大少是動了真火,不過,他也知道這兩人還不敢真的有這種想法,剛才也是藉著酒意才怒罵出聲,倒不是想真的將他們治罪。
然而,他一口一個你們,將一句話也沒說的烏蘇卻惹惱了,敢情這位對我們成見如此之深,我便是不說話,都讓他看著不順眼。當即,烏蘇跨前一步,道:“將軍,其實今日所來,我們是想勸將軍不要追擊嶽少安。別說嶽少安敗退的有些蹊蹺。便是他真的敗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而且城東出的伏兵也不可不防,到時候,將軍若是追出去,萬一嶽少安派人襲城。城中沒有了主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