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們已經不聽了”
“將軍!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們”
“都記住了沒有——”方寧突然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
“記住了——”齊聲高喝,聲震數里。
方寧躍上馬背,單騎而去
此時,距離方寧的隊伍不遠處,嶽少安正乘著紅馬徑直而來,他的訊息網路很是靈通,少了大雨的阻隔,州城發生的事情,他已然知曉。
方寧就在前方的事,他也明明白白的。之所以沒有派人前去聯絡,是因為嶽少安很是惱火,對方寧,他恨不得抽上兩個大嘴巴子。
在他看來,方寧圍困杭州城,簡直就是白痴般的行為,說難聽點,還不如白痴呢,至少白痴還想不出這種看似強勢,卻硬生生地將柳伯南逼得沒有退路的辦法。
這些時日,嶽少安一路疾行,滿面的愁苦,恨不得馬上飛回杭州城去,有時候,他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直接單騎而回。
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單獨一人回去的話,很可能除了救不了柳伯南,自己也陪他一起死在杭州城。
現在,已經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了。
即便是最好的結果,也是一身兵權被奪,只留一個空架子。
嶽少安到也不是有多麼眷戀權利,其實,他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他更明白,若是沒有了權利,手中沒有一兵一卒的時候,也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帝師?算什麼官職,若是少了皇帝的信任,自己有沒有保護自己的實權,那麼屁也不是一個。
他看的很清楚,心中很明白。因而,他知道,若想救柳伯南,自己必須帶人回去,要給自己和柳伯南兩人留下退路。
正值嶽少安思索之際,牛仁催馬行至嶽少安身旁,輕聲道:“嶽大哥,方寧求見。”
嶽少安眉頭微蹙:“押他上來。”
“押?”牛仁有些疑惑。
“對!”嶽少安點頭:“若是你不好動手,便讓章初三去。”
牛仁想了一下,咧了咧嘴,還是自己去吧,若是讓章初三去,方寧還不少了半條命啊。
“嶽大哥稍等。”
與嶽少安打了一聲招呼後,牛仁便帶人走了下去。不一會兒,方寧被五花大綁著揪上前來。嶽少安一抬手,隊伍停下了腳步。
方寧看著嶽少安,心中驚疑不已,不知帝師會如何處置他,忐忑間,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而嶽少安卻也只看著他,雙目緊緊地盯著,似乎要吃了他一般,也是一言不發。
最後,方寧被嶽少安如此望著,心裡有些發毛,張了張口,道:“帝師”
“帝個屁。媽的,你長得是豬腦子啊?”嶽少安未等方寧講話說完,猛然間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他孃的,若是圍困杭州城逼迫皇上有用的話,老子早用了,還要等到你?你這麼一來是提前將他送上了斷頭臺,你知道麼?”
“帝師,我”
“我什麼我?你是不是不服?”嶽少安憋了許久的怒氣,今天一股腦地全部發洩了出來:“我告訴你方寧,別以為手底下有幾個人就可以亂來了,惹惱了老子,照樣砍了你——”
“帝師,如今”
“如今什麼?如今你已經成了叛軍,除了人沒救出來,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做事之前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嶽少安沉著臉,道:“你這是背上到那裡去?”
“回汴京”方寧低下了頭,一見面就被一頓痛罵,卻也罵的他心中踏實了許多,看來,帝師並沒有忘情,他還是自己人。
這一頓罵,反而使得方寧心中暖暖的。
“回汴京?”嶽少安輕笑一聲:“虧你想的出來,回到汴京你還活的了麼?”
“帝師,您的意思是?”方寧驟然一驚,抬起頭來。
“你當真沒腦子麼?”嶽少安厭惡地擺了擺手,道:“你現在是什麼人?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副統制麼?你已經是叛軍首領了,再也不是什麼大宋的副統制。回到汴京,即便楊凡不會為難你的兩萬人馬,但是,你這個頭目,卻是逃不掉的,這一點,你還不明白麼?”
“我明白的!”方寧輕嘆一聲:“只要能保住兄弟們的性命,我死有何方。”
“白痴!”嶽少安瞥了他一眼:“你的命就如此值錢?殺了你,其他人就不用死了?別白日做夢了,也許一開始皇上只會對你一個人下手,但是,我告訴你,這兩萬人若是回到汴京的話,遲早有一天,你們之中的將領們都將一個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