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衣服上的塵土,只是一身衣服已經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任他彈得塵土飛揚,卻依舊沒有絲毫好轉,倒是讓眾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嗯喝——”嶽少安清了清嗓子,尷尬的道:“都在啊,都在”
沒有人說話。
“那個”
依舊沒有人說話。
“我說”
還是沒有人說話。
嶽少安有些下不了臺了,這群姑奶奶,這是怎麼了。他求助地望向了阮憐心。
阮憐心看著他,有些不忍,欲要站起來說話,忽地,阮憐夢卻坐在了妹妹身旁,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袖,搖了搖頭。
阮憐心給嶽少安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眼神之後,便低下了頭。
嶽少安再將目光投向柳如煙,此時她卻雙眼紅腫神色暗淡,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公子”小思剛一開口,郭霜怡卻踏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挑釁似地看著嶽少安。
嶽少安無奈搖頭。
“相公,你知道錯了麼?”卻是段君竹忍不住上來抱住了嶽少安的胳膊,一雙大眼睛對著他使勁地眨著,似乎在傳遞什麼暗號。
“呃”嶽少安有些木然看著她,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相公,我知道你是來認錯的對吧?”段君竹又著她眨了眨眼。
“叛徒——”郭霜怡小鼻子一哼,白了段君竹一眼。
“你說誰是叛徒?”
“說你。”
“你再說一句試試?”
“叛徒,叛徒,叛徒”
“你、你、你”
看著兩女爭吵個沒完,嶽少安猛地喝道:“夠了——”
眾女一怔,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嶽少安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頭,你先坐下。”說罷,他面色微微一變,行到近前自己揪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本來,這一次他是想過來說幾句好話,哄她們開心了也就是了,但是,現在看來,眾女似乎還沒認識到自己的想法,自己哄她們開心,並不是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嶽少安覺得,自己該與她們好好地談上一談了。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說話,那麼便聽我說吧。”嶽少安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頗為平淡,似乎是在對自己計程車兵說話一般:“這一次,你們是不是認為我不該對你們兇,不該那樣說你們?”
眾女漠然。
“其實,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站在你們的角度來想,得確,你們沒有錯。百善孝為先,如煙回來弔孝,她沒有錯。你們回來幫她也沒有錯。我讓你們離開,你們擔心我,這也沒有錯。”嶽少安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語氣變了溫柔了些,忽然,他話鋒一轉,猛然提高了聲音,道:“可是,你們知道就是你們認為沒有錯的做法,卻直接導致了監察司的幾百兄弟喪命麼?”
眾女看著嶽少安的目光有幾分不可置信之色。監察司的人死在官兵的圍剿下,看起來著實和眾女沒什麼關係。
就算當時她們不在場,那麼嶽少安他們想退出城外也必然會受到阻攔,監察司的人還是會死的。
嶽少安依次望著她們,看著她們眸中的神色,嶽少安並不意外。他承認她們都是冰雪聰明的,只可惜,她們不在局中有些事情卻是不瞭解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們的死,和你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嶽少安平淡地說道:“確實,乍然一看,得確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但是,若不是因為你們被困在城中,想救伯南,在天牢之中便可救的出來,那裡用的著等到現在。如果在那個時候救出來的話,西城門的守將便不會被發現是我們的人,他便不會死,在撤離的時候,也就安全的多”
看著眾女的臉色一個個變的難看起來,嶽少安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多了,其實,這件事有如此之多的因素,到也不全是因為她們。
看到她們這樣,嶽少安有心軟了下來,微微嘆息一聲,道:“倒也不能全怪你們,這之中,我也有許多責任,今天說這些話,我並不是想則別你們什麼,只是想讓你們以後不要這般任性。戰場廝殺是我們的是,只要你們一個個平平安安的,便是我最大的欣慰了。你們要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我犧牲不起了,萬一哪個出了意外,我的心都會很疼,異常的疼”
“這事都是因我”柳如煙咬著薄唇輕聲說道。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嶽少安便抬手攔住了她:“如煙,不必說了,我理解的。其實,從另一個方面想,若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