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黃袍,跪著聽完金使宣佈“委任狀”。金使剛一離開,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一邊哭一邊北向跪拜。為了表明不想叛逆的心跡,他在“工作”時間不坐正殿,不受群臣朝拜,不用天子儀仗。大內宮門上貼上“臣張邦昌謹封”的封條。“下班”後趕快換下“工作服”。
得知康王趙構在南京(今新鄉)組建新的政府,張邦昌連忙率領臣僚星夜兼程舟車相繼趕過去,跪在康王腳下哭道:“臣罪該萬死,之所以大逆不道,是為保全百姓。請即賜死。”那是一個是非顛倒集體缺鈣的年月,趙構在心裡打著自己的算盤,並沒有立即把張邦昌處死。後來在全國上下一片聲討漢奸的眾怒中,才下了賜死張邦昌的詔令。
張邦昌在長沙跪聽詔書後,大哭,哭聲哀怨淒厲,他“徘徊退避,不忍自盡”。欽差一再催促,他才連著嘆息幾聲,自縊而死。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罵名在汗青。張邦昌哭哭啼啼做了皇帝,哭哭啼啼奔黃泉,雖自作孽不可饒,但他的那些淚光中,也不乏人性的折射。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什麼是絕對的,跨越原則底線,君子和小人都不那麼純粹。
君子有君子做人的原則,小人同樣有小人做人的底線。靖康二年(112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