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一馬當先,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高崇低著頭,臉色灰敗的上來與嶽少安請罪,嶽少安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便好言安慰了幾句。
那曾想到,高崇跟著嶽先生別的沒有學到,這臉皮卻學得十足地像,一聽好話,知道嶽先生不怪他了之後,整個人一下子就變了模樣,樂呵呵的又說個沒完,好像方才那個前來請罪的人不是他一般。
“嶽先生!”高崇腆著臉道:“為什麼攻下了城,我們不去衝殺一番,功勞都讓北大營的人拿去了”
“高崇啊,來,下來,我和你說!”嶽少安跳下了馬,笑嘻嘻地伸出手,將高崇接下了馬來。
高崇眼睛一亮,湊了過去:“嶽先生,有什麼好訊息?”
“你是不是該去揉揉屁股了?”嶽少安突然言道。
“不用啊!”高崇疑惑道:“屁股不疼!”
“砰!”
“哎呀——”高崇跳了起來,雙手捂著屁股:“嶽先生,您幹嗎踢我!”
“現在疼了麼?”
“疼了!”
“揉去——”嶽少安瞅了他一眼,面色微微一沉:“你知道你這次失誤害死了北大營多少人麼?還要什麼功勞,不軍法處置你就已經很輕了。”
高崇不敢多話,灰溜溜地跑了回去,嘴裡卻嘟囔著:“嶽先生也太兇了”
“哈哈”普通的軍士們不敢笑,張橫、牛仁幾人卻沒有顧忌的笑了起來,雖然今日一戰一波三折,但是,總的來說是一場勝仗,他們的心情都是比較好的。
尤其是自己的人基本上沒有陣亡,傷的也就兩個人,一個因功,一個因過,一個在腦袋上,一個在屁股上。
眾將歡笑聲中,月夜卻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嶽少安身旁,輕聲道:“帝師,屬下有事稟報。”
嶽少安知道她要說什麼,點了點頭,道:“好,你跟我來吧!”說罷,嶽少安帶著月夜走上了一旁的小道,距離隊伍遠了,可以確定沒有人能夠聽到之後,嶽少安才道:“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查清楚了。”
“說!”
“是關於太子的”
“太子?”嶽少安有些疑惑:“皇上沒有生子那裡來的太”說到這裡,嶽少安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吃一驚,道:“你是說,二皇子,先帝立下的太子?”
“是!”月夜看著嶽少安神情激動,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道:“具屬下得到的訊息,張先讓正是用太子來要挾柳將軍的。”
“可是,太子不是在金兵入城之時死了麼?”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太子死了,可是,他並沒有死。”月夜道:“太子其實是被張先讓軟禁了起來。”
嶽少安驚疑不定,這件事關係重大,若是太子沒有死,那麼,只要張先讓把他搬出來,到時候大宋朝廷將動盪起來,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皇位歷來都講求一個正統,到時候當今的皇帝將很是被動
“月夜,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怎麼回事,當日不是說所有的皇子都死了,只有五王爺被生擒麼?怎麼太子還會活著?”
“帝師,下面的話”月夜面露難色。
嶽少安會意:“放心,我知道你是卓巖接手組織之後才被招募進來的人,你的忠心程度我是絕對信任的,但說無妨。”
月夜感激地看了嶽少安一眼,點頭道:“是這樣的,當日,張先讓之所以叛國其實並不是自己想當皇帝,而是為一位皇子謀取帝位,只是當日之時,有太子在位,那位皇子沒有一點機會,為了剷除太子,他便讓張先讓著手辦這件事。”
嶽少安輕輕點頭:“這麼說,在金兵入城之前,張先讓就已經將太子抓了起來?”
“是!”月夜接著道:“張先讓抓到太子之後,與當時他效忠的那位皇子說他已經將太子殺死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句話,使得那位皇子對他產生了殺心。”
“這是為何?”
“因為當時,那位皇子雖然少了爭奪皇位最強的阻力,但是,還有其他幾位皇子在,他又沒有什麼過人的建樹讓先皇看到,因而,就想將張先讓賣出去,好給他當皇帝,做跳板。”
“明白了。”嶽少安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道:“那麼,如此一來,張先讓便沒有了退路,竟而投靠了金國是吧?”
“是!”月夜點頭:“只是屬下有一事想不通,張先讓當日既然沒有殺死太子,為什麼不直接交出去呢,反而要套靠金國?”
“這不難理解,太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