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空城,百姓也會損失大半的。
對於自己奏摺上所說的事情,嶽少安很有信心,皇帝會同意的,但是,現在他還不能給這種城池定下自己的制度,因為,他不想讓皇帝猜忌,一但一個帝王若是發現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那麼,這個人必然是要被除去的。
嶽少安不想做皇帝的眼中釘,所以,他忍著,他知道,只要控制住百姓,過一段時間,當聖旨下來,自己有了對這座城的絕對控制權,那麼,到時候想安撫這些百姓也就容易得很了。
處理好這一切後,嶽少安便不再過問城中之事,只要大勢定了下來,細節上的問題,他相信文成方會處理好的。
文成方也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沒過幾日就將城中的事物整頓完畢,雖然,不能說是像以前一樣,但也是井井有條,沒有了紊亂的跡象了。
這段時間,嶽少安每日狂飲,卻絕不喝醉,因為,在他心裡還有一塊大石沒有落地。儘管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但是,皇帝那個人,他還是不能完全看透的,而且在朝中,還有一幫和他作對的人,這都是變數。
好在,沒有過太久,聖旨終於傳了過來,令岳少安意外的是,皇帝不單將城池的統治權交給了他,就連稅賦都不用上交。
如此一來,這城池雖然還是大宋的,卻宛如成了他的私城,不上交稅賦,就等於是說,除了大宋的律法不能更改之外,這座城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了。
接到聖旨之後,嶽少安很平靜的將文成方叫了過來。看到了聖旨的內容,文成方這才知道嶽少安的深意,不禁欽佩之心更甚,急忙行禮,等候吩咐。
“成方,交給你幾個事!”嶽少安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文成方急忙道:“大帥請示下。”
“三件事!”
“您說!”
“第一,城池命名為萱城!”
“是!”
“第二,減稅賦,安民心。”
“是!”
“第三”嶽少安停頓了下來。
文成方豎起耳朵,認真的傾聽著,深怕漏掉一個字。
“第三,這些,你自己拿主意,做出來的方案也不用拿給我看,我只要結果,過程我不管,但是,絕對不能再起騷亂。”嶽少安說罷,見文成方又要開口詢問,便擺手道:“去吧,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
文成方閉上了嘴,點了點頭,那日的一幕他是親眼見著的,嶽少安多情重情之名,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文成方當日就將萱城之名公佈了出去,萱城聽著名字,文成方便知道嶽少安是以梁王之女的名字命名的,不過,令岳少安沒有想到的是,萱城並沒有沿用多久,或者說,到最後,也只有官府下達公文的時候,才用這個名字,在百姓口中,這座城,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宋師城”。
至於城中百姓的安撫工作,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按照嶽少安的吩咐,文成方首先便是減免稅賦,約束軍士,修橋鋪路,廣做善民之事。
文成方這邊忙得不可開交,而嶽少安卻遣開侍衛,獨自一人騎著紅馬出了城去,如今已是春氣昂然,青草發芽,賓士在草地上,吹著春風,讓他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跑了一氣,他跳下了馬背,紅馬甚有靈性也不用他管,便自行吃草去了,躺在嫩草上,嶽少安掏出酒葫蘆,又喝了起來,這些日子,每日飲酒,讓他覺得酒味似乎都淡了許多。
雖然飲之無味,卻也瞭解煩悶,口中腥辣一些,準比心裡悽苦一些要好的多,苦澀的味道順吼而下,嶽少安翻身站了起來,雙手荷在嘴邊,仰頭對天,大聲罵道:“你他媽的,讓老子來到這,卻又處處和老子作對,真是個混蛋啊——”
四周空曠,沒有迴音,聲音雖然傳出極遠,卻顯得有些空洞無力。
嶽少安喊著,跑著,許久,覺著累了,伏下了身子,單手托地,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嘻嘻”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接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四處找你,原來你一個人在這裡發酒瘋啊?真是的,現在都做統帥的人了,還是這般,你知道你的那些手下有多著急麼?”
嶽少安略感詫異,回過頭來,盯著那個一身紅衣,身形凹凸有致,面容卻帶著一些稚氣,嬌小的身材,看起來甚為玲瓏。
除去了起先的吃驚,嶽少安的臉慢慢地沉了下來,眉頭也蹙了起來:“丫頭,你這麼遠跑來做什麼?”
小郡主撅起了嘴,一臉委屈的道:“人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