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牛將軍,張帆試探地問了一句:“將軍,我們接下來”
“啪——”又是一聲,手掌拍擊桌面的聲音,張帆一驚,剛要說話,只聽牛宏志長出一口氣,道:“去嶽少安的營地”
“是!”張帆急忙行禮,心下一喜,他還真擔心牛老將軍發起火來,不顧少將軍的死活,眼下這種結果是他最想看到的,當下,便急忙出去安排了
嶽少安的營地中,帝師大人正雙眼微眯著,坐在中軍大帳中翹著二郎腿,表情輕鬆地不斷晃悠著腳尖。
“嶽先生,你說那牛老將軍會來麼?”高崇聽張橫說了事情的經過後,一直很關心這個問題。
“安心的等就是了,那來那麼多話。”嶽少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張橫雖然不知道嶽少安的自信是從那裡來的,不過,看著嶽少安的表情,他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牛仁卻是坐在一旁面無表情,不過,他的眼中卻是多著一份期待,對於那個威名赫赫的與他同姓的老將軍,他心中的好奇特別重,早就想見一見此人了,這次終於讓他有了機會。
時間緩慢流逝,看著月亮漸漸升起,嶽少安眉頭微蹙著,心中不免有些動搖,難不成卓巖給的情報有誤?還是自己分析的有了錯誤,牛宏志怎麼還不出現?
正在他心下生疑之時,忽然衛兵進來報告道:“牛宏志,牛將軍請求覲見。”
聽到這句話,嶽少安緊繃著的臉露出了一個笑容,高聲喊道:“好,我們去迎接牛宏志將軍。”
“嶽先生,您不是要讓牛宏志低頭麼?怎麼又要出去迎接?”高崇疑惑的問道。
嶽少安嘿嘿一笑,道:“他來見我,是對長官的尊重,我去迎他,是對長著的禮貌,你這小子怎麼什麼也不懂,我都不教你了。”
高崇撓頭笑了笑了,嘴裡沒有說什麼,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滿,想起嶽少安帶著他和卓巖去抓院長的奸,似乎,他教的,也只有這一件事記得最清楚。
幾人行出大賬外,牛宏志正好帶著張帆走了進來,身後幾個衛兵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嶽少安笑著上前道:“牛老將軍,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老當益壯,神采奕奕啊”
“帝師客氣了!”牛宏志撇過頭,報了抱拳,看樣子,還是有點放不下面子。
嶽少安也不介意,今日他能來,自己的目地已經達到了,至於這些小節上的問題,他倒不是故作大度,而是本身就不太在乎。
將牛宏志和張帆迎到大帳之後,嶽少安又是一陣寒暄,述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什麼牛將軍當年打仗如何如何,喝酒如何如何,吃肉如何如何,泡妞如何如何
牛宏志聽在耳中起先還有些受用,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是,好漢一旦成為老漢之後,卻是最喜歡的事就是提當年之勇了。
牛宏志雖然還不到老得只能用當年老緬懷自己的英勇,但是,他畢竟上了年紀,尤其是近年和金兵之戰中,連連吃虧,實在是沒什麼好提的。
只是,他今日來的目的並不是炫耀自己當年如何英勇,而讓對方誇讚的,他最關心的問題還是牛青怎麼樣了,可做了一輩子將軍,他還真沒如何在人面前低過頭,此時自然也不好意思出口詢問,嶽少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而故意刁難一般,從吃飯到打仗再到民生,甚至是連他昨日趕路踩了多少個坑都掰著腳指頭數了數,卻唯獨不提牛青一事。
牛宏志一旁答應著,有些心不在焉,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趁著嶽少安不注意,回頭給張帆使了個眼色,張帆會意,正要開口詢問。
嶽少安卻突然道:“聽聞張帆將軍說,牛老將軍今日身體不適,卻不知現在如何了?”
“多謝帝師掛懷,已無大礙。”牛宏志拱了拱手,淡然言道。
嶽少安呵呵一笑,大點其頭,表示甚為贊同:“嗯嗯。其實我也看出來了,牛將軍現在步伐矯健,得確是好的頗快,也不知用的什麼靈藥,先前還不能下床,這才過了多久,就恢復到如此了。”
牛宏志卻是面色微微一紅,隨即臉色沉了下來,他現在到來,先前真病假病自然是明瞭之極,嶽少安還如此發問,分明是故意刁難,他心中極為不舒服,卻是無法反駁,只能強忍著怒火,不讓自己發作,沉聲道:“老夫身體一直強健,無需什麼靈藥,幾碗普通的要燙灌下去自然好了,不必有勞帝師牽掛了。”
嶽少安捏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微笑點頭,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老將軍神勇之名,本帥也久有耳聞。”
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