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香凝本打算帶她回去,可是就要見到嶽少安了,這讓她萬分不捨,便微微蹙眉沉思道:“那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會兒我來找你!”
“嗯!”小丫鬟點了點頭。
一旁被寧哥派來陪同的來個獄卒,聽著外面那位仁兄的慘叫,心中悸悸,一聽顧大小姐說讓小丫鬟休息,便很會事的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同時留下來一個人陪著她,另一個又陪著顧香凝朝裡面行去了。
行了一會兒,那獄卒用手一指前方轉角處的一間牢房道:“小姐,您要找的人,就在那裡了。顧大人吩咐過誰來探監都不許開啟牢門的,所以,想的便不過去了,就在這裡等您,有什麼事,你喊一聲就成。”
“嗯!”顧香凝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行去,行出去不遠,一轉彎,便看到了牢房中嶽少安的身影。
牢房三面圍牆,一面圍欄,一般的牢房都是木製的圍欄,只有嶽少安所在的房間是粗壯的鋼鐵圍欄,看來嶽少安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只見他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未換,已是骯髒不堪,身前的及地桌上放著幾盤未動過的小菜,只是上面的酒壺已經空了,倒在了一旁。他的面容雖然依舊英俊,但卻多了幾分憔悴和頹廢的感覺,他雙目緊閉著,後背靠在發黑的牆面上,也不知是否睡了過去,身體一動也不動。
顧香凝看在眼中,禁不住淚水媻娑,朦朧水氣充滿了雙眼,疾步來到圍欄前,心疼的望著的,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臉,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卻碰觸不到,她強忍著激動的心情,咬了咬嘴唇才小口微微開啟,輕輕的喚了聲:“相公——”
嶽少安聽著聲音,身體微微一動,疑惑的抬起頭來,順聲望了過來,只見圍欄前一個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那裡,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那俏麗的身影的的確確的依然還在,而且看的是那麼的真切,顧香凝一襲白色長裙裹體,那白裙上的血漬仍在如子規啼血般櫻紅顯眼,額頭上裹著傷口的白布上面也映著血跡,整個人消瘦異常,憔悴的面容看了讓人忍不住心疼。
“相公——”顧香凝又喚了一聲。
“凝兒——”嶽少安面露驚喜,猛然睜大雙眼,急急的跑了過來,一把握住她扶在圍欄上的小手道:“凝兒,真的是你麼?”
顧香凝含淚看著他,輕輕從他手中將手抽了出來,轉而撫摸這他的臉龐,心疼的道:“相公,你瘦了好多!”
本來打算在兩人分別後,再次見面時,當是洞房花燭夜,大喜之日,可如此卻在牢獄之中,當真是人生百態,世事難料。嶽少安雖然心中不是滋味,但怕她擔心,還是勉強的笑了笑道:“凝兒是你關心則亂,我那裡瘦了,強壯的很呢!”說著,他雙手捧著她的小臉,擦乾了她的淚痕道:“傻凝兒,瘦的是你啊,你這是要心疼是相公啊。”
“相公,凝兒沒事!”顧香凝抬起手來摸著他的臉道:“只要相公沒事,凝兒便沒事的!”
嶽少安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急忙問道:“凝兒,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
“是爹爹!”顧香凝雖然不想說,但是在嶽少安面前,她卻沒有勇氣說謊,只是說出來時聲音卻小了許多,她低頭道:“可是凝兒不怪爹爹,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是凝兒有錯在先的。”
“他怎麼能這樣對凝兒?”嶽少安猛然握緊了雙拳道:“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因你要來看我的事?”
“不是的!”顧香凝搖頭道:“是凝兒自己不好,惹爹爹生氣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嶽少安抓著顧香凝的脖子道:“凝兒,你倒是說呀。”
“我們兩個人的事,我與爹爹說了。”顧香凝面色羞紅,低下了頭去,說話間,聲音卻越來越小了。
“我們兩的事?”嶽少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凝兒所指的是什麼了,心痛的摸著她的頭道:“傻凝兒,你一定是想讓他放了我才說出來的吧,你何苦如此呢,這會毀了你的名聲啊。”
“凝兒不怕!”顧香凝猛然抬起頭,堅定的道:“凝兒只是後悔。”
“後悔什麼?傻丫頭——”嶽少安捏著她的小手道。
顧香凝小手捏起袖子摸著拭擦著他臉上的汙漬道:“凝兒只是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些說出來,凝兒好自私,若是早些說出來的話,相公就不用和小梁王比什麼武,也就不會被關起來了嗚嗚可是凝兒好怕,好怕爹爹會失望,會傷心”說著,她眼淚又湧了出來
“怎麼能怪凝兒呢!”嶽少安隔著圍欄摟住她的纖腰道:“凝兒不哭了,是相公自私,不該在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