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居然從臉上掉了下來,而且整張臉上被劃了十餘道口子,模樣甚是駭人。那還是先前哪個美麗婦人,整個是一個白骨精顯露原形——
之前往出噴水的地方,現在都換做了噴血,鮮血順著臉頰灑落而下,染紅整個胸襟,婦人悽慘的哀號著,聲音落入耳中使人不由得的面板抖動,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聽著這聲音彷彿自己身上都隱隱作痛。
人生世事多變,那婦人之前作惡之時那能想到自己現在這般模樣,之前裝悲慘惹人同情,現在真可憐卻是無人問津。
偶爾兩人路過,將這哀號之聲聽在了耳中,一人道:“聽著聲音這麼可憐,我們去看看吧!”
另人一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算了吧!”
之後,兩人便離去了。人都是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真幫忙卻大多退縮了
日近黃昏,斜陽如血。
夕陽西下的天際霞光萬丈,色彩斑斕,在晚霞照映下的逍遙鎮如同披上一層紅紗,淡淡的,整個逍遙鎮透著濃濃的古樸氣息。
寬闊的街道中行人漸少,嶽少安邁步在這微帶寧靜的街道中,剛才的興奮勁已經過去了,眉頭微帶一絲惆悵。
在嶽少安心裡,她留下的這個地址不單是一個約定相見的地方,也是他現在漫無目的中的一個目標。反正無牽無掛,還不如先去看看,幻想著一年後美人歸來的情景,便覺的心中平靜了許多。
望著已經空曠的街道,嶽少安加快了腳步,京杭書院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並不知曉。路旁,一個老頭端坐在一輛馬車之上,神色悠閒,蒼老的面容微微透著紅光,顯得神采奕奕。望著那個老頭,嶽少安急忙上前問道:“大叔,和您打聽個事!”
老頭抬頭一看,見嶽少安一身公子裝扮,面色如玉,膚色白皙,相貌堂堂,一身的正氣。心下躊躇,不敢怠慢,急忙道:“公子請問。”
“大叔,京杭書院您知道怎麼走麼?”嶽少安彬彬有禮的道。
老頭也客氣的回道:“知道,知道,京杭書院便在杭州,離這裡路途遙遠,公子可是要前往麼?”
“正是!”
“那我建議公子僱用一輛馬車!”
這杭州具體怎麼走,嶽少安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不僱用馬車肯定是不行的。
“謝謝大叔”嶽少安點了點頭,輕聲問道:“大叔可知道那裡有馬車可以僱用?”
老頭雙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隙,訕訕的道:“不瞞公子,小老兒便是駕車的,公子若是需要,小老兒願意送公子一程!”
我說怎麼這麼熱情,原來是拉生意啊,雖然這急人所需,難免會有坐地起價的嫌疑,不過嶽少安心中焦急,想快些趕到京杭書院,卻也不在乎這麼多了。再說,平白揀了那麼多錢也不在乎這點小錢了。
再看著老頭慈眉善目應該是個老實人,嶽少安笑了笑道:“那敢情好,但是我趕時間,不知大叔什麼時候可以走?”
“現在便可以啟程,公子稍等,小老兒回去安頓一下,然後將馬牽來,架好車之後,咱們就走!”老頭說罷,見嶽少安點頭,便樂滋滋的跑了進去。
不一會牽出來一匹白色高頭大馬,對嶽少安道:“這馬駕車不久,野性還未褪盡,請公子離遠點,以免架車的時候傷著公子!”
嶽少安點了點頭,向後退了幾步。
“請公子再遠一些!”
嶽少安本性開朗,心中想著馬上便能去那京杭書院,愁色頓時去了不少,見那老頭話語客氣,又是為自己著想,便又退了幾步。
“請公子再遠一些!”
嶽少安已經退出挺遠了,聽到喊聲,心中隱隱有些不快,狠狠的退出去老遠才停了下來。
那老頭一邊架車,一邊又道:“請公子——”
話還沒說完,嶽少安大怒,這還有完了沒完了?已經退出這麼老遠,即便是一條瘋狗也咬不著了,這老頭莫不是成心刁難不成?他本就不是一個斯文之人,此時心中氣憤,忍不住罵道:“孃的,再遠老子就到杭州了,要你還有個屁用啊——”
那老頭微微一愣,尷尬的笑了幾聲道:“公子誤會了,小老兒的意思是車已經架好了,請公子上車吧!”
“呃——”
望著老頭滿臉笑意,嶽少安哭笑不得,急忙幾步走了過來,老頭撩起了車上的轎簾,嶽少安便鑽了進去。
只聽的馬鞭一響,老頭輕喝一聲:“駕——”
隨著聲響,白馬一聲長嘶,馬蹄躍起,馬車便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