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五行大營的守寨士卒此刻彷彿真的是受到了變亂一樣,完全沒有排程,只是不斷的向著營寨裡面龜縮而去,這更加堅定了呂蒙認定大陣已經被破的想法,更加奮力的催促各部兵馬向著裡面猛衝。
呂蒙一馬當先,當先殺入水深處,水寨前營兵馬被他打得丟盔棄甲,死去活來。正殺的過癮,然戰事不知為何,開始慢慢生變。
南軍起初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左衝右突,很是犀利,但隨著攻擊越來越深入,南軍發現日月五行大陣的粘力越來越強,而且四周的兵馬彷彿越來越多,慢慢的由主公攻擊變為僵局。又由僵局一點一點的變為劣勢。
“呂帥,我軍後方,有不明軍隊開始向我軍挺進,已成包圍之勢!”
呂蒙看著後方,不知從哪裡奔出來的袁軍三路支援軍,還有耳邊響起的如悶雷般的馬蹄聲,冷汗開始在他的面頰閃爍,心也開始向底谷跌落。
怎麼有一種自己掉入了敵軍死陣的感腳?
“傳令,不要再向裡面衝了!全軍。就地結陣禦敵!慢慢撤出這鬼陣!”
呂蒙神智情形,急忙向眾人下令,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怕是有些為時已晚了。
攻打水陣的呂蒙陷入了袁軍的陣中。右邊廂攻打火陣的曹丕和沙摩柯此時也是落入了和呂蒙同樣的境地。
一開始打的非常順,橫衝直撞,強攻入寨,但隨著攻擊越深。入寨越深,曹丕的兵馬也開始被陷入了陣中,袁軍四面八方的湧動而來。粘力極強,恍如絡繹不絕,令曹丕等人的兵馬無法動作,只能就地結陣,勉強禦敵。
然而,日月五行大陣乃是由左慈當年相贈袁尚,其陣威力驚人,要不就不陷入其中,一旦陷入進去,定然是凶多吉少,豈能是就地結陣所能抵擋?
四面八方的袁軍彷彿層層疊疊絡繹不絕,幾個回合之後,曹丕的兵馬就逐漸被袁軍分散,敵軍兵馬將曹丕的兵分成數股,再將這數股分成更小的股,層層瓜分,逐個擊破,漸漸的,曹丕身邊就只剩下以許攸為首的一小隊護衛親兵了。
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大陣的正主也開始在他們的面前露出了真容。
“嗚嗚嗚~~!”
隨著一陣號角聲響,曹丕便看見己方前面的袁軍人牆驟然開始向兩側分開,猶如潮水一般退落,絲毫不曾有任何停滯。
而分開後的人牆之中,出現的是以曹植,曹彰,田豐,沮授,郭圖,逄紀,審配等人的身影。
自官渡之戰後,曹丕和曹植兄弟的第一次相遇,二人眼眸中皆是意味深長,說不出的感慨,亦是有說不出的落寞。
曾幾何時,這兩個人是攜手共讀,一起成長起來的好兄弟。
曾幾何時,這兩人是為了爭奪司空之位,從兄弟變為仇人的競爭對手。
曾幾何時,這兩人因為各自不同的理念而分道揚鑣,最終成為了戰場上不共戴天的生死仇人。
親,仇皆為無法訴及之物哉。
曹家兄弟相互瞪視,感慨良多,就連那邊的曹彰亦是鼻子有些發酸,想說點什麼但偏偏什麼也說不出口。
相比於曹家兄弟驟然見面的尷尬氣氛,河北這幾個老兄弟的會面,很顯然要熱鬧了許多。
刀槍林立,馬嘶金鳴的戰場之上,郭圖掐著小腰,大馬金刀的往陣前一戰,指了指對面人蜀少的可憐的曹丕一眾,大聲呵斥道。
“許攸!老犢子!你給我滾出來!”
曹丕身邊,許攸一臉晦氣,雙眸陰狠,邁步走出南軍護衛的保護圈,來到沙場正中,看著趾高氣昂,一臉得意神色的郭圖,再看看他身後的田豐,沮授,逄紀,審配等人
“行啊,你們可以啊為了釣我們上鉤,你們五個演了這麼一場苦肉計,就連審配都跑來當暗棋,你們幾個倒是把我算計的緊啊!”
田豐,沮授,審配,逄紀四人也是邁步而出,與郭圖一排站定,五個人,十隻眼,一起狠狠的瞪視著許攸這個老同僚。
逄紀咬牙切齒,道:“要釣大甲魚,焉能不下香餌?許攸,為了收拾你,我們哥五個明的明,暗的暗,苦肉的苦肉,出醜的出醜,為的就是今天能好好的收拾你這叛徒!想不到吧,狗賊!你也有今天!”
許攸哼了一聲。道:“我和你們,一直都是面不和,心也不和,大家的仇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不到今天為了對付我,你們這五個老賊居然肯摒棄前嫌,說起來,我倒算是立下一功!”
田豐冷然道:“沒辦法,其實我也不願意與他們幾個合作,只是對待你這樣的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