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馬蹄聲響起,夏侯淵,徐晃,張遼等人緩緩的打馬來到夏侯尚身後,抬眼看了遠處打扮成草原人的袁軍一眼。
幾位年長的曹軍老將面è都很清冷,沒有露出夏侯尚那樣激動的表情,不過面容上都有了些肯定與頓悟的神è。
“果然是袁尚那小子。”夏侯淵摸著下巴上的鬍鬚,慢慢地道:“我本來還有些不確定呢。”
張遼亦是點了點頭,嘆道:“我就知道,你們看看眼前這幕,試想整個天下,除了他之外,又有誰能行此齷齪之事不帶有第二個人兒的!”
徐晃亦是讚歎曰:“有此等行事之風者,袁門三子,獨此一家,絕無分號。”
夏侯尚滿面怒氣,咬牙切齒地吼叫道:“可是可是這,這,這也太不要臉了!我們在前面與呼廚泉浴血拼殺,他卻在這裡撿現成?諸位將軍,看了這幅清醒,難道你,你們都不生氣嗎?你們脾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卻見三位曹軍猛將盡皆嘆了一口氣,異口同聲地開口回道。
“我們習慣了!”
夏侯尚頓時目瞪口呆。
過了一會,眼瞅著袁尚一眾人等將沙漠上的牛羊物資收拾的差不多了,夏侯淵便雙腿一夾,打馬而出,衝著遠處的袁軍高聲呼喝道:“袁尚,打掃個戰場居然還這麼磨磨唧唧的,有完沒完了!本將有事與你相商,你再不收拾好,我就讓我麾下的兵將跟你搶了!”
袁尚聞言一愣,抬起頭望向原處,接著雙目不由睜圓,倒吸了一口涼氣,詫然而語道:“不是吧?夏侯淵!對面來的都是曹軍!”
袁尚身旁,曹植也是一個激靈,眼珠子微微一轉,趕緊抬起袖子將連遮上,渾身如同糠粟似的,抖動個不停。
趙雲見狀亦是大驚失è,急忙整備所有的兵馬排兵佈陣,跑馬來到袁尚身邊,低聲道:“居然是夏侯淵!怎麼辦?要不要打!”
袁尚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對面連匈奴的主力都能滅了,咱們的兵馬不多,勝算不大,不過他們既然能夠認出我們,為何不立刻派遣兵馬與我等作戰?反倒是惺惺作態地排兵佈陣與我們說話?”
趙雲聞言輕聲道:“會不會是夏侯淵使的什麼計謀?”
袁尚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會,我跟夏侯淵打過幾次交道,夏侯淵一向ìng如烈火,秉ìng太剛,不善使計,更何況目前這種形勢,使計無用。倒不如直接攻殺我們來的痛快我有一種預感,說不定這下子來的是好事!咱們不妨跟他談談看看!”
趙雲聞言點頭,然後指揮所有兵馬緩緩向前。而對面的曹軍也開始徐徐地向著袁軍蠕動,雙方整齊的排著佇列向前走,像是早已經商量好一樣。在百尺之地共同駐步,遙遙相對,頗有默契。
曹軍方面,夏侯淵,張遼,徐晃,夏侯尚四人打馬而出,而袁軍這面則是隻有袁尚和趙雲。
袁尚身著異族服飾,與平rì看起來有點不同,但夏侯淵。張遼等人還是能夠依稀地看清他的身形,隨即共同衝著他拱手,點了點頭。
夏侯淵身為此次曹軍攻入漠北的主將,zì yóu他當面出頭說話。
但見號稱急先鋒的他面è複雜地看了袁尚一眼,夏侯淵隨即扯著嗓子叫道:“袁尚。真是久違了!”
袁尚笑著點頭:“岳丈大人久違了。”
夏侯淵緩緩地點著頭:“恩,是啊嗯?等會,你管我叫什麼東西?”
袁尚呵呵一笑,道:“岳丈大人真能鬧,小婿敢管你叫東西嗎?您可是我親岳丈!”
“咳、咳、咳!”夏侯淵聞言不由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接著猛然抬頭。衝著袁尚怒吼道:“放屁!你這豎子給本將閉嘴,誰是你岳丈?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袁尚一副詫然神情地看著夏侯淵,道:“就是您待之如親女的那個侄女夏侯涓啊,雖然她是你侄女,但她對您卻是猶如生父,我叫你一聲岳丈也算不虧對了,我們倆已經成親了,這次到塞北來就是專門來度蜜月的,咱們袁曹兩家這麼熟,你在中原的時候該不會連這個資訊都沒有得到吧?”
“你們兩個?成親了?”夏侯淵一臉頹敗,聲音空洞的衝著袁尚喊道。
袁尚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洞房了嗎?”夏侯淵聲音嘶啞,似是在無助的尋求一個救命稻草一樣。
袁尚聞言,不屑地一撇嘴道:“多新鮮啊,你成親不洞房晚上出去吃燒烤啊?放心吧岳丈,小婿年輕氣盛,龍jīng虎猛,來年就能讓你抱上大胖孫子!你回家躺被窩裡偷著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