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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見狀心下鬆了一口氣,暗道比起夏侯涓和呂玲綺,還是甄宓最為懂事。
“夫人,我東征的這段時間,蔡阿姨到鄴城的居住安排,就全權有勞你負責了,還望你們謹慎照料,勿使怠慢。”
甄宓微微一笑,道:“夫君儘管放心,一切交給我等便是了。”
安排好了家中的幾位夫人與蔡琰的事宜,袁尚隨即起兵奔著幽州奔走,並抽調各地守府兵將,不rì便即刻趕到了幽州的首府北平,在那裡,他與他二哥袁熙會和,此刻的袁熙已經是準備好了兵馬,就等著袁尚,以便隨時出征。
兄弟二人相見,自然是別有一番驅寒問暖,關懷體貼,嘮過家常之後,袁熙隨即請袁尚來到他的書房,靜商東征的有關事宜。
“賢弟。”袁熙抬手為袁尚斟滿了一盞酒,仰頭一飲而盡:“此番征討遼東,為兄認為實在不是好時機,但你既然執意為之,我卻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還是先給你提個醒,以免他rì後悔不及。”
袁尚接過袁熙遞過來的酒盞,仰頭喝入半盞,擦了擦嘴道:“為何時機不對,還請二哥能夠跟我明言。”
袁熙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如今的中原各地混戰,諸侯互攻,屢徵不疲,各地兵馬無暇東顧,公孫度便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他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南取東島之地,開疆擴土,又招賢納士,設館開學,廣招流民,威行海外,儼然以遼東王自居。如今多年過去,中土各州勢力衰竭,唯有遼東之地發展強勢,且由於遼東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公孫家切斷了朝廷與東夷的關聯,自已朝廷自居,管化東夷之眾,勢力之強,非同等閒,如今曹ā再難,我等若是久戰公孫氏,只怕會形成腹背受敵之局,還請賢弟三思而行。”
袁尚聞言點頭,道:“二哥之言雖然有理,但此番征討公孫氏之舉,我們是勢在必行,而且曹ā已經和我達成了協議,在我攻克遼東之前,他絕不會出兵襲我之後,畢竟公孫氏若真立劉和為帝,對他曹ā的政治地位極為不利。。且遼東之地兵馬強健,又有公孫氏經營多年,一旦拿下,我河北的勢力必然又會空前大漲,於公於私,打下公孫度都是在我的計劃之內。”
袁熙聞言疑惑了一會,突然道:“賢弟,別的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真的相信曹ā麼?”
袁尚點了點頭,笑道:“別的事我無所謂,但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信他!”
“好,三弟,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讓我們兄弟聯手,一同收復遼東,剿滅公孫氏父子便是了!”
遼東首府昌黎城太守府。
“唉——!”遼東太守公孫度已是年近六十之姿,他佔據東遼多年,割據一方,一直過著愜意舒適的生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以說是要多愜意有多愜意,生活過的幾乎毫無壓力。
可直到今rì,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發愁地滋味,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一條計策,不想被袁尚和曹ā聯起手來破解的乾乾淨淨,如今幽州的袁熙已是在北平集結大軍,公孫度不傻,他明白袁熙在幽州集結兵馬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的目地,就是自己經營了多年的遼東之地。
“父親,您找我?”
一個高調明朗的聲音在公孫度耳旁響起,抬眼望去,不是別人,正是他膝下的愛子公孫康。
公孫度一見兒子,頓時雙目緊皺,重重地搖了搖頭,嘆道:“你啊,你啊,你這次可真是給咱們公孫氏惹來了滅頂之災了。當初劉和派人來與咱們妥談某圖幽州之地,刺殺公孫續的時候,老夫就跟你說過,遼東之地是咱們苦心經營的基業,得知不易,不可輕易冒險得罪袁氏,你偏偏不聽,如今可好!袁尚,袁熙盡舉幽州兵馬前來剿殺,氣勢如虹,漠北草原上,軻比能戰死,素利和步度根也被曹軍逼迫,早晚必役,你這算籌撥的,卻是將我遼東至於生死之地矣!”
說完之後,便見公孫度氣不過,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盡顯出他蒼老的身體已是脆弱不堪。
其子公孫康的面è倒是沉靜,道:“父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趕緊做出應對之法才是良策,袁尚和袁熙雖然來勢洶洶,但我遼東基業也是沉澱多年,非等閒可比,袁尚想一舉滅了我們,呵呵,卻是還差些火候。”
公孫度搖了搖頭,道:“我年老體衰,已是風燭殘年,早晚不久於人世,你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嘗,怎麼應對袁尚,就由你與你那盟友劉和去做吧,老夫不管,大不了等城破之rì,老夫自著三尺白綾懸於樑上,自盡便是。”
公孫康聞言,忙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