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此刻已是各個志高意滿,渾身傲然,在他們看來,今rì的這場仗與前六次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同!
在西涼軍的眼中,袁軍不過是一群見了他們就嚇的尿褲子選手,是連與他們正面交鋒都不敢的倉惶鼠輩!根本就不值一哂。
也難怪西涼軍如此輕視袁軍,實在是自打河東之戰開始之後,袁軍在西涼軍面前的表現實在慫的可以,基本上是一見西涼軍,連個屁都不放拍屁股尥蹶子轉頭就撒了歡的跑,任憑你怎麼叫也叫不住,哪怕就是西涼軍各個扮成聖誕老公公,歡天喜地的追著他們發糖送禮物,袁軍也絕對不帶回頭多瞅他們一眼的。
人都是被慣出來的,袁軍表現的如此窩囊,西涼軍的傲骨和驕橫自然就是越發的深刻厚重。
仰頭看了看天上的rì頭,約莫著時辰已到,便見龐德將手中的戰刀向前一揮,對著身後的西涼鐵騎與馬家軍高聲下令。
“進軍!攻下敵寨!”
“諾!”
整個西涼軍的回應轟鳴如炸雷,震撤天響。數千只馬蹄子攪起了草地上的滾滾沙塵,如一道鋼鐵洪流瞬時越過了馬超和龐德所居守的前部,緩緩的向著袁軍大寨衝刺而去。
最前面的一排騎兵將直指虛空的長矛壓了下來,幾百支鋒利的長矛刺開了前方的空氣,後幾排騎兵將手中的戰刀高舉過頂,一衝一應,相輔相成。懈裹著強大的威猛氣勢奔湧狂呼。
西涼軍陣勢看之強大,實則不過就是擺擺樣子而已,因為在以往。西涼軍只要擺出這個衝鋒陣勢,袁軍基本就是棄寨而逃,任憑他們兵不血刃的奪下寨門。每一次都不敢直對其鋒,就好像是兩軍事先商量好的雙簧戲一樣,你來我往,你進很退,你吹我吐,默契無間,很有幾分惺惺相惜的藝術è彩。
所謂習慣成自然,此刻在西涼軍心中想來,己方陣勢一擺,王霸之氣一放。袁軍還不得是乖乖的按照老套路放棄營寨,落荒而逃?
然而人生之不如意之事,十有?哪能是盡得西涼軍所料?
營寨的高欄之上,早有郭淮佈置的一千先登營手持勁弩,弩配強箭。嚴陣以待的恭候著西涼軍的到來。
眼看著西涼軍已是進入了己方的hè程,卻見郭淮猛然一抬手,對著所有的先登勁弩兵士高聲下令道:“放!”
一千支弩箭如闕峰般的瀰漫了當空,凌空垂直而下,其勢直如天河倒洩,威力無鑄。仿似那電閃雷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西涼鐵騎的軍陣。
西涼鐵騎正奔襲間,突覺天空昏然一暗,不由仰頭看去,卻見密密麻麻的箭支遮天蔽rì,急速而來,還沒使得他們緩過勁來,便轟然的擊落在西涼鐵騎的陣中,頓時引起了一陣巨大的ā動!
西涼鐵騎乃屬重騎兵,身上的鐵甲堅厚,先登營的箭弩雖然厲害,一輪箭雨下來殺傷了他們不少計程車卒,但對他們卻形不成之命的打擊!
如今他們之所以ā動動搖,卻是萬沒想到一直被他們攆的如同狗一般的袁軍,今rì不知是嗑了哪種神藥,不但不跑,居然回頭還手了!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西涼軍正驚愕之間,卻聽袁軍寨內鼓聲雷動,大纛輕搖,旗門開放,以呂玲綺的無極營和趙雲的白馬義從為首的袁軍,在這兩人的帶領下衝殺出營,甚至連陣鬥不曾佈下,就三兩零散著向著馬家軍殺去,其後還有高幹,王雙等引領的幷州諸將和兵勇,向著西涼軍瘋殺而去。
本是處於進攻一方的西涼軍,由於受到了先登營的強弩阻止,兵勢阻隔而滯,不想就是這麼一個瞬間,袁軍居然反客為主,向著己方殺了一個回馬槍過來!
不但如此,且看其行,觀其勢,當是早有預謀!
隆隆的馬蹄聲和呼嘯的吶喊,象是狂風捲過海há,象是暴雨沖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動著,越來越近的馬蹄似直接擊打在人心之上,震撼徹骨,醒人心扉!
然西涼軍久居塞外之地,常年鏖戰異族,又豈是易與之輩?袁軍今rì的表現雖然出乎意料,但也只是令他們一時迷茫,待反應過味來之後,隨即也是衝殺而上,向著奔襲而來的袁軍毫不退縮的硬磕而去!
趙雲麾下的白馬義從,最善遊走長hè,眼見與敵方還有一段距離,隨即將手中銀槍向著虛空遙遙一舉,高聲勒令道:“白馬義從!兵分兩路!遊走奔hè!”
白馬義從令下即行,瞬時分為兩部,走左右翼,奔襲遠hè西涼軍馬上將,當中確實讓給了以無極營為主力的幷州袁軍!
如今的無極營,再不是當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