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鈧啷、鈧啷、鈧啷、鈧啷。。。。。。。。”
萬事開頭難,有了前車之鑑的榜樣,隨著第一個賊寇將手中兵刃扔到地上,就好似堅固的大堤出現了一個鼠洞,其後便宣洩不停,賊寇們一個個的都是棄械投降,兵器墜地之聲連成一片。
雲蒸霞蔚、薰香環繞。
溫煦的陽光照耀在躺在床榻上的紅衣女賊身上,生出團團的暖意。
朦朦朧朧的昏迷中,一段段往昔的記憶片段,伴隨著舊rì的溫馨,輕輕颯颯的飄開在紅衣女賊的夢境之中。。。。。。。。
先是一望無際的馬場之上,一名身披戰甲,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的壯漢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在原野上盡情的奔跑馳騁,好不快哉。
“爹爹,女兒長大後也學爹爹,天天騎馬,打外族!”
“哈哈哈——,乖女兒,女兒家長大後要相夫教子,針紅女繡,騎馬征戰之事,自有爹爹去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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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漫天的幷州校場,沖天翎,亮銀盔,龍鱗甲,一杆方天畫戟舞的霍霍生風,周身煙塵隨著那戟翩翩飛舞,幾丈以內,就連氣流亦為其所動。
一個八、九歲左右的女孩跳著腳鼓掌:“爹爹好棒!爹爹好棒!女兒也要學舞戟!”
“胡鬧,一個女兒娃學什麼舞戟!這可是校場!誰放他進來的?高順!高順呢!把他給本將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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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騎都尉府門前,一個相貌粗獷的大漢正耐心的安慰著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小丫頭。
“娃兒,都尉不教你,是為你好,女兒家家的,學的什麼武藝,將來不敢有人娶的!”
小女孩揉著眼睛:“沒人娶,我就不嫁,反正人家想學!”
大漢笑著拍了拍小女孩的頭:“臭丫頭,別亂說話,小心應驗了。”
“高順叔叔,爹爹不管,你教我好不好?”
“我?別鬧別鬧!都尉知道了,豈還得了?要找你找張遼去!他比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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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北城大營,黃沙爍爍,塵土飛揚。
“嘻嘻,高順叔叔,張遼叔叔,我又來叨擾你們啦!”
兩名將軍愁眉苦臉的對望了。
“高將軍,今天好像該輪到你管這丫頭了吧?”
“恩?啊!。。。。。。那個。。。。咳咳!文遠啊,我這才剛剛籌備好的陷陣營軍,還要讓丁刺史過目呢,玲綺的督導今rì就煩你代勞一天了。”
“陷陣營?陷陣營是什麼,比爹爹的幷州狼騎厲害嗎?高叔叔,告訴我,告訴我!”
“哎呀,臭丫頭,我這是正事,別鬧,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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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府邸,鳥語花香,一棟棟庭院依山而建,如星辰般散佈。曲徑通幽,人過處,飛鳥不驚。
“玲綺,為父的身份不比從前,再也容不得你隨意放縱,張遼高順也已經都是軍中重將,從今rì起,不許你再去軍營廝混。”
女孩的臉è冷冷的,很漠然。
“為什麼?他們都不煩我,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你爹。”
女孩冷然一笑:“那你爹呢?丁刺史對我們那麼好,你為什麼殺他?”
“混賬!”
一個耳光過去,女孩的臉上多了點點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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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風沙漫天,重兵而圍。
“我不嫁袁術之子!”少女臉è漠然,一片淒冷。
“嫁不嫁由不得你,我說讓你嫁,你就得嫁!”
少女慘然一笑:“為什麼?就為了能讓他派兵過來,讓你活命。”
父女相對,默然半晌。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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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小道,浴血奮戰,黃沙千里。
夕陽之下,一匹火紅的戰馬上,依舊是那名身披戰甲,器宇軒昂,威風凜凜的戰將和他的女兒,一切都是恍如當年,只是物是人非,是人再變,還是世道再變,無人能夠說的清道的明。
那戰將滿面疲憊,鮮血順著他緊握方天畫戟的手緩緩的滴落在草地上,異常的鮮紅奪目。
“你終於衝出來了。”坐在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