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晃戰了十餘合左右,越往後越是險象環生,好幾次都差點沒劈翻下馬。
淳于瓊深知對方斧技嫻熟,武藝遠在自己之上,無奈之下只得不在交手,棄了徐晃撥馬而逃。
主將後撤,曹軍乘勢攻擊,虎豹騎橫衝直撞,直奔烏巢中殺去。進了烏巢,曹軍不問其他,四處放火。
袁軍適才燒糧乃是假燒,曹軍進去卻是真點,這一下子,熊熊的火勢頃刻間將天空晃得如同白晝,分外顯眼。
山儷之上,郭援眼見烏巢被燒,心下著慌,一臉急è的對袁尚說道:“三公子,大事不妙!曹軍已是殺進烏巢放火燒糧了!”
袁尚聞言一驚,轉頭看了看烏巢的方向,許久之後長嘆口氣,搖頭道:“燒就燒吧,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該留下的後手也已經留了,我麾下只有兩千士卒,能打成這樣算不容易,至於烏巢會變成什麼樣,就看父親在主營的大軍何時能夠趕到了。。。。。。”
話還沒說完,只聽不遠處的山間一聲震天之吼,差點沒將袁尚的耳膜震碎。
“山上的小賊休要逃走!看我殺你!”
袁尚詫然的扭過頭去,只見許褚手握六十斤虎頭戰鬥,徒步而行上山,直奔袁尚殺來,一路上阻擋的袁軍士卒被他殺的人仰馬翻,其手下幾無三合之將。
對方明顯就是衝著自己而來,而己方卻無人能攔,袁尚不由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好漢留步,歇會別那麼衝動,咱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許褚抬手又砍翻了一個袁兵,呲著牙yīn險的笑道:“誤會個屁!臭小子,不是你剛才罵你爺爺罵的歡的時候了?現在後悔,晚了!今夜你必須死!”
袁尚眉頭一皺:“我不就是隨便說了兩句嗎,圖個最痛快,犯得上嗎讓你這樣衝動?小心眼子。。。。。至於麼。。。。。”
許褚大刀一揮,又是震退兩個士卒:“少來,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今rì且讓你死個明白,告訴你,爺爺姓許名褚,字仲康,今rì要你ìng命的便是老子!”
“許褚?!”袁尚聞言頓時吃了一驚,那個在曹軍當中以勇武稱雄的虎痴許褚。。。。。我怎麼把他給惹來了?
郭援見許褚一人一刀,如入無人之境的奔己方殺來,心下頓時一沉,隨即高聲呼喝:“左右來人,速速擋住那員敵將,保護三公子安危!”
話音落時,便見左右侍衛紛紛奔上前來阻攔。
許褚冷笑一聲,腳下步伐不停,以一敵眾,一柄虎頭戰刀舞的虎虎生風,左右一時間竟是無人敢近。
眼見許褚萬夫莫敵,袁尚不由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道:“什麼情況?我軍這麼多人攔不住他一個。。。。。。。”
眼見許褚越逼越近,郭援的頭上也是冷汗直冒,道:“回稟三公子,許褚此人我亦聽過,聽說此人被曹ā提拔於鄉野之間,武力過人,人稱虎痴,單論武力,實乃是曹軍中的第一戰將。”
袁尚點了點頭,沉è道:“這貨如此逆天,你我不可力戰,需以計除之。。。。。。。。來人,給本公子拿弓箭來!”
郭援聞言一愣,詫然的看著袁尚道:“公子想暗箭除之?”
袁尚點了點頭,接著將頭貼近郭援的耳朵,悄聲跟他說了幾句什麼。
便見郭援的臉è立刻有些發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屈辱意味湧上了他的面頰。
“三公子,您這招。。。。。。是不是有點太。。。。齷齪了?”
袁尚抬手狠狠錘了郭援一拳,氣道:“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別說!什麼叫齷齪,我這招叫兵不厭詐!少廢話,快按我說的辦!”
“。。。。。諾。。。。。”
此刻的許褚殺的ìng起,已然是揮刀奔至離袁尚不足五十步的地方,眼見那臭小子就在眼前,許褚興奮的雙眼通紅,手中戰刀霍霍,已然是有些把持不住,要一刀上去砍翻他了。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牙看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突聽郭援長吸口氣,一臉正è的猛然衝著山下喊道:“山下埋伏的弟兄們聽著,曹賊的護衛統領許褚已被我等引誘至山上,曹ā身邊已無可用之將,爾等快快出擊,作速擊殺曹賊——!”
這一聲大喊,恍如晴天霹靂,好似一道悶雷,深深的在許褚心間猛然炸開。
人的神經裡面,都是有下意識和潛意識的,有時候就算知道是假的,乍聞噩耗,在神思不屬間也會出現一絲狹小的空隙和迷茫,更可況如今的勢態,根本